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发愁的对爷爷说:“这老虎该不会是在水潭里洗了澡,然后又睡着了吧?怎么还没出来?”
老爷子盯着洞口不错眼的回答她:“说不准,若是它真在里面游水,游累了说不定还真在里面睡觉,那它有可能就要睡到天黑才出来觅食!”
“啊?”
这不就是说,他们真有可能要被困在这树上过一夜?
“早知道把咱们的干粮给带上来就好了!”谢玉娇看着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个背篓。
背篓里不仅有装满水的瓦缸,还有换下来随便洗了洗的湿衣衫,还有干粮。
“嘘,它出来了!”老爷子示意禁声。
果然,老虎悠哉悠哉的漫步出来,还站在洞口浑身一抖,把身上的水珠抖落干净,这才昂首挺胸的往来时的方向走。
它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往谢玉娇他们这个方向嗅了嗅,再次抬步走了。
“哇,吓死我了!”谢玉娇拍着小胸脯,感受着胸膛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别着急,再等一会儿!”老爷子示意她别着急,再等等看。
果然,刚才明明已经走远的老虎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只见老虎跑回来转悠了一圈,到处嗅了嗅,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真正的跑远了。
谢玉娇瞪大了眼珠,指着跑的没影儿的老虎,对爷爷说:”这是老虎吗?都成精了吧?太不可思议了?居然知道杀个回马枪!比人还聪明!“
老爷子吹响了哨子,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酷飞飞奔回来的身影。
谢玉娇在爷爷的帮扶下,小心翼翼的往下爬,慢慢的双脚落到了地上。
为了赶在天黑前走出这片危险地带,谢玉娇也来不及后怕,背着小小的背篓,咬牙坚持跟上爷爷的脚步,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昨夜歇息之地。
还好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过夜,让她安心许多。
好好的睡了一觉,又是在一片鸟儿的歌声中醒来的。
简单吃过早饭,他们就上路。
因为背负着重物,走起来就没有来时那么轻松,他们还需要再在山里过一夜才能出山。
不过,好在已经到了山的外围,没有深处那么危险了,他们也就放松了很多。
终于在他们离开家的第四天又安全的回来了。
谢玉娇这回进山洗了个彻底,虽然回来的时候又出了些汗,她却觉得值得。
不过在想起与老虎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有些后怕,她想以后她是再不想进山了,她今生的目标是寿终正寝,可不想被老虎当成粮食拆吃进肚。
背水是件辛苦的事,这次背回的这些水也不知道能够几天吃用。
老天还没有下雨的征兆,地里的庄稼已经没有了丁点希望,今年的秋收是不能指望了,不知道朝廷会不会管老百姓们的死活。
愁啊!
此时的村长不紧在发愁,还在纳闷这曲家老小去了哪里?
也没有给谁交代一声,连狗都不在。
要知道以前这曲家爷孙俩要出门都是要跟牛家、刘家或者他这个村长说一声。
这次要不是京里来人,他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小和一只狗居然不在家。
没在京城,又不在家,会去哪里了?
村长这几天的每天早上、晚上都往曲家跑,就想看看人回来了没有。
这都三天过去了,人还没回来,究竟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眼看着大家连喝的水也没了,他还想着找这爷孙俩出出主意,看看怎么能给大家找点水喝。
晚上,村长又朝曲家走来。
还没走进,就看到曲家的烟囱里冒出了烟。
他心中一喜,居然跑了起来,还没到曲家门口,就听到了酷飞‘汪汪’的大叫。
“曲老哥?谢丫头?你们回来了?”
爷孙俩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村长的声音,谢玉娇蹦跳着出来开门,把村长迎进了院子。
“哎哟,丫头啊,这几天你们爷孙俩去哪儿了啊?也没给谁招呼一声,吓死你村长爷爷我了!”村长看到这谢丫头好好的,夸张的拍着胸口,责怪道,然后又仔细的打量了着她,“还好没出什么事?担心死我了!”
谢玉娇也知道村长有夸张的成分在,可他也确实是真的担忧他们爷孙俩的安危,便笑着解释:“我也爷爷去找山里水源去了,由于水源比较远,所以才走了这么些天!”
“水源?哪里有水源?”村长一听有水,顿时担心什么的都不存在了,他现在一心只想要水,越多的水越好。
曲老爷子在厨房烧火煮饭,听到村长兴奋的声音,大声对他说:“你就别想了?我们来回花了四五天的时间,你就想想那水有多远?而且山里的猛兽可不是吃素的,我们这回就碰上了只老虎,侥幸才逃了回来。你去还不是给老虎送粮食去?”
“额?”村长听了曲老爷子的话,显然没想到这水居然那么远,还能碰上老虎。
他明显被曲老爷子的话给吓的呆了一下,然后不死心的问谢玉娇:“丫头啊,你老是告诉村长爷爷,你们真的碰上老虎了吗?”
谢玉娇点头,认真的回答到:“是的村长爷爷,那处水源就在老虎的地盘上,我们取了水出来就碰上了老虎,要不是爷爷警觉,我们怕是回不来了。”
“这么危险?”村长听了谢玉娇的话,脸色凝重起来。
村长一拍额头,猛的想起什么,对谢玉娇说:“三天前,京里来了个孙公子找你,他说他是‘西式汉堡’的一个东家,这次是来跟你说昭奉公子家全都没事了,哦,还给你留了封信在我那儿,你什么时候得空去取?”
昭奉公子?是符昭奉吧?符家没事了?皇帝解除了符家的禁令了?
这倒是好事!
村长一锤定音,说“要不丫头你现在跟我去取?我也就来看看你们回来没有,既然你和你爷爷安全回来,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走吧?”
谢玉娇也觉得吃饭还早,不如先去取信,于是跟爷爷说了声,就跟村长走了。
这一路村长也没闲着,一直在问山里水源的事,谢玉娇也把取水的凶险照实说了,至于村长做何决定就不是她能管的。
缺水,目前是大家面临的最大问题,没有水大家就要面临被渴死的危险。
进山取水,则是面临被山林野兽的攻击的危险。
是等着被渴死还是进山搏一搏,相信谁都有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