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奖金(1 / 1)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第二天清早,三组人见到导演和副导演时,觉得他们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颜生还关切问了句:“没事儿吧?”

导演手里拿着板金嗓子喉片,自己“咔吧咔吧”按出来两个扔嘴里,又递给副导演,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

“没事,”他看着颜生,阴森森的说:“我还能坚持。”

其余人:“……”

颜生:“……”

“今明两天的活动不受局限,但白天不能留在别墅里,也就是说,吃完早饭之后大家就要离开这儿,晚上入睡之前回来。”

副导演看似和蔼的问:“有疑问吗?”

“有,”林乐举手:“中午能回来吃饭吗?”

“不能,”副导演残忍的拒绝:“请自力更生。”

又一个坑点,来了。

三组里活动资金最多的,就是颜生这组。

原始资金加上抢劫补偿,再加上另外两组的洗澡缴费,即使扣掉吃饭的钱,也还有3000欧,节俭点的话,熬一周没问题。

他们倒是资金雄厚,另外两组就抓瞎了,于嘉茂组只有可怜的600欧,林乐组更惨,就550欧。

这才是第一天,不说吃饭,后边也还有六天,想想就觉得前途无亮。

导演在心底阴笑,面上却一脸良善的跟他们道别,又偷偷叮嘱摄像师:“好好拍!我要看到他们颠沛流离、流落街头、痛不欲生的画面!”

摄像师们:“……”

一连扔了三个成语出来,导演你是有多恨他们啊!

“尤其是颜生那组!”导演磨着牙:“不要放过一个细节!”

“……”摄像师擦汗:“好、好的!”

“他们人呢?”其余两组人为维持生计,都赶紧走了,只有颜生那组没动静,副导演问:“不会还留在屋里吧?”

“说是上去换衣服,”工作人员说:“马上就下来。”

“换衣服,呵,”导演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烤红薯,边吃边冷笑:“是要赴最后的晚餐吗?”

“那也不一定,”副导演想了想,说:“颜生可是个会给别人惊喜的女人。”

导演听不得这话,一把将烤红薯捂到他脸上,黄糊糊的一片,狞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他妈在给我立flag呢!”

副导演:“……”

工作人员不忍卒视,默默别过脸去。

……

“我们怎么办?”姜子安牛仔裤加白衬衫,像极了大学时期的校草:“一整天时间,做点什么才好?”

颜生穿的跟他差不多,衬衫掖进牛仔裤,胸下边全是腿,脚下一双小羊皮靴,清新又明媚,两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你有赚钱的办法吗?”她照着镜子问。

姜子安愣了一下:“赚钱?”

“对啊,赚钱,”颜生看他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你不会打算靠这3000欧过一星期吧?”

姜子安:“……”

忽然发觉自己胸无大志。

“算了,”颜生目光复杂的看看他,说:“你别多想,我养你就是了。”

“……”姜子安完全没体会到被包养的快/感,只觉得屈辱,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谢谢你。”

“嗨,一个组的,客气什么。”颜生摆摆手,问:“之前来过里昂吗?”

“来拍过一支mv,但是没怎么逛过。”姜子安说。

颜生点点头,又问:“我记得你会拉小提琴,是吗?”

她这么了解自己,姜子安有点小惊喜:“你怎么知道?”

“刚在百度上搜的。”

“……”姜子安翻着死鱼眼:“哦。”

“逗你的,”颜生忍不住笑了:“今天有舒伯特的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吧?”

对方眼睛一亮:“在哪儿?”

“古罗马大剧场,离这儿不远,半小时就到。”

姜子安一脸激动:“走走走,别迟到。”

舒伯特是维也纳人,在跟19世纪作曲家弗朗茨·舒伯特拥有相同姓氏的同时,也同样拥有令人赞叹的才华。

4岁开始接触小提琴,10岁进入柯蒂斯音乐学院,11岁与巴尔的摩交响乐团合作演出……作为二十一世纪最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从年幼时就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彩。

五十四岁这年,柯蒂斯音乐学院授予他荣誉院长的称号,肯定和褒奖了他在音乐界的杰出与一系列辉煌成就。

里程碑式的小提琴演奏家。

古罗马大剧场是法国最古老的剧院之一,呈一大一下两个半圆,古朴雄浑,站在下方上望,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

他们到的有点早,还没有开场,只随意的在附近逛逛,也很有趣。

“那边是古罗马时期的斗兽场,历史非常悠久,”颜生给姜子安介绍:“哦,那边是高卢博物馆,还挺有趣,音乐会结束,可以去看看。”

书念的多少,会在人的言辞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姜子安跟她并着肩,顺着石路慢慢走,听她将这些典故娓娓道来,不自觉的钦佩起来。

里昂的初春并不冷,清楚的阳光微凉,四周零散行人很多,但哪一个都不像她这样耀眼。

姜子安微微笑了,正想说句什么,迎面却有个英俊男人过来,绅士的一欠身。

“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这里吗,”他彬彬有礼的问:“美丽的小姐?”

又来了!

