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大婶有点发花痴的样子,江睿轩在心里默默打气让自己忍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用美男计来套话,他自己也是醉了。扯着他自认为帅帅的笑问道,“你家老大为什么要打劫男人做相公啊,看她也是清秀佳人。”说到清秀佳人,江睿轩想起女老大扛着大刀,威风凌凌很爷儿们的样子,自己都替自己撒谎打了个哆嗦。
“咱们老大是想生下寨子的继承人,然后可以去找老空寨主去了,两年前,老寨子将寨子交给老大,去寻老大的娘亲去了。”
“那看你这寨子里的人也不少啊,为什么去打劫人?”
“哎啊,寨子里没几个适龄男青年,方圆百里的村子都知道这是土匪窝,谁敢来啊,只有路过的,再说我们老大那么好,岂是随便男人都能相配的!”
“……”
“小相公你都不知道,自从老秦提议打劫相公这半年来,有不少小伙子被打来了山上,可是都是些什么人啊,让我这个大婶都看不下眼,也就小相公特别俊,又看着顺眼踏实,一看就是好人!”
两个大婶叽叽喳喳的继续说个不停,江睿轩的脑海里理出点头绪来了,这女老大为何打劫又抢他拜堂了,只要给点时日,他会想出办法,恢复功力打出去,顺便把这土匪窝给灭了,可是接下来的洞房怎么办,难道自己真要被这土匪女老大给糟蹋了,不要啊!
正思量着,外面传来声响,只见那土匪女老大微微有些摇晃的走进来,扑面而来的酒味让江睿轩皱眉。
“老大来了,祝两位合合美美,一会别忘了喝交杯酒啊!”其中一个大婶说罢,便拉起另一个大婶,笑眯眯的走了。
酒味越来越重,江睿轩皱眉抬眼仔细看了眼女老大,今天的新娘子,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差点没把胖大婶喂的吃的给吐出来,这女老大白天不过是雌雄不辨而已,现下根本就是个夜叉,脸抹的煞白,两个脸颊抹的像猴屁股,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口红和喝酒的关系,一半红一半不红,这哪是化妆,这是毁容,化的整张脸在夜晚红烛下看起来非常惊悚。
江睿轩使劲动动被绑着的双手,娘啊,他死也不要跟这样的人洞房,奈何自己怎么挣脱不了,猛地一站起来,腿有些发软差点倒在地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做这个无谓的反抗了。酒你也不用喝了,软骨散不宜饮酒!”王嫣看他这样,打个酒嗝把桌上原本两人要喝的交杯酒,一个喝了下去。
“你这个无良女土匪,枉我当时心软放过你,你却恩将仇报,若不是我本着劝你向善之心未对你下杀手,让你有可乘之机,不然你早就是我的剑下亡魂了,结果你算机我,要强占我的清白!”江睿轩挫败的扶着床柱子支撑身体,咬牙切齿的说道。
“成王败寇的道理懂不!”
“你卑鄙无耻!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强抢男人当相公!”江睿轩也算是良善温和的人,极少用过激语言来说别人,真是被现在的情况给整的极其愤怒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触动到了女老大,只见女老大那张夜叉脸似忧伤了一下,“待我怀孕生下孩子,便会放你离开!”
“真的?”听了这话,江睿轩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女老大,一看那张惊悚的脸便不想再看她。
“当然是真的,劫你本不过就是想生个孩子!”
把自己当种马……他江睿轩大好男儿岂被当种马,他无奈的叹口气,事已至此,自己咬咬牙忍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那当然,夜深了,我们睡吧!”
