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婼话语温软,带着几分冷意与警告。
三人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拱手道:“公主殿下放心。下官今日没有出过府门!”
阮溪婼满意的点点头,靖远侯府的管家甚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便送九门提督三人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靖远侯听到阮溪婼的话心中一震。这女子心狠手辣,杀伐果决。不像是个好心的人。
却为何没有借题发挥。此事一旦闹到御前,他们靖远侯府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侯爷爱女情切,清溪敬佩。”阮溪婼福了福身子。由衷的说道。
女子在这个时代地位太低,能得这样一个父亲,安宁真是好福气。她和靖远侯府没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闹得鱼死网破。
“那你为何……”靖远侯迟疑着问道。
“为何要杀了你的护卫?”阮溪婼浅笑着接口。语气中蕴藏着森冷的杀意,“我杀他们,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挑衅相府和阮氏的威严。这。就是结果!”
“我不深究安宁装病陷害我一事。留靖远侯府一个脸面,是因为敬佩侯爷爱女之心。这并不冲突!”
她本来就是个喜欢率性而为的人,重活一来步步算计。战战兢兢的日子她过得有些倦了!
阮溪婼眼中淡淡的暖意和羡慕落在阮晟延眼中顿觉羞愧,他再一次清楚的认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
靖远侯垂首静坐了许久,幽幽的说道:“公主殿下这份人情本侯心领了。”
阮溪婼微微一笑。转身道:“希望侯爷能够看好郡主,凡事可一不可再,我并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
这一次可以就这么算了,但再有下次,她决不轻饶!
靖远侯没有说话,郑重的点了点头。
“话已经说明白了,本宫就不在这里耽误侯爷处理家事,就此告辞,侯爷留步!”
阮溪婼说罢,便直接走了出去,以她的记性想要出府还是没有问题的。
几人出府之后,阮溪婼站在马车旁,等阮晟延走近,淡笑着说道:“爹爹先行回府吧,女儿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阮晟延诧异,随即释然一笑,“好,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阮晟延微微颔首,红袖放下了帘子,道:“转道去珩王府!”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明朗了,也不需要隐藏着什么,况且阮溪婼相信,老皇帝很是愿意看到他们亲近。
因为这样,就说明她这个棋子到最后越能发挥最重要的作用!
珩王府的门口,。一个粉衣蒙面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侍女,二人站在王府门口的不远处低声交谈着。
没有进府的打算吗,却也不离开、侍卫觉得奇怪的很,看着二人的服饰不像是南朝的人!
突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长街的尽头传来,转眼间就停在了府门口、。
一见是相府的马车,侍卫连忙上前拉着马缰、
“阮小姐来了,王爷这会正在府中呢。”阮溪婼扶着红袖的胳膊下了马车,便要进去。
“姑娘等等!”
阮溪婼回过头来,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粉衣蒙面的女子,身段窈窕,眸子明亮如雪。
她话音刚落便直接朝着阮溪婼走来,阮溪婼看她身上穿着赫里独有的碧青罗,腰间系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身边又有侍女跟着,这暗中守着的也不下十人。
看来此女身份不低啊!来自赫里又身份贵重,阮溪婼很快便想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想必这位便是禹陵传的沸沸扬扬的清溪公主,珩王殿下的未婚妻?”
她一开口便带着异邦的腔调,笑容温和,丝毫没有身为公主的高傲仪态。
“是,姑娘有什么事情吗?”在珩王府的府门外徘徊了许久,为了什么而来已经是显然易见的事情了。
阮溪婼对于这个甚少露面的赫里公主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不骄不躁,柔若春水,使人观之便心情愉悦。
“小女子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不过还是希望公主殿下能够答应带我见珩王殿下一面,我自幼便十分钦慕珩王殿下,如今既然来了南朝,自然是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阮溪婼见她目光澄净透亮,没有丝毫的旖旎之色,坦然浅笑,也不由添了几分好感。
“此事我没有办法做主,不过我可以让人进去问问。”阮阮溪婼招来了侍卫,让他进去传话。
赫里的小公主见此面上一喜,欠身道:“多谢公主殿下成全。”
“这谢的未免有些早了,见与不见还是得看王爷的决定。”
阮溪婼站在马车旁陪她一起等待着传话的结果,这个赫里小公主身上的气质倒是与赫里那粗狂豪放的民风有所出入,淡淡看外貌,她倒更像南朝的女子。
柔情绰态,温婉如水,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平静下来的气质。
“我自幼便对珩王殿下的种种事迹耳熟能详,钦慕不已。总觉得这世上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起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到后来听说珩王有了一哥指腹为婚的亲事,倒替他觉得有些惋惜。”
“如今见了公主殿下,突然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之中年那么难以接受,殿下的仪态风华,倒像是真正的皇室公主。”
赫里的小公主也是个率真的性子,有话便说。这些日子她倒是见了不少的南朝女子,唯有眼前这人得她的眼缘。
阮溪婼笑看着她,“多谢殿下赞誉。”
赫里的公主似乎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身份,莞尔一笑,“不用谢,我说的都是实话,幸好我是嫁过来,要是父王求娶南朝的公主的话,我觉得你才是最好的人选。”
阮溪婼哭笑不得,这样的殊荣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抛弃家国,远嫁异乡这都不算什么。
只是以如今五国的局势,不出两年必有战乱发生,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这些个用来联姻的公主,命运坎坷交付他人之后,最后再被无情的抛弃。
阮溪婼不禁替她可惜,这样的性子,嫁入与岭南这青瓦红墙之中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