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觉得?”黑子倒是有些诧异,毕竟苏纾和徐叔之间的相处他们这群人是看在眼底的。
苏纾不解,“难道还有别的关系我没有想到?不会是――”
她都不敢想象了,有那种可能吗?
黑子见她开始犹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不是太糟糕。
不过他似乎是高兴的太早了。
“总该不会是兄弟吧?!”苏纾想着和徐叔这么多年的合作,其实算是兄弟也成。
在她眼中,徐叔在很多时候更像是父亲的存在。
“你,”黑子有时候真的怀疑苏纾是不是在装傻,只是如果装傻可以装的那么自然的话,那说明她的演技太高明了。
可惜啊可惜,她不是装傻,是真的傻!
都说身局者迷旁观者,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你还有什么高见?”
苏纾虚心的向黑子请教,心中压根就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黑子有些内伤,看来她和徐叔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事。”他也不想留苏纾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了,看着就憋屈。
苏纾笑眯了眼,“没事的话你们先睡,我再去附近看看。”
“嗯,你注意点!”
黑子见苏纾半点都不好奇的样子,心中为徐叔默默的哀伤起来。
爱上一个不懂爱情为何物的人需要巨大的勇气和耐心,而他目前也只有见过徐叔那么一个为爱克制的男人。
苏纾不明白房瑭怎么突然就挂了电话,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走在这条大街上,看着对面拥挤的人群,她胆怯了。
她就好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和许许多多的人都亲近不了。
以前和那个女人还有他玩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她和他们两个人融不进去。
现在小东和她住在一个房间里,看起来很亲密,实则她对小东的感情还是微薄的。
就连和她认识了很久很久的徐叔,她最多就是工作中的往来。
假使有一天她换工作了,哪怕她和徐叔还是住在隔壁,她仍旧会生疏。
不管她身在何处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孤独的存在,在医学上,这叫孤独症患者。
“美女,可以帮我们照一下照片吗?”
一对非常年轻的情侣走了过来,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纾接过那女人递过来的手机,退后到一个适中的距离,对好焦距,“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我们好了!”那对情侣说完就亲密的搂在一起,非常甜蜜。
受到这种幸福气氛的感染,苏纾忍不住的露出大大的笑容,喊到:“好,你们现在跟我说:一,二,三,茄子!”
“茄子!”
“啪”的一声,苏纾安下了快门键,看了一眼,图片有些花了,抱歉的对那对夫妻说,“不好意思,我的手抖了一下。不然重新拍过?”
女人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笑了,“不用了,我觉得你已经拍的够好了,谢谢你!”
说着就把照片摆在男子面前,“大西瓜,你看你照的多好看啊!”
“我觉得你才是我们之间最美的!”
“是吗?那你上次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说话?”
“一个陌生的女人的醋你也吃?”
“……”
两人边说边笑的离开,苏纾则是找了一条长椅坐下来。
“叔叔?”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纾看向侧边,一个白净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的长相并不是那么的出彩,只是身上的气质高雅,给他平淡的面庞增添了不少的隽雅。
苏纾挺惊讶会在这里见到高中的同班同学,“程睿,你?”
这个程睿是她班上唯一一个不用参加高考的人,因为他全家都已经移民过去,只等他最后一个学期读完就去那边重新读高中。
不过后来不记得听谁说的,他居然参加了高考才走的。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程睿很激动,他是真的没想到苏纾还记得他。
在那个帅哥美女如云的高中,他只是一个极度没自信的平凡人,而她则是他们班班花之一,之所以称之为之一那是因为他们班上的美女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苏纾是那个人缘最好的班花,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和她交谈。
“哪能不记得!”苏纾笑了。
她想到了班上那些女妖精在听到班上最不出名的人要去国外读书时震惊的表情,然后那些妖精时不时的去勾搭这位班上出国第一人。
“叔叔,你还是这般有趣。”程睿笑的不太自然,眼睛不敢直视苏纾的眼睛。
苏纾淡笑不语,注意到了他身后十米开外一个女子痴痴的望着他,那居然是他们班最美的班花?
“宁毓瑢?”
程睿的身子一僵硬,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说:“不如留个电话吧?以后方便联系?”
“不太好吧。”苏纾身体一侧,那个穿着艳红色女子冲上来堵在苏纾和程睿的中间。
宁毓瑢的表情狰狞,“程睿,遇到了你的初恋感觉如何?”
“你别闹了!”程睿拖着宁毓瑢就要往外走,他不想在苏纾的面前掉份。
他的话突然就触动了宁毓瑢的爆发点,她声音激昂:“程睿,你是害怕?你居然也会害怕!太好笑了。”
“我们回去再说。”程睿用力的拉扯宁毓瑢,冲苏纾挤出僵硬的笑容,“再见!”
“你放开我!”宁毓瑢情绪开始失控,“程睿,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的狼心狗肺被狗吃了吗?你居然背着我找小三,找情人,当着叔叔的面,你敢说出你要跟我离婚的真正原因吗?”
苏纾当场石化了,结婚?离婚?
真的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结婚了!
程睿脸色一黑,用力拽着宁毓瑢走远,宁毓瑢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暗恋她?”
这不太现实吧?!
但是她的话又不像是假的。
“姐姐,有个阿姨让我告诉你:她只恨当初没弄死你!”一个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纾,说出来的话叫苏纾疑心起来。
当初?
她怎么不记得高中和宁毓瑢有什么过节,那大学就更加不用说了。
难道是那个女人?
“她还说了什么没有”?苏纾半蹲着身体,视线和小女孩的视线齐平,声音轻柔。
“那个阿姨还说,就算是程家的种,她也不可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