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嗯?”路浔打心眼里爱死了舒梨这傻里傻气的表白方式。刚才那句“我乐意”说的真冲,唾沫飞出来,一股一股子大葱味。但路浔不嫌弃,黑暗中修长的食指沿舒梨姣好的脸颊弧线,从耳根摩挲到下颚,轻轻捏一捏,然后再回去。
“刚才,我替雅霓挡了几杯酒,生气了么?”
“还好。”
咦,他是不是为这个追出来的?
这回答显然让路浔心里产生微妙变化,“一点都不生气?”舒梨只觉自己的两只大馒头要被路浔搓着火了。“生气!我生气!你是我男朋友怎么能替另外一个女人挡酒!告诉你,谁也不行,雅霓也不行!我生气了,你看着办吧!”
“呵,这还差不多。”
他的孩子气让她一点办法没有,她想走,说饭局还没结束呢。路浔不让,两条手臂链条一样死死困住她腰。黑暗中,又是一轮忘我亲吻。喘/息间,舒梨忽然认真地问:“如果刚才他们让我喝酒,你会不会替我挡。”问完,又觉自己傻。他们这个关系,能不挡酒么。
不想,路浔一点面子不给:“我才不替你挡酒。”
“啊?”
“你就不该喝酒。小姑娘家家喝点饮料得了,让我看见你喝酒,回家揍你屁股。”
路浔不客气,在舒梨屁股上用力地抓两下。她仰头,深呼吸,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但这是场面的事,万一人家非让我喝呢?不喝等于不给面子。”
“场面个屁!”路浔喘着粗气,不知生气了还是怎么的,黑暗中似乎呲出一对獠牙:“什么场面在我这儿也行不通。他们敢让你喝,我先把他们揍一顿,然后回家再揍你。”
嘁,真够霸道!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从身后的楼梯晃过来。
“喂!你们干什么的!”
舒梨激灵一下,知道这是巡楼大叔。整理衣衫来不及,只好往路浔怀里钻。路浔反应迅速,一手拉开运动服拉链,敞开衣服像只蝙蝠那样紧紧护住媳妇,以免让大叔占便宜。
大叔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手电扫过去看见地上四只脚,什么都明白了。忍住教训两句:“哎呦你们这是干撒子嘛,上面有客房,500块钱一晚上。要是嫌贵,出门左拐那儿一家连锁酒店。在这里搞,影响不好嘛!若是让领导看见,会扣我们工资的!”
“对不起,我们这就走。”路浔倒是镇定,只是担心媳妇儿走光。舒梨脑袋贴在他胸口,听那清凉的嗓音混着心跳一声一声传进她的身体里……好污!不过舒梨忽然想更污一点。趁着路浔扭头对大叔说话时,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线条利落的下巴上用力咬一口。
这种做法纯属自找死路。
大叔走后,路浔又非常卖力地“折磨”了舒梨半天,直到看见她真不行了才勉强罢手。
舒梨小猫一样软绵绵挂在他身上,路浔抱着她心里疼,但嘴上不饶人:“这就不行了,如果以后那样可怎么办?三四天下得了床么。”黑暗里,舒梨羞红了脸。无奈力气嘴皮子都不如人,只好忍气吞声。
走出安全通道,舒梨故意走在路浔身后,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路浔一手插兜,一手捋了捋头发,然后向后一伸,手指勾一勾。
舒梨心领神会,臭德行!终是笑着把手伸过去。十指相扣,□□无缝。他往前走,懒洋洋的姿态,食指刮刮她手背,严肃脸:“以后那种人你少搭理。”
“嗯。”
“再让我碰见回家揍你屁股。”
“噢……”她翻白眼,为你出头还有错了。不过也明白跟那种人吵架只会拉低自己。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哈利波特》好看么?”
“好看啊!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书。从小学到大学,我每天临睡前都会看。”因为喜欢,所以熟记书中每一个细节。杀死小天狼星的哪里是马尔福或摄神怪,明明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女疯子。这个都不知道,真够土鳖。
路浔说:“既然这么好,等比赛全部结束我也看看。”
她愣一秒然后笑着点头,“好啊,那我明天就去网上订书。”
谁要看网上的?
路浔真为自己媳妇这情商捉急,捏捏她脸:“我要看你的,傻瓜。哦不,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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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ld飞往帝都。春天,那里又开始闹雾霾。路浔,大鱼,金灿接连闹起喉咙痛。舒梨赶紧从药店买了金嗓子喉宝,板蓝根冲剂和金银花带茶饮。大鱼和金灿都听话,每天乖乖吃药,唯有路浔坚持不吃。
“装汉子啊。”舒梨气。
他语调淡淡,嘴里叼了根没点着的烟:“本来就是汉子。这点,你应该清楚。”
知道个屁!她拔掉他嘴里的烟,“咳嗽,还抽烟,嗓子不要啦。”
“打游戏又不用嗓子。”他伸手夺,她后退躲开。就像个游戏,两人一进一退,不知不觉一起跌倒酒店床上。路浔与金灿住一屋,刚金灿被大鱼叫走一起三里屯那边玩,路浔脸埋在舒梨脖子低笑,“说吧,这个时候来找我,吃药是假,这样是真吧?”
