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谢谢。”陈近南绅士般的微微一欠身。这洋鬼子果然上当,他乐了。
陈近南与陪同那个叫威廉的年轻人,下午闲逛了不少厂家,由于很多产家都认识那个威廉,陈近南没费半点力就让人知道了他是来自中国的经销商。于是他们想法设法和他套近乎,急坏了身边的那个威廉。
威廉悄悄将陈近南活动的情况告诉了亚克,气得亚克直骂他“猪”。
“陈,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老板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发货的时间了。”威廉见陈近南还要继续逛下去,急了。
“难得有机会,再转转吧!”陈近南心下暗喜。
“要不其他地方,走走,这里都一样,没什么新意,我带你去曼哈顿海滩走走?”威廉谦恭的样子。
“确实,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陈近南目的达到了一半。
两人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威廉的车开得很慢,在经过一家颇具规模的电子生产厂家大门前。
“快停一下。”陈近南突然喊道。
“怎么了?”威廉不解。
“嘿……”他朝厂区门边一个正迈着猫步、身材曼妙的女子打了一声招呼。
“嗨!”女子转身呆住了,“陈,是你吗?”她惊讶地小跑了过来。
“戚恩雅,果然是你。”陈近南惊喜道。天助我也,对付那个可恶的亚克可有十层把握了。
“怎么这里来了?”戚恩雅扑了过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威廉,你们朋友?”美丽的眼睛将陈近南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她瞥了一眼威廉。
“陈,我们的客户。你们认识?”威廉与戚恩雅拉了下手。
“噢,陈,你现在干通讯电子?”戚恩雅惊讶的样子。
“恩雅,我们还有事,要不改时间聊聊?”威廉见她这样,想要带陈近南离开的意思。
“要不你先回去,我和她好朋友,好长时间没见了。”陈近南看了看威廉。
“对对,你先回去,我们聊聊。”戚恩雅点点头。
“这样不好的,我怎能丢下客人呢!”威廉不愿意了。
“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戚恩雅见威廉没有离开的意思。
“ok。”威廉不好再说,只好留在了一旁。
“你们认识的?”陈近南有点意外。
“同行。”戚恩雅捋了下发丝,“你回国就做这个啦?”
“同行?你在这上班?”陈近南问。
“是这样……”戚恩雅讲了个故事。
原来,这家厂子是她父亲的,父母之前感情上产生了点波折,所以母亲留在魁北克经营自己的中餐,现在父母和好如初,母亲也来了这里。
“戚姨也来这里了?”陈近南高兴坏了。
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都难忘老乡情,异国他乡,老乡情更浓郁,遇见老乡像见了亲人。
“来了,晚上去我们家聚聚。”戚恩雅说。
“好好好。”陈近南一迭连声。
戚恩雅与威廉嘀咕了半天,才将他打发走了。
晚餐在戚恩雅的安排下,去了一家海滩公园餐厅,环境优美雅致,父母也赶了过来。
正在举杯同庆的时候,亚克赶了过来,态度格外热情,他和戚恩雅父亲鲍是熟人,也不管鲍邀不邀请他,一屁股坐了下去,第一时间将填好的发货单恭恭敬敬递到了陈近南面前。
陈近南心里乐了,这场战争赢得太轻松了。
“这批货太多,我们销不了的,加上资金短缺。”他瞄了一眼亚克递过来的单子,面色平静。
“没关系,没关系,付款方式稍后一点没问题,我和虹老板合作多年了,信得过,信得过。”亚克点头哈腰的样子。
“小陈,来来来,先吃点东西,生意明天也可以谈嘛!”戚姨给陈近南夹了一片牛肉,这个中国特有的待客动作,格外亲切。
“亚克先生,先吃点,单子一会看行吗?”陈近南趁机将单子丢在一边。
“okok”
亚克嘴里应着,心下急了。他这家厂子在洛杉矶只能算三流厂家,虹图可是他的大客户,戚恩雅父亲的厂可是在一流二流之间,产品质量和价格不言而喻。
悔不该让秘书带着这个狡猾的中国人到处转悠,原来他是有备而来。看陈近南的样子,这次生意不但不能涨价,可能还得降降。这都不是问题,亚克最担心的是陈近南如果改变主意,虽然和宏图有合约。
他要求过涨价,还时常断货,将虹图的货发给其他中国商家,虽然还没被这个陈掌握了证据,但其他厂家的产品价格这个中国人可能知道了,陈的眼神已经告诉他,有毁约的嫌疑。真那样,他将毫无办法。美国是法制国家,违约显然会被处罚的。现在加上戚恩雅的父亲在,要是再给这个陈出点什么注意,亚克越想越着急。
陈近南确实发现了亚克的违约行为,但并没十足的证据,他也并没打算该换门庭。
他清醒地知道,亚克这个厂在美国虽只算三流,但实际除了比一、二流厂家少了些设备外,商品的质量也算得上上品,加上那些大厂不定就会向他伸出什么橄榄枝,再就是公司是虹图的,就算他想改变,也得看虹图的想法。
加上昨晚很少给他电话的父亲,语气里明显不希望他留在虹图的公司,让他回去老老实实上班,或找其他工作。
原因,他没问,但能够猜出虹长盛或宫芸对父亲说了或做了什么过分的话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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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长盛和宫芸得知陈近南随虹雨投奔了儿子虹图后,两人越想越生气。
去加拿大陈近南尾随女儿虹雨,打工求发展又随虹雨投奔虹图。他们觉得陈近南是个靠女人生存的小男人,想着就气不打一处。
巧合的是,前几天参加朋友儿子婚宴时,同一个城市,从未见过面的两亲家碰了面,而且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