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大白天的响这声音?”杨春花气得敢跟姓牛的吵,突然的一声警笛,让她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要回去了,搭我的车吧。”牛得成还大声喊,可杨春花才不管他呢,她的自行车也踩得快一点。
“呼——”那辆破警车越过她的前面,抛下一阵粉尘,向前猛冲。杨春花皱着眉,瞪着那辆警车。
杨春花的车进了进村的那条小道,天还早着呢,杨春花估计张光明他们菜苗还没种完,干脆不进家门了,自行车往菜地那边踩。
“春花,这么早就跑来了,是不是怕我跟他在一起呀?”吴雪花看见另一朵花,马上就开起玩笑。菜地里只有她和张光明,菜苗已经种上了,张光明的妈也回家,只有她和他在给菜苗浇水。
天!杨春花一看吴雪花,就差点打一个喷嚏,菜地就只有她跟张光明,她就只穿着一条露出双腿的短裤,这短裤还特别宽,要是往下蹲,里面要没穿,什么都能看见了。
张光明挑着一担水已经走到她的菜地里,杨春花朝着吴雪花就说:“晚上别跟他在一起就行。”说完了“哈哈”大笑,往张光明那边走。
“这么早就吃完生日饭了,要是我,今晚再蹭一顿。”张光明一边浇水一边笑着说。
“你个贪吃鬼。”杨春花声音小小的,怕吴雪花听到,这话好像在骂她的男人一样,然后又给他一个娇嗔。
张光明也是最后的一担水了,搞定了,将肩膀上的桶往菜沟里一放,抬头就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这家伙,杨春花给他一个白眼,她不就是想起她妈说的,向他借种的话,才老是看着他的嘛。要是他知道她妈要她跟他借种的事,不知道会怎样?想到这,突然又是“扑哧”一笑。
不懂了,张光明干脆坐在木桶上,这美妇的脑袋,好像突发性短路一样,不是骂人就是毫无理由的笑。
“喂,你准备将菜什么时候送到那个超市呀?”杨春花这可是说正事了,她还担心呢,近期的天气特别好,菜价每天都在降。
“车我已经叫好了,后天就送。”张光明转向朝着他走过来的吴雪花,指着她的下面,她不还有一条外裤放在她瓜棚里。
吴雪花才不管呢,短裤才方便,照直走了过来,她也挺关心的说:“你这样,会不会亏本?”
张光明无所谓的样子:“亏点吧,不过没关系,做生意,要看得开,应该亏点的时候就敢亏。”
杨春花却又在瞪眼睛,做生意,不想赚钱的是大傻瓜,就他,不用亏两回,到时真的连内·裤都没了。
突然“轰轰轰”!雷声响起来了,一直没有飘过来的那片乌云,随着刮起的风,也向这边压了过来。女人们都在看着天,她们不能开玩笑了,要不走,等会一个个都会湿身。
张光明也急忙挑起水桶,撒开腿就跑,还没到家门口,在巷子里转一个弯,却差点跟花狗撞在一起。
花狗手里拿着两包药,这是因为在他儿媳妇家里,被张光明打了两拳,到桂泉叔公那里要来的。现在两人又碰头了,两双眼睛都在瞪着对方,一个带着狠,一个却是你要怎的就怎的。
“小子,你给我等着,不要落在我手里。”花狗狠狠说。
“随便,老子从来没怕过谁!”张光明的口气也不软,才说完,他的妈和杨春花都走过来了。花狗一只手捂了一下肋骨,转身就走。
花狗也太倒霉了,张光明当时因为气愤,揍了他两拳也确实狠。这家伙还不敢让别人知道,以为过两天就没事,但是两天过后,肋骨却越来越疼。
花狗的老婆虽然有五十多了,不过碧水村的女人们,因为有那个女人汤,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床上比老虎还凶。其实花狗的老婆也冤,长得比那个大嘴巴主任漂亮,只不过别人的老婆再丑也是野花。村里男人不在家的女人们,每年最少还能过上几天有男人的日子,可她这个男人整天在家里的女人,从今年的正月初一到明年的大年三十,身上就没有被自己的男人摸过。
太倒霉了,花狗头天晚上还好,第二天还是大白天,跟妇女主任装模作样在村里转了一圈。妇女主任看着花狗的手老往右边的肋骨摸,特别关心地小声问:“狗哥!你怎啦?”