他是这么说,但手上没动作,只压在她身上赖了吧唧。
舒梨知道他最近压力大。虽然不说,但身体诚实。这嗓子肿起来几分怨雾霾剩下的恐怕就和三天后开始的比赛有关了。毕竟离开这圈子太久,之前ld的训练也不系统,半吊子似的一路打过来。第一个对手又是曾经老东家圣明俱乐部的loli。
他有点茫然,心中满是忐忑。她都知道,“还是喝点药吧,不然嗓子哑着,影响比赛。”
路浔摇摇头,“不喝,太苦。”
“不苦。里面加了蔗糖,很甜。”她循循善诱,小手一下一下摸着他柔软的黑发,“我小时候用板蓝根当糖水喝。”
路浔乐了,“媳妇儿,这话连小狗都不信。良药苦口,不苦的药不治病。”
这话逻辑没毛病,舒梨又被噎的无话可说。真奇怪,她的伶牙俐齿一到他面前就自动消失。不过后来路浔还是老老实实把药喝了。喝完又犯坏,迅速亲了她嘴唇。那么柔软,像一颗饱满的棉花糖。
“喜欢吗?”他笑着。
“喜欢。”她闭着眼,把他又拉近一些。
“那么,如你所愿。”
轻吻变成深吻。其实,他也想多亲她一会儿。
板蓝根苦中带着一丝甜。那么微弱,却在最后一刻淡化之前所有的苦涩。像拼搏出的幸福,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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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队员们早早来到设在麒麟兽总部三楼的比赛地。按照赛程,ld与loli的比赛安排在晚上八点举行。也是当天最受瞩目的比赛之一。很多媒体戏称这场比赛是“小狗与少女”的争夺。
对于loli这个对手,金灿他们很不屑。刚走进战队休息室,温豆丝就破口大骂:“一群大老爷们年龄加一起快100岁了,起个队名居然叫loli?loli他大爷啊,变态!”刚才也巧了,两队同时抵达比赛地,上电梯时谁也不让谁。不过最后路浔还是君子了一把。无论如何他都27岁了,与一群毛头小伙在这种问题上较劲没意思。
路浔的嗓子还有点哑,舒梨沏了一杯胖大海递过去:“喝点水。”
“嗯。”他接过,喝一口,视线始终盯着ipad上loli的比赛视频。
之前,舒梨也做了一点调查。知道loli五名队员最大十九岁,自小的才十六岁。青春无敌。是圣明从别的队花高价挖过来的。队员们大赛经验虽不多,技术稚嫩战术老套,但胜在年纪小,圣明看中的也是这点,年轻代表着希望,技术经验这些东西是可以通过不断比赛提高磨练的。
据传,周澄明有意让loli接替即将退役的ec,成为圣明新的no.1。
“就是太子喽。”金灿叼着牛奶袋子频繁白眼,“就凭那几个娘娘腔还想追赶ec?吹牛b呢!ec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能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虽然ec也是对手,但那是偶像,小崽子们打心眼里是崇拜和维护。
金灿看一眼路浔,刚才只顾图一个嘴快,忘了他也曾是ec中一员。尽管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浔哥为什么退出ec,但思量白帝的霸道和周澄明的阴险似乎不难判断这其中一定有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大鱼挠挠头,还是没忍住,问路浔:“哥,这个伪娘队技术到底怎么样啊?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路浔等视频中一局比赛结束才淡淡说:“那个十九岁的de看着有点眼熟。”对于陌生人,他真懒得动脑子记住。
雅霓刷完睫毛,一拧盖子说:“没错,他当初确实在圣明培训过。我们一批进的俱乐部,他年纪最小,还不到十四岁,不过性格很狂,来了就说以后要取代白帝。结果后来内部测试分数总垫底被俱乐部淘汰了。”
啧啧啧,这个故事信息量真大。
不过现在圣明又把他叫回去,是否也间接证明这几年飘在外面,这孩子已有了长足进步?
做电竞,性格狂一点野一点浪一点有时是好事。就怕你没**。
“对了浔哥,你还记得leo吗?”雅霓忽然问道。
路浔正喝水,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说:“记得,他是我七中的师弟,和这个de一边大,但综合素质高出几倍,已和成年选手无异。非常有天分,有一次李尧和他solo,差点没输,最后只是险胜。不过有点可惜,他父母不同意他玩,很强势。”
“是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早上基地忽然来了一群人,然后就把这孩子从被窝抄起来直接押上一辆军用牌照的北京吉普带走了。周澄明平日里多狂啊,那天也跟个孙子似的一声不吭,也不知道现在这个leo在哪儿,如果他还玩电竞就好了。”
大鱼忽然捂嘴笑:“姐,你看上他了吧。”
雅霓:“……”
金灿:“一定是的,满满都是爱。不如报名参加《等着我》栏目,说不定能找到这个leo。”
温豆丝哈哈补刀:“姐,当年你不纯洁噢,幸亏人家走了,不然这算拐卖儿童。”
拐卖你们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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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路浔跑去外面抽烟。
手机响了。
舒梨发了一条>
路浔:“外面透透气。”
“又抽烟呢吧。”
这几天路浔嗓子一直肿着,但烟不停,一天依旧抽十好几根。气的舒梨把他箱子里的烟全部收走。路浔没拦着,坐在酒店床上看她像小傻子一样折腾,心中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媳妇儿烟这东西哪儿都有卖,瞎忙活啥呀,哎……
不过路浔还是不想让她着急。
自己的媳妇自己要知道心疼嘛。
把剩下的一半烟扔进垃圾桶,手指轻点屏幕,刚回完“保证没抽”,身后忽然有人叫他,“路浔!”
他下意识回头,当看清那是谁,整个人不禁呆住。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为什么还没开车?
作者:快了
小天使:具体什么时候?
作者:快了
小天使:浔哥是不是不行?
作者: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保证威武雄壮爽翻天!
小天使:那为什么还不开始?巡楼大叔为什么出来抢镜?
作者:剧情需要......快了快了快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