而武器库的另外一个作用被孟良发现,那就是类似于静止的状态。
孟良前两天狩猎的猎物放在武器库内存放两天,竟然没有任何想要变质的迹象。
可以说武器库是一个静止的空间,这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储存食物,永久性包藏空间。
庄园内,孟良打赏了一个蒙面男子,正是那红衣女子派来的人,书信中表明以后再也不会找孟良的麻烦。
孟良将书信烧毁,当下在顺天府,孟良唯一的威胁也解决,可以安心无忧地考虑发展。
打通了和潞王朱翊鏐的关系,这对孟良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但是孟良不会主动要求从朱翊鏐那里得到什么好处,第一要建立一定的财力和声望。
财力和声望才是发展的关键。
等了好几天,潞王朱翊鏐才找到颐和园处。
五粮液专卖店的入驻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一位影响力大的人物,起初炮姐将五粮液成功带入了醉梦楼,宣传效果可见一斑。
而如今,五粮液专卖店的开业典礼需要一些影响力大的人物前来参加,潞王朱翊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前厅内,孟良坐在首位,穿的很随便。
“孟先生,你为何要住在这个破地方?不如去京师内居住吧,我还有几座比较好的宅子,可以送给先生。”朱翊鏐跟个小大人似的,看着孟良客厅里摆设,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盆栽,小眉头皱了皱道。
这是孟良亲自安排的布置,自然舒适,可比那些字画古玩好多了,可是在朱翊鏐眼里就是不上档次的东西。
孟良避而不答,问道:“怎么?今天怎么站起来找我来了?”
“孟先生,你是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吗?为何只穿一半的裤子?”朱翊鏐认真起来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孟良砸了砸嘴,刚刚吃到一颗酸葡萄,笑道:“你懂什么?这叫无拘无束,怎么舒服怎么来。”
“好吧!孟先生非一般人。”朱翊鏐走了过来,附在孟良耳边道:“孟先生,有件事我要和你道歉。”
“什么事?”
朱翊鏐直接躬身道:“其实银狐去重庆府是为了铲除重庆府知府大人,也就是先生的父亲。孟先生,对不起。”
孟良面色平静,心里却恨不得把这熊孩子扔进后花园的小山洞里喂老铁,丫的!
所幸父亲安然无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孟良还能说什么,以后还要通过这熊孩子搭桥呢,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见孟良没有发怒,只是不说话,朱翊鏐急忙来到孟良身旁笑呵呵的道:“孟先生心胸宽广,真乃高人,嘿嘿,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你他娘的还想有下一次?孟良摆摆手。
朱翊鏐一想到张居正那个老家伙,顿时满脸的烦恼,拉住孟良的大裤衩,摇了摇道:“孟先生,今天我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轻先生出个主意。”
孟良想想也罢,犯不着和他一个孩子生气,不如表现的豁达一些,当然都只是因为没有出事,不然,孟良非要黑化。
看了看小家伙,十三岁的年龄总是表现得跟个大人似的,问道:“还好事情被我无意打破,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说吧,你有何事?”
朱翊鏐见孟良和自己说话,大喜道:“嘿嘿,先生真好,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张居正?”
“张居正!怎么了?”按照历史记载,这一代大明首辅明年就会逝世。
“张居正那个老不死的,杖着两位太后对他的信任,独揽大权,一点也不把大哥放在眼里,哼。”朱翊鏐先是义愤填膺了一番。
孟良明白,朱翊鏐这样想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了,张居正身为明神宗朱翊钧的老师,又是深得当今两位太后,李太后和陈太后的信任,同时还和大内太监冯保关系甚好,加上这些年明神宗和两位太后对他的多次庇护,其实张居正心里已经开始妄自做大,可以说这是必然的。
张居正想要改革,励精图治,那就必须要触动一部分的利益,若是没有两位太后和明神宗朱翊钧的全力支持,恐怕张居正早就被弹劾了。
而反过来说张居正,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看不清局势,随着明神宗的长大,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事情都需要问两位太后和张居正的少年,他是一个皇帝,需要自己的决断,不想被动。
见孟良没有说话,朱翊鏐看向孟良问道:“先生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孟良当然不会直接否定这小家伙的主观想法,小孩子这个年龄,或多或少想要得到承认,不能一棍棒打死,只能缓缓让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遂答道:“有一些道理,不过太过于武断。”
朱翊鏐自然是不愿意,拉住孟良的裤衩道:“那孟先生是觉得我的话不对喽?”
“好了,别扯了,裤子都被你扯掉了。”
对这固执的朱翊鏐,大裤衩都快被扯掉了。
孟良拉住朱翊鏐的手摇头道:“不是否定,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不能下结论。”
朱翊鏐嘟囔个小嘴,继续道:“孟先生,你是不知道,大哥这段时间被张居正那个老不死的骂的可惨了,大哥亲自拟定的几次决断都被那老不死的否定下来,到底谁是皇帝?你说他是不是想谋反?或者我大哥会成为他的傀儡?”
其实隐藏在朱翊鏐的心里还有一个原因,他谁也不想说。
“说完了?”
“说完了。”
孟良起身,阳光明媚,不晒会太阳都对不起这天气,来到前厅的台阶坐下,朱翊鏐见状也跑了过去和孟良坐在一起。
孟良指着天空的太阳问道:“你可知道太阳是什么?”
朱翊鏐抬起小脑袋看了一眼,随后被太阳光刺的眼睛疼,揉了揉眼睛道:“是一只金乌。”
孟良问道:“是听说的还是你看到过它的真身?”
朱翊鏐道:“书上说的。”
“那你信不信?”
“为什么不信?”
孟良摇摇头道:“你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朱翊鏐独自念了几遍,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朱翊鏐抬头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说的话吗?”
装逼是真的累,不过不能不承认,装逼真的是一条很有效果的途径。
孟良摇头,道:“我说河里有一天大鱼,足足有人那么大,你信不信?”
朱翊鏐点头道:“我信!”
孟良无语,随后道:“你不去看一眼就相信我说的话,或者你本来就知道那河里有一条大鱼,我的意思是让你用实践去验证实物的准确性,而不是光靠猜测,听别人说等。”
“那孟先生能给我分析一下张居正那个老不死的究竟想干什么吗?”朱翊鏐问道,也有不少人和他说张居正,好坏都有,相对其他人来说,他更相信孟良的话。
孟良目光看着远方,道:“张居正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做的却有些错误。”
朱翊鏐来了兴致,看向孟良的小眼神里尽是求知欲,“先生继续说。”
“若是你知晓从你大哥刚刚登基的时候朝廷国库存银是多少,而现在国库存银是多少可以看出来张居正在首辅九年的成果。”
朱翊鏐当然不会知道这些,问道:“难道先生知道?”
孟良点头,“你大哥刚刚登基那会儿,朝廷连军饷都发不起,看似光鲜的背后其实已经破败,朝廷国库只有不到二十万两白银。而现在,经过当今两位太后,明神宗也就是你大哥和以张居正为首的一群大臣的努力下,国库充盈,明朝逐渐中兴。”
孟良和朱翊鏐说这些其实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说的,不过预期获得很值得孟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