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诧异的看着景三,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呢?”景三走到白颖的面前,声音温和的问她:“药老如何说?”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也不可能解决问题,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白颖如实解释说:“药老说我的任督脉和脑部经脉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也可以这么说:是被某种力量阻隔着,从而导致我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闻言,凌幕枫猛的想起了这件事,于是便接过话说:“的确是这样,先前爷给小颖把过脉,但当时想着她不会武任督脉堵着也不足为奇,脑部倒是不曾发觉。”
景三目光复杂看了凌幕枫一眼,随即不是很理解的问白颖:“被某种力量阻隔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还有武功吗?任督脉为何也会堵呢?”
“嗯……”白颖轻声说:“我这样给你解释吧,任督脉之所以堵,是因为力量被封印了,也就我的武功被封印了。而我现在使用的武功,是后来才练的,至于脑部问题,我想应该是堵塞经脉影响了神经,导致记忆受阻。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我有时会想起来一些,所以不全是封印了记忆。”
景三蹙了眉,想了想,他接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封印呢?那****走之后到找到我,这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呢?你可还记得?”
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得不到答案,即使白颖解释的很清楚,可他真的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就比如堵塞,阻隔,封印。
现在他好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学医术,不然,他也就能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了。
“我不记得了……”白颖回想着那天的事情,解释说:“那****醒来,便什么都忘了,并且受了一身重伤,说是死里逢生,也不为过,若不是那只猴子,我也不会找到你。幸好我遇到了一位白发老头子,是他治好了我的伤,那武功也是他传授于我的。”
景三听完后,眉头蹙的更紧了,甚至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救她的老头子,就是他们的师父,这个景三知道,只不过白颖有些情况,老头子并未向景三说明,比如白颖是如何忘记的。
凌幕枫这时接话问:“方才药老给你看过之后,是怎么说的?你要如何才能恢复记忆呢?封印可解吗?”
“老头子说解开封印很难,除非她自己冲破,被封印的力量太过强大,若强行解开封印,解的人可能会遭到反噬,她也可能会遭到重创。至于恢复记忆,那个老头子去藏书楼找办法了。”易情难得接话,并且说了这么长一段。
白颖对景三点头,“确实如此。”
景三还是沉默着,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颖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那眼里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白骨大人呢?他还不回来吗?你不是和他认识吗?怎么你来了他却不见人影呢?难不成看我们在他见不得人不成?”凌幕枫语气不好的道,显然很是为白颖担心。
“你凌公子一向以医术闻名天下,怎么连个人的记忆都恢复不了呢?”易情冷哼一声,不悦的道:“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的风凉话!”
“你——!”凌幕枫气噎,狠狠地瞪着易情。
“好了。”白颖有些不耐烦,她看了景三一眼,随即说:“我想静一静。”
话落,便绕过他们走了出去,易情哼了声,随即也走了出去。
景三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凌幕枫赶忙问:“景三,干什么去?”
“去藏书楼。”景三头也不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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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踢掉鞋子上\/床盘膝而坐,试着自行冲破封印,可是当真气运行的时候,却是畅通无阻,根本找不到被封印的力量在哪里。
刚刚药老给她看时,她已经试过一次,结果也是如此。但是她觉得是她自己没找对地方,所以回来便接着试,没想到还是一样。
接下来,她又试了很多次,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真气根本到不了任督脉最中心的地方,每每都自行消散,好似被吞没了一般。
最后,白颖累的放弃了,实在太耗损真气,在接着试下去,恐怕得累瘫吧。
头部问题,白颖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她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感觉去脑子里面的经脉。
之前,她也想到过,也试探过,可是每次去感知脑部问题或者用真气去探测时,脑袋就像针扎一样的痛,根本进行不行下去。
就像现在,白颖试着打通脑部经脉,只要真气一涌上去,脑袋就会嗡嗡作响,接着便是刺痛不已。
难道真的要将地阴决练到第九重记忆才能完全恢复吗?
不!
不行!
没那么多的时间了。
白颖忽的倒在床上,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闭着眸子不想在动。
到底要怎么办?
药老你可一定要找到办法啊……
或许是太累,一会儿时间,白颖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人给药老送了一封信,药老看完后大喜,赶忙带着人去鬼谷门口接人,连给白颖找恢复记忆的方法都顾不上了。
当他见到那人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且扑通一下跪地上声音颤抖的说:“子无主子,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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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恙抱着厚厚一堆书放在白颖门前的石桌上,随即走到门口拍着门叫道:“师父你在吗?你在里面吗?师父我是子恙你开门啊,师父?师父……?”
叫半天没应,他便慌了起来,“师父?你在不在啊?子恙进来了哦?师父?”
“我在……马上开。”白颖在里面应声,玉子恙欲要撞门的心思瞬间消散了。
白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氤氲着水花,透着刚睡醒的迷蒙,她起床走过去打开房门。
玉子恙看着白颖道:“原来师父在睡觉啊?”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白颖又打了一个哈欠,打完她懒洋洋的说:“怎么了?”
玉子恙指着石桌上那一层层厚厚的书说:“子恙来找师父检查功课的~”
“哦?”白颖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样啊……”想了想,她点头说:“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