姜子安跟摄像师同时在心里自语一句。

“对不起,”他挽住颜生胳膊,冷冷的说着他唯一会讲的那句法语:“她有男朋友了。”

颜生笑的甜蜜,适时的一歪头,靠在他肩上。

姜子安露出一个胜利微笑。

“如果你们真的相爱,”对方没有退却,笑容灿烂:“应该不会在乎多一个人帮着解说吧?”

姜子安看颜生:“他在说什么?”

“他说,虽然知道这很无耻,但我还是会厚着脸皮留下。”颜生说。

姜子安皱眉:“真不要脸。”

能听懂法语的摄像师:“……”

“你们是在录节目吗?”男人看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师,微笑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作为导游,帮你们进行讲解。”

他扭头看向一层层石阶,语气自豪:“毕竟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遗迹。”

颜生补充了点:“最伟大的遗迹之一。”

“怎么,世界上有足以和它媲美的建筑吗?”男人有点诧异的看着她,语气自傲:“古罗马人用勤劳和智慧建造起它,时间甚至要追溯到公元前……”

他目光复杂:“你们东方人,总是很不诚实。”

“公元前43年,中国正处于西汉时期,汉元帝正当政。”颜生平静的说。

男人疑惑:“什么意思?”

“阿房宫,万里长城,秦直道,宣室殿,哪一个不比这里早?”

“胡夫金字塔建于公元前2690年,阿尔忒弥斯神庙建于公元前550年,奥林匹亚宙斯巨像建于公元前457年,”颜生随便数了几个,似笑非笑的问:“最伟大的遗迹?呵,它算老几。”

男人面庞涨红,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姜子安悄声问她:“怎么了?”

“没事,”颜生拍了拍他腰:“挺胸抬头,骄傲的看他一眼,然后我们去取票。”

于是姜子安微抬下巴,挽着她手臂,越过那男人,径自往前走了。

对方停在原地,居然没再追过来。

走的远了点,摄像师追过去,两眼发光:“厉害啊,说的法国佬哑口无言。”

“他们总喜欢用老眼光看人,”颜生摇摇头:“被打击几回就好了。”

……

导演跟副导演正在别墅里剪片子,颜生那组的摄像师就打电话过来了。

“导演,他们进了剧场,我要不要进去拍?”

“当然要了,”导演说:“这要用问吗。”

“票钱报销,是吗?”

“……报!”导演咬着牙:“多少?”

“400。”

“人民币?”

“……欧元。”

“400欧元?”导演拔高声音:“他们是去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了吗?这么贵!”

“是个很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摄像师犹豫着问:“那我还进去吗?”

“去!”导演身上开始冒黑气,副导演瞅见,偷偷往边上挪了挪:“光门票就800欧,这劲头,多少钱都不够花,看他们接下来怎么过!”

……

舒伯纳的小提琴功力深厚,软重音细腻,节奏灵活,加之精准的弓段运用和变化丰富的揉弦与力度控制,三个小时下来,两人深感不虚此行。

一场音乐会听完,已经是上午十一点,该找个地方填填肚子了。

颜生对这儿很熟,不需看地图,带着姜子安找了家餐厅吃饭。

“这里的奶油蘑菇汤和松露都特别棒。”她笑着介绍。

姜子安尝了一点,轻轻点头:“确实很出色。”

摄像师吃干面包,打电话诉苦:“我能再点个汤吗导演,只吃面包太干了。”

“先是剧场票,又是法国大餐,”导演心疼的捂着钱包:“你怎么这么能败家!”

“我不是我没有!”摄像师也很委屈:“我就是个打工的,他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们怎么过的这么潇洒!听音乐会,吃法国大餐,不知道自己快没钱了吗?”导演妒恨交加:“我都没这么干过呢!”

摄像师声音哽咽:“……导演!”

“你叫个汤吧,”导演磨着牙,既安慰对方,也安慰自己:“马上他们就穷了,再等等……”

摄像师“嗯”了声,眼泪汪汪的挂了电话。

……

正是午后,太阳温暖而和煦,两人出了餐厅,挽着手散步消食。

姜子安跟颜生相处了不到一天,却觉得自己大脑退化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也不奇怪——身边有个能将一切包办好的人,谁都会大脑退化的。

“接下来去哪儿?”他语气自然的问。

“换个地方,”颜生嚼着口香糖:“玩儿点有意思的。”

摄像师凑过去点,小心翼翼的问:“要花钱吗?”

颜生吹个泡泡,语气闲适:“你猜?”

摄像师嘤嘤着的缩了回去。

阿尔卑斯山下的拉普拉捏滑雪场距里昂196公里,在时速320千米的高铁速度下,40分钟就能抵达。

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滑雪场之一,甚至承办过冬季奥运会,作为滑雪者的天堂,广受欢迎。

“会滑雪吗?”颜生望着不远处的皑皑雪山,问了一句。

“会,”姜子安说:“但是并不擅长。”

“那你去家庭滑雪区玩会儿吧,”颜生租了两套滑雪用具,穿戴好后,怜惜的看着摄影师:“照顾好这个菜鸡,别叫他摔倒。”

不会滑雪的摄影师快哭了:“你要去哪儿?不管我们了吗?”

