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在下最后通牒了。
黄熙没想到纪恩宝这么刁蛮任性,一点都不顾亲戚的情分。
黄松海有些讪讪的说:“恩宝,什么你们我们的,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纪恩宝只呵呵笑了两声,就没说什么。
不过这声呵呵听的好些人都尴尬不已。
黄松海硬着头皮说:“恩宝,我们家瑶儿就是受了些委屈,才一时说错了话,要是哪里得罪你了,我让她跟你道歉。”
“在我家这么受委屈,那我更不能留你们受更多的委屈了,你们还是去找个不让你们受委屈的地方吧,我们纪家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家凑。”
韩老爷子本来就说了,黄家人找到房子就要立刻搬出去。
但是黄家人就是赖定了纪家,根本没有出去找房子。
纪恩宝知道,自己把黄家人赶出去,韩老爷子肯定不会为难她。
只不过会气到黄静慈而已。
既然是黄静慈先为难她的,她还客气什么,气死那个老虔婆算了,哼!
黄熙被纪恩宝的话说的脸色发青,“既然恩宝妹妹不欢迎我们住在这里,爸妈,我们还是搬出去吧。”
都说远香近臭,与其在同一个屋檐下闹的生厌,不如搬出去,留个好印象。
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
纪恩宝看了黄熙一眼。
张翠丽一听就不同意,“咱们是奔着你姑奶奶来的,早就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现在咱们除了你姑奶奶,在京城可就无依无靠了,咱们搬出去睡大街啊?”
然后指着纪恩宝的鼻子,“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有这样狠硬的心肠?”
纪恩宝一个勺子朝张翠丽的手打了过去,正打在张翠丽指着自己的手指上。
张翠丽疼的哎哟一声,不敢再指着纪恩宝,也不敢打回去。
纪恩宝,“我们家又不是做慈善的,要是你们真的需要接济,不如去找姜家吧,他家经常做慈善,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
try{mad1('gad2');}catch(ex){}黄熙面红耳赤,这话说的他们好像是要饭似的。
黄瑶气愤的站起来,说:“纪恩宝,这个家是姑奶奶在当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出去?”
张翠丽附和,“就是就是。”
纪恩宝一声冷笑,“我没有资格?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做任何事情,都有资格,以前不做,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步步紧逼,那我告诉你们,以后该我这个纪家大小姐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做!”
然后,纪恩宝牵着纪恩皓就上楼了。
走到楼梯口,冷冷的扫向了餐厅,“明天中午之前我不想再在纪家看见你们,如果这家里谁敢留他们,我就报警。”
报警两个字让黄静慈眸子缩了缩。
她可没忘记上次纪恩宝报警给她弄出来的事。
直到今天她走出去任然被人嘲笑她穷酸,觊觎继孙女的财产,居然连孙女房间的几个摆件都不放过。
要是再报警,警局的人来了纪家,要是还很走心的帮着纪恩宝,她也落不到什么好去。
但纪恩宝却没去管黄静慈的脸色。
黄可颐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
如果黄家人被赶出去,那她到底是跟黄家人走,还是留在纪家?
纪恩宝今天既然撕破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将她定义为私生女,那肯定是不会留她在纪家了。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留下来,不然以后就很难再见到容臻了。
回到卧室,纪恩皓不看蜗牛,一直看着纪恩宝。
纪恩宝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盘腿坐在纪恩皓的对面。
“恩皓,干嘛这么看着姐姐?是不是被姐姐的样子吓到了?”
纪恩皓还是看着她。
纪恩宝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恩皓乖,姐姐凶的是别人,不是你,以后姐姐估计都要这么凶了?不然啊,姐姐都没办法保护你了,恩皓要习惯才行。”
小时候隐忍是为了长大,现在长大了,还隐忍个球。
纪恩皓突然将自己的小手钻进了纪恩宝的掌心里。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纪恩宝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try{mad1('gad2');}catch(ex){}早春的夜晚凉凉的,纪恩宝带着纪恩皓去花园里散步消食。
夜色里突然像是有一道银白的亮光闪过。
纪恩宝眯着眼睛看过去,看见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躺在那鹅卵石路上。
纪恩宝怕伤到人,想把刀捡起来。
结果将刀拿到手后,却沾了满手的鲜血。
纪恩宝正有些不明所以,突然从花园的绿化丛里钻出来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一下倒在纪恩宝面前。
纪恩宝扯着纪恩皓后退几步,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张翠丽那头标志性的泡面发型。
但是张翠丽满身是血,躺在那里轻微的痉挛。
纪恩宝正不知所措,黄瑶的尖叫突然响起。
“妈!”
家里的人都被惊动围过来,黄瑶大哭,“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黄松海和黄熙也一脸惊慌。
张翠丽一息尚存,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黄熙和黄瑶凑过去,“妈,你要说什么?”
张翠丽艰难的抬起手指,指向了纪恩宝的方向。
纪恩宝不由得后退一步。
黄可颐却站在她身边,扶住她,“姐姐,你没事吧?”
张翠丽的手很快垂了下去。
王新上前去看了一下脉搏,说:“断气了。”
黄瑶呆滞了好一会儿,神色疯狂起来,指着纪恩宝,“是你,是你杀了我妈妈!你手里还拿着刀!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为我妈妈报仇!”
两个女保镖上前,阿妍一脚将扑过来的黄瑶踢了出去。
黄静慈也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方寸大乱。
“恩宝,到底怎么回事?”
纪恩宝回过神,手里的刀子落在地上,“不关我的事!”
黄静慈却完全没有把纪恩宝的解释听进去。
家里的几个男人都还没有回来,她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扶扶额头说:“王新,王新,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