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阁后院一独立庭院内,一白一玄两人正相对而坐,一杯清茶一盘玲珑局,看去好不悠闲。突然,白衣人眉头稍皱,轻喝道:“进来。”
话刚落下,一锦衣壮汉便进了院子。躬身冲白衣人行了个大礼,锦衣壮汉开口说道:“非是小的打扰五爷,只是前院有人闹事,小的无法做主。”
听说有人闹事,白衣人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有趣神色,张口说道:“竟敢来本王的地方闹事,倒是好胆子。张伟,跟本王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再次躬身行了一礼,锦衣张伟才直起身子,道:“回五爷,闹事之人有三,一人是陈家陈远鸿,一人小的虽没有见过,不过身材、声音、脾性酷似敬郡王,最后一人,小的无法得知。”
沉默片刻,白衣人开口问道:“那人身材中等、偏瘦?”
虽有些惊讶,张伟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恭声答道:“是。”
摇摇头,白衣人一直漠然的脸庞上竟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张口问道:“他们两个都做了什么?”
将大堂内的事情讲过一遍,张伟开口问道:“五爷,现在大堂内已乱成一团,还请五爷定夺。”稍顿了下后,张伟接着又道:“今晚,京兆尹正在大肆搜捕两个要犯,说是打劫了李府的大公子。”
顿时,白衣人竟是咳嗽了两声。似好笑似无奈的咳嗽声中,白衣人轻摇脑袋道:“他们两个啊,真叫人不得安生。”
望着白衣人,玄衣人眼中露出有趣神色,笑问道:“怎么,王爷认识他们?”
轻哼了声,白衣人开口说道:“怎么不认识,一个是我七弟,一个是我侄儿,能不认识吗?”
再次摇摇头,白衣人却是轻叹了口气,道:“早晨入宫面圣时候,看皇兄面带喜色,本王就问他何事如此高兴,他只说打发了个小麻烦。当时本王还在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知道了,麻烦却是找上本王啦,张伟。”
听到白衣人的叫喊,锦衣壮汉赶忙答道:“在,五爷有何吩咐?”
望着张伟,白衣人开口说道:“你去叫他们两个进来……”说到这里稍顿了片刻,白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还是拿本王的玉佩去吧,不然,你可请不动他们,不过要记住,不可点破他们的身份。”
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玉佩,张伟开口说道:“五爷放心好了,小的知道怎么做。”说完后看白衣人挥手,张伟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看张伟离开,玄衣人开口笑道:“既然王爷有事,那赵某就不打扰了,告辞。”话到最后,玄衣人已站了起来。
站起身来,白衣人淡淡说道:“今日让韦兄见笑了,改日再向韦兄讨教。”
“客气,告辞。”冲白衣人抱拳行一礼,玄衣人飘然离去。
跟随张伟走到飘渺阁后院,小叫花子再忍不住问道:“小敬,你怎么在这?”
壮汉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小叫花问道:“先说说你吧?小屁孩一个,竟也敢逛青楼,还怜玉姑娘,真没想到啊,小七。”
此两人正是东武昊宇和东武元敬,至于打扮成这个模样,是因为东武昊宇想玩,东武元敬想要参加武试。
听到东武元敬话语中的揶揄,尤其是看东武元敬挤眉弄眼,东武昊宇轻哼了声,道:“你不也来了,我怎么不能来?”
这次,东武元敬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叫道:“没想到小七也长大了,哈哈……”大笑声中,东武元敬更是拍了拍东武昊宇的肩膀,做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瞪了东武元敬一眼,东武昊宇开口问道:“你哪来的银子?”
嘿嘿笑了声,东武元敬开口说道:“你从哪来的,我就是从哪来的。”
轻应了声,东武昊宇颇为不满的叫道:“什么意思?说,别卖关子。”
又是哈哈一声大笑,东武元敬更是拍着东武昊宇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打劫了李承奉那小子,今天晚上,我也抢了他一次。”
看东武昊宇一脸惊讶,东武元敬越发得意,叫道:“听说李小子被一个乞丐打劫了,我就猜到是你小子干的,也只有你才干的出这事,而我呢,穷的连饭都吃不起,自然要想法弄点银子,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李小子,反正他老爹是户部尚书,不差银子。”
望着东武元敬,东武昊宇突然大笑起来。欢快、愉悦的笑声中,东武昊宇开口说道:“李小子也够倒霉的,一天被打劫两次,不过,二哥特意将咱俩分开,这一天没到头,咱俩可又碰一起了,哈哈……”
在东武昊宇忍不住的大笑声中,东武元敬也笑了起来,然而就在此刻,锦衣张伟却是停住了脚步,道:“两位公子,五爷在里面,请!”
迈进院子看凉亭内的白衣人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东武昊宇不由一笑,叫道:“五哥。”
扫过两人一眼,尤其是他们两人的相貌,英王东武昊渊忍住笑意,且故作不悦的发出一声冷哼,道:“笑的很开心吗?京兆尹正在大肆搜捕两个朝廷要犯,你们说本王这飘渺阁,让不让搜呢?”