这“狗哥”妇女主任也是在没人的时候叫,花狗相当喜欢这称呼。又揉了几下肋骨才说:“没—没怎!”说是没怎,不过下面也不知道怎了,反正有点反应起来。右手摸着肋骨,看上去就跟插着腰在布置计生任务一样,趁着没人,左手往妇女主任的脸上捏了一下。
这可是两人的暗号,不管谁捏谁的脸,表明了咱们还是到山边树林里的意思。说真的,倒是妇女主任捏花狗的老脸次数多点。
但是妇女主任今天太失望了,花狗一动,这肋骨就疼,急得她将瘦小的花狗放倒,自己骑上去,还双手抓住身边的树枝。只不过花狗一疼,那家伙也怎么不起来,妇女主任大门放开,就临门一脚老是捅不进去。
“狗哥,你这是怎么了?”妇女主任问了好几次,花狗还是支支唔唔,最后说是被锄头的木柄撞中肋骨。搞得这妇女主任抓着他粗糙的双手,放在还没下垂,但已经深色得可以的柔峰揉了好一阵,才很不情愿地起身穿裤子。
要不是肋骨这样疼,花狗也不会老实得这两天提早就跟老婆睡觉,却让他旱得连心肺都感觉饥·渴难忍的老婆高兴了一把。
老婆称呼他的时候更绝,就一个“狗”字,刚刚泡完了女人汤,回来见他挺老实地坐在电视机前,这女人将外裤一脱,只穿着大花裤头在老公的面前走了三个来回。五十多岁了,一双填满脂肪的大腿还是挺粉挺白挺惹眼,最少花狗的眼睛,从中央电台的《东方时空》节目上能往那双大腿移。
“狗,睡吧!”老婆大概有十年没说过这话了,还让花狗心里小小激动了一把,瞧她笑的样子,比她拿着绳子要上吊的时候好看得多。只不过他跟妇女主任在一起的时候是不能进门,看见老婆这样,心里也特别没有底气。
“哎呀疼!”花狗不得不喊,这婆娘突然往他的大腿一坐,牵动了他的肋骨了呗,嘴里喊手也往肋骨那边按。他老婆吓一跳,没问就先撩起他的衣服,老天爷!他手按的地方红了一大块。
不过他老婆却不相信,因为花狗又找了跟妇女主任说的理由。被锄头的木柄撞到了,红不到这样大的范围。这老婆还是关心老公的嘛,儿媳妇那边有药酒,只不过从张锦绣那边回来的时候,老婆子突然拿着那条绳子,她又想上吊。
“搞什么?”花狗忍着痛,喊着抢过老婆手里的绳子。
“狗东西,你连儿媳妇都不放过,你是人还是狗?”老婆大声就嚷。
花狗急忙小声说:“别听那小妖精乱说,张光明为什么会到她那里,这是正常的吗?”
这话对呀,他老婆扔下她吊脖子的专用绳子,听花狗解释。他非礼儿媳妇这事先放着,张锦绣跟张光明好那才是大事,弄不好连她的孙子都变成别人的儿子了。又大声说:“我去找张光明!”
好家伙,花狗怕的就是这事搞大了,急忙拉住老婆又说:“家丑不外扬你懂不懂?先别说,看他们两人以后怎样了,再打算。”
娘的,花狗突然发现自己很聪明,临时编了这一段理由,还真的让老婆不上吊也不找张光明吵架了,还挺关心地对老公说:“那你还不到桂泉叔公那里,要两付药。”
桂泉叔公那里,花狗早就想去了,只不过那老头精,你要跟他说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他一定能看出来。还有,村里人都知道,张光明跟桂泉叔公混得最熟。但是也没办法,要找医生,就得到镇里,而且肋骨被伤着了还不知道要吃上几付中药?但要是让桂泉叔公看一下,两付青草药保准没事。
还好那老人只是看了一下伤处,嘴角露出几分严厉的神色,就给了花狗两付中药。
这也有了前面张光明跟花狗对眼的一幕,这事谁都不知道,真要他将事放出来,看花狗的脸往那搁,但也害了张锦绣。
花狗也是怕张光明将事情说出来了,所以只能吃哑巴亏,不过他不会忘记这事的,就如他说的,不要落在他手里。
张光明的妈和杨春花看着他和花狗在瞪眼睛,不吃惊才怪,看着花狗走了,杨春花其实比张光明的妈还急,小声问道:“你们有事?”