“去那边玩儿一场,”颜生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迷人极了:“马上回来。”

滑雪场西面的山坡没有压过,也没有人造起飞平台,无规定自由发挥,边上聚集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子安不懂法语,但是懂英语,偶然间听了几句,知道这里似乎有场赛事。

他心里有了点谱儿,跟摄像师一道乘坐缆车,到了终点位置等候。

那面山坡十分陡峭,正常人看着都有点打怵,摄像师问:“颜生真的去参加比赛了吗?”

“你觉得呢。”姜子安也有点担心,但更多的是信任,颜生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只要她想,好像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摄影师拿手抠录像机,十分敬业的嘀咕:“你说我录不到这部分,导演会不会骂我。”

姜子安额头冒出一排黑线:“不会吧。”

“唉。”摄像师叹口气,正要说句什么,就听周围人惊呼声响起,抬头看了眼,就见那身熟悉的滑雪服渐近,难以置信的大喊起来。

“喂!那是不是颜生?!排在第一的那个?!”

姜子安嘴唇半张,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回应。

“快走!”摄像师拉着他:“多难得的镜头!”

热烈的掌声响起,带着庆贺和赞扬,周围人一股脑涌过去了。

颜生两腿平测扭转,停下来后,摘掉了保护帽和滑雪眼镜,长发散了出来。

阳光打在雪地上,白的刺眼,而她比太阳还明媚。

摄像师小跑着过去,高兴的大喊一声“颜生”,同时举起**,颜生扭头一看,就见摄像师径直在雪地上摔一个狗吃屎,连人带相机滑出去老远。

不远处的姜子安:“……”

其余工作人员:“……”

颜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完又有点愧疚,向周围人点头致意,过去把他扶起来了。

摄像师没受伤,**也没坏,只是人前来这么一出,脸红红的。

滑雪场的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客气的请颜生拍照留念,末了又给了个信封,语气赞叹的连说了几声“cestgénial!”。

姜子安问摄像师:“说什么呢?”

摄像师正跟对方工作人员商量着能不能复制份录像带走,抽个空回头说:“夸她厉害。”

姜子安点头:“哦。”确实很厉害。

或许是获胜的福利,他们得到了免费的奶酪火锅福利,不只是颜生和姜子安,连摄像师几个人都一道入席了。

“得看着点时间,”姜子安说:“回去晚了不太好。”

“也对,”颜生看眼手表,有点遗憾:“那我们明天再去马赛玩儿吧。”

姜子安有点诧异:“……马赛?”

“对啊,”颜生说:“你不想去那儿看看吗?”

“我们的经费,够吗?”

“怎么不够?”颜生把刚刚收到的信封递给他:“这儿有一万欧呢。”

姜子安觉得自己耳朵坏了:“多少?”

摄像师惊问:“哪儿来的?”

“奖金啊,”颜生说:“冠军的奖金。”

她有点奇怪的看着两人:“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来参赛?”

姜子安:“……”

摄像师:“……”

有钱人来钱的办法,都这么**吗?

社会社会。

“要是没有这场比赛,”摄像师挠了挠头:“你怎么挣钱?”

“可能去找个欧洲旅行团带带吧,我有国际导游证,这几国语言基本都会说,周围景点还熟,要不就找家餐厅弹钢琴,嗯……我学的还不赖,”颜生想了想,又补充:“没那么难啊,法国人懒散,来钱挺简单的。”

姜子安一口奶茶呛在嗓子眼儿:“……”

摄像师嘴里叼着的叉子也掉了:“……”

相隔二百公里,街头拉二胡的于嘉茂组:“……”

中餐馆洗盘子的林乐组:“……”

……

导演听说后气的肝疼:“她是不是克我!”

“也许,”副导演弱弱的说:“她就是开挂人生的最好演绎吧。”

“我才不信!”导演怒吼的模样像个中二青年:“等着吧!命运终究是站在我这边的!”

晚上两个人回去时,导演绷着脸不说话,一脸孤傲,副导演小心翼翼的跟颜生建议:“你总得给子安留点表现空间啊。”

吃喝玩乐就通了关,怎么看怎么叫人不爽!

“留了啊,”颜生说的很官方:“我们分工合作,相得益彰,有些事我能做,他不行,还有些事他能做到,我却不行,比如说……”

“嗯,比如说……”

气氛诡异的静寂起来。

她比如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咳了声,拍拍姜子安胸膛:“你接着说,默契点。”

姜子安努力发挥想象:“比如说……”

导演阴森森的凑过来:“说啊,怎么不说了?”

“……比如说我能站着上厕所,她不行。”

导演:“……”

副导演:“……”

你变了姜子安,你再不是此前那朵高岭之花了!

还有,我好想打人,怎么办!

不能打!

副导演拿目光劝:这俩人很贵,打坏了赔不起!

导演心里憋屈死了,鼻子一酸,靠在副导演肩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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