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雯委屈不已,眼泪就流出来了,转身就跑了出去,还丢下一句,“恩宝,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秦晓雯跑出去后,张雨嘉也推门进来,问:“恩宝,你和晓雯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纪恩宝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旁边练大字,背脊挺得笔直,没有说话。
纪恩宝别的不行,字还是写得不错的,这是她母亲在的时候要求的。
状元之后,就算经了商,有些规矩也没改,比如纪家的每个孩子,从小就被训练出了一手的好字迹。
张雨嘉等她把一个纪字写完了,才语重心长的说:“恩宝,晓雯就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你也别跟她置气。”
见纪恩宝不搭话,也不提秦晓雯了,说:“恩宝,你觉不觉得今天容少将的行为很奇怪?”
纪恩宝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也跟秦晓雯一样,觉得是我去容家告了状,所以容少将才找了两个女保镖给我?”
张雨嘉笑了笑,“恩宝,你一直很有分寸,怎么会拿自己的事去麻烦一个外人,再说了,这纪家上下对你的好,你自己清楚,别人也看的眼里,你过的这么幸福,就算去告状,也是去炫耀幸福的。”
纪恩宝嘴角扯了扯,“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雨嘉忧心忡忡的说:“都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恩宝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难测,这容少将才刚回到帝都,就对你示好,也不知道是想从你身上图什么?”
说着,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容家虽然是军政世家,但是跟我们纪家比财富,却是远远比不过的……”
纪恩宝面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你的意思是,容少将对我好,是为了我们纪家的钱吗?”
try{mad1('gad2');}catch(ex){}张雨嘉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么说说,不过我希望恩宝你打起警惕,不要听了别人的挑拨就和家里人疏远,让人钻了空子。”
张雨嘉是怎么都不会往容少将是看上纪恩宝那方面想的。
看看纪恩宝这样子,才十四岁的姑娘,发育的比较慢,虽然看起来珠圆玉润很可爱,可是和时下追求女孩子苗条精致的要求比起来,纪恩宝是怎么都不是个会让一个成年男人心动的女孩子。
再看看自己,已经十六岁,身段苗条,脸蛋漂亮,张雨嘉觉得,容少将就算喜欢小姑娘,也肯定是喜欢自己这种,怎么都不会眼瞎了看上纪恩宝的。
张雨嘉这么想着,笑了,再见纪恩宝在发呆,又轻柔的说:“恩宝,我知道,老夫人不是你的亲奶奶,你对她有很多芥蒂,但是说到底,老夫人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别人对你再好,都是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老夫人对你严厉、不假辞色,也是希望你成才,你不要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真的是个很心善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善良的老人,你不知道,几年前我爸爸腿上长了肿瘤没钱医治,老夫人知道后立刻给我爸爸支付了医药费,让我爸爸接受了最好的治疗,我爸爸才好起来的,我一辈子都感激老夫人……”
纪恩宝脸上露出在认真听的神情,心里却笑着,黄静慈一贯喜欢拿着纪家的东西出去做人情,收买人心……
在别人眼里,黄静慈就是善良的老人。
是啊,善良,在自己亲奶奶纪老夫人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带着两个私生子堂而皇之的进了纪家。
为了能更方便自己得到纪家的财产,操纵自己的母亲,企图左右自己母亲的婚事,将自己母亲纪君兰嫁给她娘家的侄儿。
自己母亲匆匆嫁给父亲,她更是不甘心,将她的侄女在本来恩爱的父母之间横插一脚,最终让母亲纪君兰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就患上了产后抑郁,医治了十年才好,但因为再次怀上孩子,让母亲想起那段和父亲的隔阂,再次换上抑郁症,这一次,母亲没有挺过去,生下纪恩皓不久就撒手人寰。
try{mad1('gad2');}catch(ex){}黄静慈如今霸占着纪家,当着纪家威风八面的老夫人,妄想将别人家的东西取而代之。
真是个天大的善人,跟活菩萨似的。
纪恩宝心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单纯善良没心眼,只不过,她还太小,羽翼未丰,想要护着弟弟平安长大,就只有装傻充愣。
等张雨嘉感动得说完了,纪恩宝才淡淡的说:“既然老夫人对你这么恩重如山,那我给你个机会报答老夫人,我现在也大了,你不用陪在我身边做我的陪读了,你过去陪着老夫人,好好照顾她吧,老夫人身边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有你这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陪着,她心头高兴,才能长命百岁,这样你就算是报答老夫人了。”
张雨嘉笑容一僵,看着笑眯眯的纪恩宝,她表情顿时有些讪讪的。
做纪恩宝的陪读,能跟纪恩宝一起在贵族学院念书、学习贵族小姐的礼仪修养,享受贵族小姐奢侈的生活,代价只是需要监视好纪恩宝就行。
可是去黄静慈身边,就真的是一个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的下人。
张雨嘉笑的有些讨好的说:“恩宝,老夫人最看重你,我照顾好你,老夫人也会高兴的。”
纪恩宝歪着头,似玩笑般的说:“那你照顾好我了吗?”
张雨嘉被纪恩宝那种看似纯真实则有些犀利的眼神弄的心虚。
纪恩宝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秦晓雯决定晾着纪恩宝,因而好几天都没有跟纪恩宝说话了。
她以为纪恩宝过两天就会跟她道歉服软,结果好些天了,纪恩宝也没理她。
黄静慈找了秦晓雯过去问话,秦晓雯委屈的跟黄静慈哭诉,“老夫人,我也无非是在恩宝面前说了老夫人几句好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恩宝,恩宝就不理我了,好几天都不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