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就看到阿南几乎把身子贴近了台子,一边看一边移动卵,那光线随之移动升高。
就在卵上的刻痕与池子上的‘吻’合的时候,伽罗指着墙喊道:“看,有亮光。”加快的语速,可以感觉出他的兴奋。
我顺着伽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从墙壁折‘射’出虚虚的两条光。
如图纸所示!我猜测那大约是镶进墙内的两块极小的玻璃。
“往上移动一点!”见之说道。
阿南试了几次发现手根本放不进去,我赶紧跑过去,手进到卵中间一点点往上移动,让光线可以直‘射’到很小的小镜上面。
“幸好我是个姑娘,手小。”我为了缓解一下紧张,开玩笑道。但是显然连阿南都不吃我这一套,只是抿着‘唇’,紧张的观察。
前后调整了三次之后,终于对准,两条反‘射’的光聚集到同一个点上,只听吱呀呀的一声,从那个点边上开了一道‘门’。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等我们高兴,就看到那池子缓慢的下降,光线也越来越虚。
“卧槽,特么的怎么回事!”阿南一边骂,一边顺手拎起旁边的装备。
“快走!”我喊了一声扯了一把不知道等什么的伽罗,就往未知的通道跑。
但是路上已经爬满了虫子,可能是因为血液并不是新鲜,让大批的虫子涌到了‘门’口。
“卧槽,怎么个意思?”
如果只要沾上几只,不出祭坛就要‘交’代,我们也不敢贸然的过去,但是看着唯一的出口慢慢被堵,于心不甘。
就在此刻,见之手中匕首一划血就流了下来,他把虫子往原来的圈子隐去,我看越来越多的虫子涌到了他脚边,有些心焦,但是只能压下‘性’子,对他喊了一句:“用卫生巾。”
见之“嗯”了一声,但是却不肯动。
“他只要动了,那些虫子就会涌出来。”伽罗,低声的与我说道,然后怕我再返回去一样,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缓慢下降的‘门’,对阿南和伽罗说道:“走,先出去再说。”
但是在‘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就看到见之对着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一时有点‘蒙’,等我弯腰过去后,那‘门’忽然加速,哄的一声落下。
我看着分割的‘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见之所在的组织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从来没害过我,在祭坛里也算照顾我们,等白荟燃尽,他也会像那些人柱一样被吸干血而死么?
“休息一下再往前走吧。”我低声的说,并没有多少劫后得生的喜悦,只是少有的虚脱。
我们只敢站在墙边缓一口气,约莫十分钟后,我做了一个手势,准备出发,原本应该我去趟雷但是看得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伽罗提议他去,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只是疑‘惑’见之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伽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阿南重重的拍了我一下:“嗨,他娘的想这么多费脑子的事情干嘛呢。”
我被拍了个踉跄,但是心中的疑问也随之减轻,背起了背包:“走。”
这个人,就让他留在以前的回忆当中吧。想着我集中起‘精’神,毕竟前路渺茫,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活着出去。
走了约莫四十分钟,没有发生一点事情,我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又觉得正常,如果这条路是正确的路,自己进出通道谁会没事干布满机关?
不过这事儿吧,不能念叨,我念头刚出,轰隆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