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凉还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的发呆,旁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到她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又听见少爷的声音很是紧张,略带些沙哑:“小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啊,安儿错了”扭过头一看,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想说话,少爷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嗯,很温暖。少爷晃着头,想要解释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但寂凉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对不起。
真是个傻瓜,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况且寂凉并不觉的少爷有什么错处,他不过太喜欢小九罢了,会紧张小九很正常,而她也不过是个毫无举足轻重的死士而已。
寂凉用手捋了捋少爷的乱发,有人紧张她的感觉真好,怎么说呢和陪伴在少爷这一年,就像自己多了个弟弟,怎么会和弟弟计较呢:,顿了顿“小九姑娘怎么样。”小少爷脸色一凝:“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呢,自己都不知伤成什么样子了,”顿了顿,“她很好。”言毕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喏,这是爹爹所制。。。。。”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寂凉枕边的一模一样的小瓷瓶,眼神一暗,别别扭扭的还是把手里的药放在寂凉旁边:“哼,要先吃我这瓶。”寂凉突然想捏一捏少爷的小脸,真可爱。
少爷又坐了坐,仔细看了看,确定寂凉似乎真的没有事了,才走。刚刚他得知小姐姐身受重伤,他突然觉得心塌了一块,也不管小九了,拿起要给小九服用的药就跑了,他想他应该是把寂凉当成了亲姐姐,不然怎么会那么害怕,比小九受伤还害怕。但他却不以为他喜欢寂凉,因为看到小九会心跳加速,而看到小姐姐并不会如此,而他所知道喜欢这种情感就是看到一个人会脸红心跳,所以他以为他对小九是一种喜欢,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而对寂凉是一种亲情。
又过了些时日,寂凉觉得自己再不起来活动筋骨就该发霉了,伤口也没那么痛了,而且自己又不是大小姐,只是个拿家伙杀人的。是该去履行自己职责了。
一个飞身来到了陶然居的屋顶上,看见少爷和小九在吟诗作画,便躺在了这屋顶上,嗯,天气真好,就是没有美酒相伴,空耗着这青春啊。时不时从下边传来嬉笑打闹声,少爷很开心啊,寂凉感觉自己心情也变好了,她内心里早就把故家当作了自己的家。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若是她把少爷当作弟弟,那么老爷呢?是父亲这样一个角色吗?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给老爷一个定位,她突然有点害怕。
等到小九回去了,寂凉一个飞身便从屋顶上飞了下来落到了故安面前,故安看到了寂凉,眉头皱了皱:“伤不是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寂凉想想那段躺在床上的日子,心里有点发毛:“我伤好了,不信你看。”又是一个飞身,一眨眼就到了十丈之外,故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寂凉所打断:“好了,好了,我都好了。”又在那株桃花树下耍了一套剑法,落英缤纷,寂凉再一个回眸,故安突然觉得自己被晃住了眼,突然觉得小姐姐好美,不是小九那种倾国倾城的美,是那种清新淡雅的美,不施粉黛的美,心脏好像跳的有点快,捂了捂发烫脸:“错觉错觉,她是小姐姐,对啊,小姐姐,你喜欢的可是小九,你可不能负了小九。”又想起小九的梨涡,心脏便不似刚才那般如雷跳动。
寂凉见少爷的脸有点红,便过去摸了摸少爷的额头:“嗯?没有发烧啊。”少爷感觉自己的心似快蹦出来了,脸红的越发厉害,在心里默默暗暗骂自己:“呸,你都有小九了,你都说过等她及笄之年要娶她,怎么还能肖想其他人。”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就不像刚才那般面红耳赤,就是不敢直视小姐姐而已。寂凉心下疑惑:“这孩子怎么了?”也没继续深究,突然想起自己在屋顶思索的那个问题,少爷似乎感觉寂凉沉默了,眉头紧锁不似平日的她,心下一紧:“小姐姐,我可以叫你凉儿吗,觉得这样比较亲近些。”寂凉愣了愣神:“好久没人这么唤自己了。”内心有点小开心,说少爷是个孩子,其实寂凉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嗯。”
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内心小雀跃。
但少爷仍记着她刚刚眉头紧锁,就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便问:“凉儿,你是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吗?”寂凉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下嘴唇:“我有一个熟识,她。。。。。对于感情方面不是很懂,上次她问我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寂凉都不知道她这话简直漏洞百出,聪慧的故安知道她哪里来的什么熟识,不过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罢了,心里有点酸涩:“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她问这种问题,会觉得憋得慌。但是他还是不紧不慢说道:“喜欢,就是你看到一个人会脸红心跳。”话刚落音,他似乎想到他刚刚对小姐姐也是如此,懊恼的挠了挠头:“嗯,错觉。”而寂凉这边,心脏有点疼:原来,她是喜欢他的,那个不可能的人,那个有家室的人,那个救她的,那个给她送药的,那个。。。。。。。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么多和他一起的画面,原来,她真是病了。
故安见寂凉呆呆的,有点不开心,她的事他并不是全部清楚,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凉儿,怎么了。”寂凉觉得有点眩晕,双手不知该怎么摆放,握成拳头后,又松开:“我,无妨。”右手轻轻的挥开了眼前的手,足尖一点,又回到了屋顶上,就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此时的故安也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突然很想见到那个人,但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