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裕大受刺激,从此,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怨恨的种子。这个种子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从而让修裕做了如此多邪恶的事情。
不过,巫凌誉对修裕性格的变化依然有所好奇,明明在师父年轻时候的笔下,修裕是一个阳光率直的人。
1964年7月
(修誉回来了,只是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不再长年挂着笑脸,不再有事儿没事儿的找我聊天,他变得沉默寡言。我很担心他,但是师父似乎很乐见他的改变,因为他看上去真的懂得发愤图强了,他在阴阳术法上的进步堪称神速,短短的几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读完了阴阳道初级入门的近几十本书籍。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变化不是好事,也许我占卜的那个卦象,有几分道理。)
“师兄,谢谢你。”
甄衍看着已然沉默了数周忽然对他开口的修裕,却是一句没头没尾的感谢。
“师弟,你没事儿吧?你已经疯狂研究术法几个星期了。其实我之前说的让你埋头苦修,也不是让你这么疯狂的……”
“师兄,你不用多说了,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懂得让自己变得强大究竟有多么重要。我只是谢谢你当时那么友善的提醒我让我回家看看。”
“……”
“如果我不回去,现在说不定还像是个白痴一样。”
“师弟,你家里……母亲还好嘛……”其实甄衍是想问问他,他和那个女孩究竟怎么样了。
“师兄,我这个做师弟的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女人,千万不要把她独自留给另一个男人。”
“……”
“呵呵,不对。也许我说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爱情,不要相信任何女人,更不能相信任何兄弟!”
(我震惊于修裕的话,更加不敢相信那样一双狠毒的眼睛背后是一颗怎样扭曲的心灵。我开始真真切切地担心起他来,于是我去找了师父。)
“阿衍,你的担心多余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们学习阴阳术法,更多的是为了帮助别人,而不是去改变别人的命运。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前他一直游手好闲,你劝他好好修习,他是否真的听得进去?你再看他现在……”
说着,白发苍苍的师父眼光望向窗外。甄衍随着师父的目光看出去,正好看到修裕正一个人在河边推演阵法。
“阿衍,修裕和你不一样,自然走的道路也不一样,但是你是他的师兄,如果日后……如果日后他有想不通的地方,你要及时帮助他。”师父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我懂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