就在东武昊渊说话间,东武昊宇已走进凉亭,笑道:“怎么不让搜?飘渺阁光明正大,怕什么?或者,五哥害怕什么?”拉长的声音中,东武昊宇也不待五哥东武昊渊同意就在他对面坐了下去。
坐下后,东武昊宇又是一声贼笑,望着五哥东武昊渊说道:“要是我被抓了,我就回去找大哥说,五哥把我出卖啦。”
听到东武昊宇的话,东武元敬刚止住笑容的脸庞又是一阵抖动,然而看到五叔的目光,赶忙躬身行了一礼,拜道:“元敬拜见五叔,五叔安好!”
轻哼了声,东武昊渊颇为不悦的说道:“本来挺好,见到你们就不好了,真想把你们两个送进大牢。”
嘿嘿笑了声,东武昊宇眼珠转动已有了计较,笑道:“五哥尽冤枉好人,你看看这棋,都快输啦,我们来帮你解围,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进门就是一个下马威,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来人,还不上茶!”
大叫了声,东武昊宇却是又小声嘟囔道:“连喝杯茶都要自己叫。”。
望着东武昊宇,东武昊渊一直漠然的脸庞上竟是一阵抖动,好久才将眉头松开,沉声说道:“小七什么时候懂棋了?不对,父皇还真教过你,而且还从来没输过,最后总能把棋盘搅乱。”
东武昊宇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道:“我棋下的不好,不过,想来五哥也只能赢我。”话到最后,东武昊宇随手拿过一个棋子把玩着。
看着东武昊宇的无赖模样,东武昊渊眉头轻皱,然而还不等他开口,东武昊宇却是先口说道:“五哥,我不过是说你了两句,你不会想发火吧,我可是还有事要问呢?”
盯着东武昊宇,东武昊渊没好气的说道:“看见你我就想发火,三年不见,不见你长大,倒是更调皮了。”
东武昊宇嘿嘿笑了声,却是张口问道:“五哥,这飘渺阁真是你开的?”说话同时,东武昊宇随手扔掉棋子,端起小丫头送来的茶水轻抿了口,一脸悠闲。
瞪着东武昊宇,东武昊渊发出一声冷哼,道:“要不是我开的,估计你俩能把这飘渺阁给拆了。”
话到最后,东武昊渊又瞪了东武元敬一眼,接着说道:“坐,还站着干什么?要是小七因为这个再到老二那告我一状,本王以后是不是都不敢进武王府了?”
放下茶杯,东武昊宇开口说道:“二哥说笑了,那能呢?”说到这里稍顿,东武昊宇将脑袋探了过去,嬉笑道:“二哥,既然这飘渺阁是你开的,肯定知道怜玉,传来让我见见。”
这次,东武昊渊漠然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容易止住笑,东武昊渊悠悠说道:“怎么,小七你怎么想见怜玉,莫非长大啦?”说话间,东武昊渊更是瞟了东武元敬两眼。
看到五叔东武昊渊望来的目光,东武元敬如何能不明白五叔的想法,要是宫里那位也这么想……东武元敬再不敢想下去,赶忙说道:“不是,五叔,我只是来吃饭的,碰到小七纯属偶然,小七,你开口说话啊。”
看到两人的神情,东武昊宇还有些迷茫,然而此刻,东武昊渊却是开口说道:“那打劫呢,为何是李承奉?”
“我,我……”在东武昊渊的注视下,东武元敬张口却是说不出,最后只能说道:“五叔,我只是来吃饭的,这就离开。”
看东武元敬站了起来,东武昊宇却是不乐意了,开口问道:“小敬,你小子跟李承奉究竟有什么过节?”
不见东武元敬回答,东武昊宇眼珠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莫非是怜玉?”
东武元敬与李承奉的瓜葛,虽有怜玉的缘由,不过更多是因为其他,只是,东武元敬并不想跟东武昊宇解释,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见此,东武昊宇更加好奇了,望着东武昊渊说道:“五哥,那个怜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传来我见见。”
摇摇头,东武昊渊开口说道:“不急,倒是你们两个分别把李承奉打了,知道后果吗?”
冷哼一声,东武元敬大叫道:“怎么,他要是敢找来,我再揍他一顿。”东武元敬憋了半天,听到五叔东武昊渊的话便忍不住放了狠话,可惜换来的却是东武昊渊的冷眼。
瞪了东武元敬一眼,东武昊渊不咸不淡的说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你打了人家的儿子,李天念要是肯放过你俩,那他就不是李天念了。”
又是一声冷哼,东武元敬大叫道:“我现在就到李府说人是我打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这次,东武昊渊并没有立即回答,瞪了东武元敬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李天念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二哥最少禁足你一年,而且没有人会给你求情,即便是皇兄。武试、漠北,你小子连看都不能看,只能想了。”
听到武试和漠北,东武元敬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低着脑袋坐了下去。
望着五哥东武昊渊,东武昊宇颇为奇怪的问道:“五哥,真有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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