“没事,说两句话而已。”张光明笑一个,他跟花狗已经有计生的冲突在先,别人都会以为就是那事。
正说着,突然豆大的雨点也“叭叭叭”往下掉。杨春花急忙转身就要往家里跑,但手臂却被张光明拉住,大声说:“先到我家避一会。”
杨春花想要往家里跑,除非被淋了一身,也只好先到张光明他们家里了。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而且一下就是大雨,“哗哗哗”!才一会,雨水马上就从屋檐直冲而下。
下雨天的日子,有清闲也有无聊,看情形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碰上这种天气,村里的女人们就会有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大家都会跑到村里那个祠堂里,没别的,拿出扑克,小赌一把。
农村人其实比城里人还好赌,打麻将,在这小山村里还盛行不起来,女人们才没那雅兴。大家聚集一起,拿出扑克牌,每人分三支,看谁的点数高,这时候,通常都是张光明做庄。春节过不久,这家伙有一次输得一分钱没有,连内·裤也没,因为没钱,被几个女人按住,裤子被扒到大腿。
其实张光明还有一件事,想将女人们召集起来,下雨天就是个好机会,女人们大都会往祠堂跑,想赌的赌几把,不想赌的,到那边唠叨个热闹。
“春花嫂,到祠堂去?”张光明拿着雨伞,冲着站在屋檐下,等着雨停的杨春花说,这下雨的天不赌几把也对不起老天爷。
杨春花细软的腰身一扭,回头看着已经将雨伞撑开的张光明,笑着说:“别将你到县城坑来的钱都输光了,连内·裤都被扒下。”这话说得张光明的妈也在笑。
“走吧,你穿上雨衣!”张光明将雨衣举到杨春花面前,可她却抿着嘴巴,笑着先看张光明的妈,她自顾在擦桌子,然后拿过雨衣往一边放,马上就站在他的雨伞下面。
有雨衣不穿,却偏要跟他合用一把伞,张光明要不知道她啥意思才怪,两人一起走进雨中,还挺像一对夫妻。
“嘿嘿,想脱我的裤子,没那么容易,说不定,你们连买什么带的钱都进了我的口袋里。”张光明说完了皱了一下眉头,手臂已经被杨春花拧了一下。
“吱——”!张光明马上就实施报复,反正前后没人,朝着杨春花的嘴角就亲一口。
杨春花吓了一跳,抬起手就想打,可是眼睛的娇嗔比手还快,这一亲,其实她也接受。突然手往张光明笑出酒窝的脸弹了一下,然后“嘻嘻“地笑。
雨下得大,两人合用一把雨伞,能遮挡头,却难保身子不淋到雨。张光明的雨伞还是往杨春花那边偏,但她露在无袖衫的一边粉臂上,还是沾着不少的雨点。
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这样,撑着雨伞走在雨中,谁说山村的女人不懂得浪漫,此刻的杨春花,就感觉太浪漫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张光明的身上靠。
两人都有某种感觉,杨春花的另一边白·嫩的手臂,也跟张光明的手臂贴一起,两人的目光也碰了一下。
杨春花微微地笑,还皱了一下鼻子,这目光,这表情,有暧昧也有几分浪漫。她跟吴雪花不同,她比较含蓄一点,毕竟她也读过高中。
“喂,我家的电线不好,有空帮我整整。”杨春花小声说,还咬着嘴唇笑。
张光明轻轻撞了她一下,也小声说:“是真的不好吗?”
“去,你这家伙!”杨春花手一伸,又照着他的屁股拍一下,作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叫你帮,你就帮!”
“我偏不。”张光明“哈哈”笑着,要不是祠堂到了,他还敢再亲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