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种调笑中带着温柔的语气,余笙心里的委屈一瞬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挣扎着不肯让他抱,两只细细的藕臂伸出来狠狠的推他:“你混蛋,放开我,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盛北爵眸光一暗,越发用力捆缚住她,看着她委屈万分的样子,他就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沉沉的压住一样。
余笙挣扎了好一会儿,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这男人肩臂上的肌肉结实又坚硬,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挣扎推揉了老半天,最后还反倒弄的自己彻底酸软地瘫在那儿气喘吁吁,连仅剩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盯着他漾着浅笑的深眸,她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就在前不久,她还听见霍佳音和几个女人一起讨论盛北爵的床上功夫,想到这男人跟别的女人也做过这种事,她就觉得恶心,觉得今天的事真可笑。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都在颤抖,盛北爵疼惜地吻吻她,爱怜地捏起她的下巴,指腹摸着她细滑的脸蛋,叹口气:“丫头,告诉我,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余笙一把扯开他的手,把脸埋在他胸前,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出口,都发生这样的事了,她最介意的竟然不是他对自己用强,而是霍佳音那女人跟他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觉得自己彻底变成坏孩子了。
爷爷那边,她以后该怎么面对?
盛北爵看着她哭,心里也跟着抽痛,他伸臂拉起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凑上去吻吻她的耳廓,哑声道:“你这笨蛋,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爷爷那边?”
余笙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轻飘飘的嗓音抖得更加厉害了。
“难道你就不担心吗?爷爷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毕竟是他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是他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算心肠再硬,也应该对他有感激之情的,但你就这样对待他的孙女,你就不怕他被你气得生病吗?还有外面那些人的议论,难道你统统都不在意吗?还有……你都三十岁了,更应该清楚外面那些人说话有多可怕,言论可以杀死人……我怕,我怕自己到时候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try{mad1('gad2');}catch(ex){}她喃喃的刚说完这些,就感觉到身子猛地一下悬空,男人一把揽住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覆身上去,深邃的五官压下来,看着她。
“丫头,这些不是你应该担心的。我会统统把那些议论扼杀掉,绝对半个字都不会传到你的耳朵里。如果有人说,那我也会抢先在你听见之前处理好,有我在……你怎么会被打倒?我怎么会舍得你这个小笨蛋难过,这些事,交给我解决就好。”
看她瘪着小嘴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疼惜地蹭蹭她红通通的鼻尖,哑声低语:“如果你实在担心,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永远都过着二人世界,永远……我都不会腻。”
“那爷爷呢?爷爷那边怎么办?”
她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出去,就不信他都不在乎,都能解决。
“我什么都不怕,不管是世人的眼光,还是你爷爷……小笙,这些我从来都没怕过,我只怕你,你还这么小,我知道你的顾虑有很多,我只怕你难过,怕你承受不起。你爷爷那边,我们早晚得向他说说清楚,毕竟……”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俯首轻啄了下她的红唇:“毕竟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听见这几个字,余笙心里瞬间恍惚了一下。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霍佳音是不是也是你的女人?
她别过脸盯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摇着头:“不可能的,不管早晚,爷爷都不能接受的,他会被我们气死的。盛北爵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就是爷爷,我不能让他出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
盛北爵顿了顿,忽然问了她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你最在乎的是你爷爷,这个我知道,丫头,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闻言,余笙顿时就一僵,愣在了那里。
他问她,他在她心里排第几。
她心里一下就乱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try{mad1('gad2');}catch(ex){}须臾,她感觉到一只大手忽然捧住她的脸颊,他将她粉嫩的小脸板过来,让她看着他。
“回答我,我在你心里……有多少份量?”哪怕是一点也好。
余笙忽然有些不敢看他,半晌,她才咬紧牙,下了老大的决心才说出口。
“没有,我们之间存在太多问题了,你是我叔叔……再加上今天的事,你觉得任何女孩子会对一个对自己用强的男人有感情吗?盛北爵,我没你想的那么蠢。我心里不会有你的位置,永远都不会。”
她的话刚落下,垂在她脸颊上的那只大手就瞬间僵住。
一瞬间,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就在余笙差点绷不住的时候,男人才慢慢俯首下来,贴着她的鼻尖,黑眸带着丝丝隐忍不去的伤感。
“如果你那么在乎,我愿意等。小笙,我说过要等你,以前等你长大,现在等你接受我。如果你怕,不敢让你爷爷知道,那我们就等到他离开,再也看不见这一切后,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在这期间,我要一直看见你,并且你也不能再和别的男生扯上关系。”
余笙立刻就瘪嘴,瞪向他:“你觉得这可能吗?在被你侵犯后,我还要乖乖的等着你,为你守着心吗?你的意思是让我像那些女人一样,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听着他的这些话,余笙心里下意识的就冒出一个念头,万一到时候他娶了别的女人,那她要怎么办才好?
闻言,盛北爵瞬时唇角一扬,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翼:“你这丫头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