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书笑了,本来就是这如意不讲理,她就不信了,到时候见了官,发现她是个女子,她还能有理了。
说着就做了,有好事的腿快的就报了官,杨香兰在宋晚书后面伸手想拦下,谁知宋晚书只是回过头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那如意听见报官二字不仅没有犯怵,十分的得意洋洋,宋晚书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情就是这个小娘子不占理,她就不信了还能让她翻出花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官服的压抑过来,将宋晚书他们统统带走了,路上杨香兰抱着孩子费力的挤到宋晚书的身边,小声的对她说道,“公子,她身后有一位大人撑腰,你要小心……”
说出这样的话对于杨香兰来说是很费力气的,只因为当年,那对她许下承诺的少年,如今娶了她身边的丫鬟,成婚当日,她一个正妻的过场走的就和小妾一样,反而是如意让他视如掌中珍宝。
杨香兰就算是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年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慢慢的会变成那样子。
宋晚书心里面有了几分底了,原来是有一位大人啊,也难怪那小妾要那样的用鼻孔看人了。
“你放心吧,这年头,要是不认识几个人的话,也没人愿意管这事。”
宋晚书心大的对着杨香兰来了一句这个。
杨香兰面色有点怪怪的了。
倒是衙役听见了,下意识的握着宋晚书的手,松了松。
到了公堂之上,三人齐刷刷跪下,杜若横杜大人往下一看,打了个哈欠问道,“堂下跪着何人,所犯何事?”
“啊……大人,你可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如意怪叫一声,匍匐在地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大人,我夫君是钱无意钱大人,不知道大人你还记得我不?!”
如意变得法的想和这个堂上的大人亮下底牌,可是她忘记了,这外面有三五十个抻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的,就算你是亲王的女人,犯了事,那大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她寒暄的。
“大胆的女子,这是公堂之上,岂容你在这作怪,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如意惊恐的看着上面的脸肥肠油的杜若横,“我现在身怀六甲,你敢打我!”宋晚书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心再看接下来的场面了,这个女人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吆五喝六的,就算你后面有人你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让人给你传话,现在弄成这样也是活
该。
“喂,就这样的女人,没脑子,你说你怎么就被她欺负了?”
宋晚书小声问着一旁的杨香兰,杨香兰跪下也是挺直的脊背,十分的干练和有气质,宋晚书在心里忍不住为她点了个赞,听见宋晚书的问题,杨香兰憋了一下笑,“估计我更蠢吧。”
和身旁的小公子相处着,身上轻松愉悦不少。
“打!本大人就是因为念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才没有对你使用杖刑的。”
很快,杀猪的叫声和巴掌声就响起了来。
杜若横眼尖的盯着看热闹的宋晚书看了一会儿,心里咯噔一下,认出了堂下跪得是何人。
“好了。”
打了三五个巴掌,杜若横就让人停手了,“好了,念在你们中两个身怀六甲了,来人,给她们三个看坐。”
宋晚书坐下后,还寻思今天是托了人家的福了,殊不知,其实是这杜若横认出了她是谁,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坐。
“好了,这回该说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如意泪眼模糊的身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大人,那位抱孩子的,是我相公休了的不要脸的正妻,刚刚在街上看到她在勾搭这个小公子,我只不过上去打了个招呼,谁知道那个奸夫,还生气了。
然后,那个女人恶意的推了我,差点害我流产。”果然,很多话被如意这个恶女人加工了一下就面目全非了,杜若横胖是胖,但是眼中还是有几许危险的,他伸手摸着自己那几缕小胡子,十分意味深长的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就是想说,这个抱孩子的妇
人推了你是吧。”
“没错大人。”
杜若横看像杨香兰,“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禀大人,刚刚在街上碰到,我要走,如意拦着我,然后故意摔倒了诬赖我。”
比起如意的态度,杨香兰明显的要淡定和简短,身上自有一派娴雅的感觉,宋晚书忍不住插话了,“大人,草民有话说。”
“呵呵,请讲。”杜若横对着宋晚书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宋晚书眼波流转,这大人好像对她有点忒热情了吧,还请……讲,“额,是这样的,草民今天上街,银票掉了,是身旁这位杨氏捡到了,给我的,草民谢谢她,谁知道那如意就冲出来好像一条恶狗一样诬陷我们,还骂我们是狗男女,杨氏不想与她吵闹,想离开,如意欲加阻拦,后面又自编自导来了一场被人推倒的戏码,当时在场人不少,草民相信,只要大人好好盘
查一次,肯定会有证人的。”
杜若横点点头,伸手招呼了一下衙役,“来人啊,去询问一下,看有没有人证。”
如意心道不好,捂着肚子摔倒在地,面色痛苦,“啊,奴儿的肚子好痛啊,奴儿要见相公。”
宋晚书寻思这如意敢如此大胆,肯定是因为身后有人,以为来了这里说出自己相公的身份,那堂上大人肯定不会不给她面子,可是这女人的确是狐假虎威,却不懂得背地里行事。
心机是有,脑子不够用,若杨香兰真是被陷害的,宋晚书真是纳闷了闷了,如意是用的什么手段,才将杨香兰这样看起来十分聪慧的女子给折磨到这个地步的了。
“如意如意!”
从外面忽然间跑进来一个男子,身段长相都很不错,他身后跟着如意的两个小丫鬟,男子从外面进来就一直唤着如意的名字。“相公,我的肚子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