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酒楼,宋晚书下了马车,上楼,晚秋听见脚步声都会下意识的抬头,这回也是。
不过这次是真的是她的小姐回来了。
宋晚书抬起纱帘子,抬步走进去,“我回来了。”
宋明礼担心的看着她,“怎么、怎么样了,事情处理好了吗?”
他的嗓子不大会儿的功夫干枯的就好像裂了的大地一样,不再身边反而更加的担心。
宋晚书安慰一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小七,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凤百鸟自打宋晚书进屋就像要看穿一样的看着她,宋晚书点点头,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声。
男人的身上有些沧桑,他直接走到隔壁,宋晚书随后跟进去,“师父。”
二人坐下后,宋晚书小声的叫了他一声,老半天凤百鸟才点头,“你的事情,你,你爹都已经和我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嫁人了,有了夫家,我想问问,慕容遇知道吗?”
慕容遇,宋晚书的心忽然被蛰了一样的呲的下痛了,不知道吧,摇了摇头。
气氛更加压抑了,凤百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你打算告诉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的。”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宋晚书反而心里没有底了。
她反复吸了好几口气,“师父,你好像不知道,我中了情蛊,关于慕容遇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什么?!”
风白鸟的声音照之方才提高了八个度,他嘴唇颤抖非常,“你说你……”
剩下的话他费劲才说出来,“你说你的记忆没有了?情蛊,怎么可能是情蛊呢,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叶酆和我说是情蛊,因为情蛊发作了,所以不便不记得慕容遇了,我还记得,十五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就不记得了,夏侯君和叶酆给我把过脉后,就是一副天都塌下来的表情。”
“十五那天,那你情蛊发作他知道吗?”
宋晚书面色平静,默默陈述的样子好似再说这别人的故事,凤百鸟的心真的是一沉在沉最后都沉到了海底去。这该如何是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丫头身世是个有,不太,不太清白的,此时情蛊发作了,慕容遇那人是他瞧着长大的,平时不爱说话,其实都是在心里计较的,此时出了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灭顶的打
击。
“他都知道,还过来看过我。不过我,不记得他了。”
宋晚书吸了一口气,对啊,不记得了,她桌下的手慢慢捏紧,没有了记忆,可这心里好像还住着那个男人一样。
慕容遇三个字,和他有关系的一切代名词,说一遍,心都会痛一下,宋晚书隐忍的痛苦。
——
那天过后,宋晚书好久都没有在过去了。
她看到凤百鸟痛苦的表情就会下意识的去联想她和慕容遇深情的过去,不是她不想要想起,眼见着就要和离了,若是可以再继续,当然不是问题。
可这皇家正值动荡,慕容遇身为侯爷之身,定然是逃不开使命的,她很了解自己,一旦和离,她定然会第一时间当个甩手掌柜,带着爹和晚秋远走他乡的。
牡丹楼如今皇城胄贵多,她不能在留在这里了。
慕容浅这几日未来,就连慕容狄都没有在过来,她耐心的等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宋晚书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说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都不为过。
“小姐,我们出去溜达啊?”
晚秋瞧着她的模样日渐憔悴,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过来想陪她去通通风去。
宋晚书抬眉,“你想出去吗?”这几天的确是,她除了那天带着晚秋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小姐,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想出去玩玩呢。”晚秋笑笑,仔细瞧去有点苦涩。
宋晚书穿鞋下地,“好,我穿件衣服就带你出去。”
“那,那小姐你穿这件衣服吧。”
宋晚书看着晚秋从后面拿出来的手,她手中捧着一件女士的锦衣,青竹的模样,很是雅致。
“这是?”
“小姐,你明明就背着女子的衣衫,我前几日帮你打扫房子收拾出来的,你说你怎么不穿呢,反正现在慕容荻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女子的衣衫,难道是她以前的?
宋晚书不记得了,那是在慕容遇在的时候给她准备的,平时穿男装得多,女子的衣衫都被压在底下了,所以没有看到。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让我穿这个?”
晚秋调皮的吐吐舌头,她调皮的说道,“小姐,你现在也是个老姑娘了,总穿着男装可不好,我们换上女装吧。”
“我在京城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大多数的人都认得我,我本来是男人……”宋晚书想说,她本来是男儿身见人,一下子变成了女装肯定会有影响的。
晚秋撅起嘴,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方纱,“小姐,你带上这个就没关系了,你陪我去看看胭脂水粉行吗?”
宋晚书皱眉想了想,还是毅然决然的穿上了自己的男装,整理好衣服,宋晚书招呼晚秋。
“赶紧把衣服放下咱们出去吧。”
晚秋没有扭过宋晚书,只能眼巴巴的放下手里的女子衣裳,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姐,可是偏要打扮成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浪费了。
在晚秋怨念的眼神里,二人出了门。
也是赶得巧,宋晚书才出门,门口就来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马车的小斯进来通报,班小公在家中,他听到来人的名字,惊讶的紧忙跑了出去。
来人打扮的很严密,半张脸都掩在了衣服里面,班小公见到他刚要跪下,他抬手示意起来。
“不要在这里客气。”
班小公寻思是怕人认出身份来,也就没有跪下,进屋子的路上,来人脚步匆忙,到了屋子里他脚步缓下来。
“关门。”
刚进屋子他直接让关门。班小公领命将门关上,此时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关上了门,他才慢慢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