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勾了一个冷冷的笑容,容维扬一看见容臻那种笑容就头皮发麻,问:“四少,那头奶牛呢?要不要杀了?”
“不。”,容臻说:“送回纪家去。”
容维扬怔然看着容臻半晌,看见容臻深沉的神色,突然就明白容臻的意思。
容维扬抖了抖肩膀,“四少放心,我一定会办妥这件事。”
容臻把纪恩宝带回了容家,谢馨回谢家去看望谢老爷子,并没有在家,容臻就留在了容家,亲自照顾纪恩宝。
纪恩宝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她被困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她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想要走出那片雾,却发现那片雾根本没有尽头。
她在雾里看见了自己被秦晓雯推倒后,韩家人涌进自己的房间,闹哄哄的一团。
然后是韩修腾把自己送到医院,然后容臻来了……
纪恩宝还看到了容臻坐在自己的病床边,静静凝望自己时认真的神情。
那种神情,莫名的让纪恩宝觉得心疼和哀伤。
她想冲出去,想告诉容臻,其实自己没事。
但她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能不断的嘶喊。
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她听到了容臻的声音。
“恩恩,恩恩……”
一声一声,那么低沉。
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纪恩宝欣喜的喊着容臻的名字,并且一把抓住了容臻的手。
手?好真实的触感,纪恩宝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里抓着的东西,越是摩挲,越是觉得这感觉太真实,她不由得就是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容臻的眼。
纪恩宝眨眨眼,疑惑不解的问:“容少将,你为什么靠我这么近啊?”
容臻抬起自己的手,“你说呢?”
纪恩宝一看,自己的手,自己竟然牢牢的抓着容臻的手不放。
容臻问她,“你抓我做什么?”
纪恩宝想起梦里自己抓住容臻的手,顿时脸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我就是做了一个梦……”
try{mad1('gad2');}catch(ex){}“梦到我了?”,容臻问。
纪恩宝下意识的点头,然后立刻摇头。
容臻并不介意她摇头和点头的意思,只是将自己的大掌重新放回了纪恩宝的手里,说:“你抓着,我不介意。”
纪恩宝,“……”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这周围的陈设,依稀记得这是容臻的房间,她上次是来过的。
她有些不解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容臻拉住她想要敲自己额头的手,说:“我带你来的。”
似怕纪恩宝感觉到额头的疼,他手指轻轻在她额上的纱布上抚了一下,轻声说:“没事了。”
纪恩宝看着容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容家。
是容臻知道自己出事,去纪家把自己接过来得吗?
纪恩宝吸吸鼻子,“容少将,你对我真好。”
然后默默添了一句,“比我爸对我还好。”
“……!”,容臻还没有扯出来的淡笑就抽在了脸上。
“容少将……”,见容臻神色古怪,纪恩宝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叫我容臻。”,容臻纠正她的称呼。
纪恩宝小脸认真的说:“容少将,你比我大十岁,是我半个长辈,我这样直接叫你的名字,好像对你很不尊重。”
容臻觉得自己手有点痒,什么叫半个长辈?什么叫叫名字就是不尊重?
这小姑娘脑子是怎么转弯的?
“你刚才在梦里,叫我容臻,不也叫出口了?”
纪恩宝想起自己的梦,干笑一声,“那是在梦里。”
“你现在就当我还在你梦里,叫我容臻。”,容臻坚持。
纪恩宝小声的说:“我叫你容四哥,可以吗?”
容臻没有再为难纪恩宝,说:“先叫声来听听,好听就让你叫。”
纪恩宝觊着容臻,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声,“容四哥。”
容臻嗯了一声,压下心头荡漾的涟漪,“以后叫容四哥吧。”
纪恩宝点头,模样有点欣喜,“容四哥!”
容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
try{mad1('gad2');}catch(ex){}纪恩宝突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得双手,茫然的问:“我的镜子呢?”
容臻将地上的菱花镜捡起来。
纪恩宝刚来来抓他的手时,自己丢开的。
镜子那么用力的砸在地上,地板都有些裂开了,但是那面菱花镜却还是完好无损。
纪恩宝看见菱花镜,脸上绽放一个笑容,抱着镜子不断擦拭,“容四哥,谢谢你。”
容臻轻轻丢下一个嗯字,手指又在她的额头上摩挲了一下。
纪恩宝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受伤昏迷,他估计也不会知道纪恩宝身体的真实情况。
可是,不能因为这样的阴差阳错,他就放过那些让她受罪的人。
“还疼不疼?”
纪恩宝傻笑一声,一直以来对容臻存在的那种小心翼翼的心情好像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是有点疼。”
容臻的手顿了一下,“不怕,容四哥给你报仇。”
纪恩宝急忙摇头,“不要,容四哥,其实晓雯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打闹的时候不注意才出了意外……”
“哦?真的?”,容臻挑眉。
纪恩宝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臻眯起了眼睛,似看穿了纪恩宝的一切打算,“你是要留着自己整治吧?”
纪恩宝笑容僵在脸上,容臻捏捏她苍白僵硬的脸,说:“小丫头,不要跟我耍心眼,你卷卷指甲,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容四哥……”,纪恩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别扯出这副笑容,跟哭丧似的。”
纪恩宝,“……”
纪恩宝醒过来,身体就恢复的很快。
她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黏黏的,刚从浴室里洗澡出来,容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见纪恩宝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容臻皱了皱眉头,顺手拿过了一旁的毛巾,将纪恩宝按在椅子里,给她擦头发。
纪恩宝有点不自在,动了几下,肩膀却被容臻的大掌按住。
“别动,擦干才不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