“等等,你能不能把你脸给洗了,你脸上的粉都可以抹墙了。”一晚上看着这样惊悚的夜叉脸,江睿轩怕自己会破功吐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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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下意识的摸了下脸,手上立刻一层白的,她走到水盆边准备洗下脸,哪知一看到水盆里倒映出来的白脸,把她自己吓得将盆都洒了。
“哈哈哈……”江睿轩看到这样的场景,靠上床柱上,忍不住笑的乐不可枝,刚刚他被她吓的以为她的妆扮口味独特,没想到她自己被自己吓傻了,她可以算得上是大历国奇葩的新娘子了。
王嫣摇晃着起来去打水洗脸,今天她成亲,寨子里的那些大婶个个争着都把自己压箱底的胭脂水粉拿出来给她用,一群人拿着水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的,因为赶时辰,她一直都还没有照镜子。
再回来时,她脸上总算清爽多了,刚见他弱成那样,也不用绑他了,便走到江睿轩面前解他的绳子,然后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服。
江睿轩一直自己给自己催眠,忍耐要忍耐,就当去青楼了,再看看洗完脸后露出原本女老大,相貌也能看得过去,只是那高高瘦瘦,前不凸后不翘,干扁四季豆一样的身材,着实不是他的菜。最重要的是,他是被逼的,他和这个女老大,完全是男女颠倒的角色,他这是要被强奸了,他的清白啊……
他现在心里是万分后悔,早知道这次去帮叔叔办事前,就和他中意的姑娘,怡红楼的小清倌婉蓉在一起了,记得那次见面,婉蓉跟他暗示不在乎名份,可他不想委屈了她,每次跟她在一起,总是发乎情,止乎礼,本想着这次回去,就向娘提起这事,婉蓉虽在青楼,但是青倌洁身自好,色艺双绝,娘一直疼他,或许能准纳了她回家。只是现在,计划全乱了,不知道他脱险后,婉蓉会不会还能接受他。
王嫣看着他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纠结痛苦的样子,让她一阵不舒服,脱他衣服的手劲更大了些,奈何不会解男人腰带,一直在纠着跟他的腰带奋战,猛的一用力,他的腰带扯断了,上衣扯坏了,终于把他的衣服扯开了,脱完上衣,再脱裤子,只扯到剩下白衣的衬衣衬裤。然后她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大力的三二下就除去了外衣。
江睿轩看着这么豪放大力脱衣的女老大,眼瞅着自己被撕破的外衣,说了句这辈子自己觉得最没出息的话,“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寨子里男人多,王嫣为了防夜里寨子有事情,出去不方便,从没有身着肚兜亵衣的习惯,而着如同男人般的衬衣衬裤。
江睿轩认命的闭起眼睛,像死猪一样准备忍受接下来的蹂躏,结果没有,只感觉那个女老大只是抱着他开始睡了。他惊诧地睁开双眼,看着闭着眼睛的女老大,等一会儿也没等到动静,搞不清她又要玩什么把戏,“你这是?”
“嘘,洞房不要吵!”女老大说完继续闭起眼睛睡了。
江睿轩觉得自己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敢情这个女老大不知道洞房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样“洞房”能生出孩才见鬼的,这种情况让他觉得哭笑不得,不管怎么样,他的清白没有损就好。
以往女子嫁人前,母亲总会跟孩子说些什么,王嫣的娘亲早就离寨,所以决定拜堂后,王嫣就悄悄问胖婶,这寨子里就胖婶生的孩子最多,她想她总归是有经验的。这胖婶捂着脸,像少女怀春一样,“这种事情啊,怎么说呢,真不好意思,就两人脱了衣服抱在一起,然后那什么什么的就成了,那啥,具体呢,我说不出口啊,哎哟,你那胖叔当时,我真不好意思说,是这么回事……”王嫣知道胖婶是出了名的唠叨,一说容易说没完,所以只听几句就走了,觉得自己明的了,待胖婶说完转头发现她不见了,当她害羞走了,哪知道她根本只听前面没听到后面。
江睿轩神经也绷了一天了,感觉自己清白无损就有点昏昏欲睡了,正当他眼皮开始沉沉准备闭上的时候,就听到抱着他的人开始打呼,起初是小呼,然后越来越大,鼾声如雷。天啊,这世间竟然还有打呼的女人,还打呼成这样,真是要命的,这让人睡啊,这就睡在旁边,呼声那么大,江睿轩如果功力恢复,想一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他试着动动疲软的身体,哪知被正在打呼的女老大死死抱住,他无力的看着床顶。
三天过后,江睿轩顶着浓浓的熊猫眼,一副精神萎靡不振,像焉了的公鸡一般。这三天来,寨子里大吃大喝,庆祝老大嫁人,除了军师真的哭哭啼啼撕掉了自己的衣服,看到江睿轩就说蓝颜祸水之外,其余的人开心的不得了。不过大家也看出来江睿轩那样子,胖婶颇为不忍心,特地炖了老母鸡给他,“这孩子,来补补身子,看把你累成这样。”然后有些嗔怪的看了眼王嫣,“你啊,也悠着点,别把小相公弄成这样啊!”
寨子里的其他男人也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江睿轩,不过也非常理解老大,想赶紧有后代嘛。江睿轩懂他们的眼光,可恨他不能说什么啊,这辈子从没像在这里一样憋屈过,被下了药,功夫全失不说,身体比较一般男人还要弱,晚上被打呼声吵的没法睡,白天一直打嗑睡又不敢睡,怕这帮人又要把他怎么样了,现在被人误会,被那女老大给……太厉害,这让他一颗男儿自尊大受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