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伤害才是最可怕的:2005年冬,首府的一孤寡老人杀害来做公益的大学生,藏尸在地窖数日,后因路面塌陷而被警察发现了地窖内的腐尸。据警方对老人的审讯可知,老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嫉妒该大学生读过书,身体强壮;2003年春,九仙都发生连环敲头案,被袭击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令警方疑惑的是,老人身上的钱财并无丢失,九仙警方一度认为凶手是一个有着反社人格的极端分子。然而当凶手在夏至落网时,他们却大跌眼镜:因为凶手竟是当地有名正能量讲师,而他袭击老人的理由却是因为嫉妒他们退休且能领着养老金过下半辈子;2001年夏,南溪地区的一10岁孩童连续一周偷窃居民宅内的家禽,被便衣警察抓到后,其的理由无耻又可笑:他们家的鸡鸭这么多,我拿几只改善家里的伙食……
在所有的凶案中,无意杀人与有意杀人都有同一个动机,那就是杀念;但很多所谓的过失杀人也被有心的律师钻了法律空子,于是,很多受害者的家属才会大闹法庭;而下面要说的,则是那有意杀人中较为癫狂的代表:
谢子亨在他们身后对顾能强解释道:“你们可以回家了,刚刚你的妻子不过是被我们请来协助调查罢了,现在问完话了,你们回去吧!”邢刚在一边正想阻止,谢子亨示意卢振欢拦住他,卢振欢拉着邢刚走进观察间。顾能强困惑的看看谢子亨,又看看点头的柳小韵,开心的说:“走吧,媳妇儿!以后我再也不赌了,也再不会住在单位了!”
于是,柳小韵像失而复得珍宝似得跟着顾能强离开了派出所。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同顾能强约定离婚之后,顾能强以为只要他发财了就能留住柳小韵,所以去了赌档赌钱,所以才欠下了何有才几万元钱。她也不知道,对于离婚,其实顾能强比他要难以接受,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想不开,去随时会逼死人的赌档赌钱。
谢子亨看着两个人相依偎的出了派出所大门后,卢振欢问:“你说他们就这么简单恢复了吗?”谢子亨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卢振欢嫌弃的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谢子亨腹黑的答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你被我吊着胃口的样子很好笑!”
卢振欢:“……好你个卢振欢啊,别躲啊!”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后,邢刚在他们身后说道:“你们到会议室来一下,我有话要说。”卢振欢问:“什么话啊?这么神神秘秘要去会议室,对了,你们这还有空地儿腾出一个会议室来吗?”邢刚只觉得头上飞过了几只乌鸦,他点点头道:“跟我来,这边的证物间就是临时会议室……”
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眼道:“我靠,真是能用的资源绝不浪费啊!”
几分钟后,大通集市派出所临时会议室里,邢刚一脸不爽的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谢子亨和在看资料的卢振欢道:“做什么放他们走啊?他们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他们有赌博诶!我可以抓他们罚钱……”说完他就捂着嘴巴看着被吵醒的谢子亨和受打扰的卢振欢,谢子亨带着迷茫的眼神冷冷的说:“刚刚的话我全当没听见。”
邢刚这才继续说:“也没关系,反正何有才那有赌档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派人去剿了他那害人的赌巢!”他说完就叫来了一批警员离开了派出所。可他料不到在他们到达赌档后,何有才早已按他的誓约遣散完了所有赌博的人,只留下那些打牌消遣的老人家。
卢振欢在何有才离开后问谢子亨:“你说凶手会是谁呢?”谢子亨答:“那就要问失联的那位顾铁铮了!”卢振欢问:“你怀疑他是凶手?”谢子亨答:“柳小韵在审讯室和我交代了臧绍曾被此人威胁,但臧绍对其的威胁不屑一顾。之后柳小韵曾不止一次收到顾铁铮的威胁字条,要她远离臧绍,要不然就先奸后杀她”卢振欢略带担忧的说:“那不快通知公安部对此人进行通缉,晚了只怕刚和好的顾家夫妇要遭毒手了!”
谢子亨淡淡的答道:“不急,据柳小韵的交代,此人很容易受诱惑。”“诱惑?什么诱惑?”卢振欢好奇的问,谢子亨不再理睬他,趴在桌上闭眼休息起来。过了很久,卢振欢才想起他和邢刚全程在观察间看审讯室内的情况,好像没听见过柳小韵对谢子亨说悄悄话……
2014年2月21日晚上9:50分,向浩山打来电话问:“谢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谢子亨答:“今晚是不回来了,这边遇上了命案,你和小燊在打米村好好玩玩,我和振欢迟些和你们联系!”他一讲完就挂了电话,而向浩山在电话那头本想说古城附近出了桩怪事,要他们快回来协助打米村派出所的警员。
卢振欢对谢子亨挂电话的行为有些疑惑:“你挂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用你电话费和阿浩他们唠嗑……你怎么流汗了?”
谢子亨抹了抹汗道:“倒不是怕你浪费话费,我是怕他们要过来,你没瞧见今天他们气氛不对头吗?”卢振欢心想:也是,从大早上各顾各的就感觉他们俩之间有问题。卢振欢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知道这么回事吗?你这样做是准备让他们两个自己打一架吗?”
谢子亨答:“打一架心头的气解了固然好,但那是短暂的;只有两人话说请了,把纠缠彼此的心结解开了才是最好的。你知道的,一个团队最需要的是团结,现在毕竟不是二十年前,做什么事都强调着单打独干。”卢振欢似懂非懂的答道:“行吧,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彼此间的间隙吧,毕竟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卢振欢说完就想去解剖室查看尸体,谢子亨手机却在此刻响起来,他接通后,警员阿龙的声音响起:“谢队长,顾铁铮在邻市的火车站因为猥亵女生被拘留了,邢所长正从赌档开车去市区带回顾铁铮呢!”谢子亨回:“好的,那我们先休息一会,等你们回来记得叫醒我们!”“好的,那您休息吧!”阿龙说着挂了电话。
“是谁啊?”卢振欢问,谢子亨答:“是阿龙,他说邢刚去市区带失联的顾铁铮了。”“邢所长不是去……你说顾铁铮?他是被抓住了吗?怎么回事啊?”卢振欢兴奋的问,谢子亨点点头答:“他在邻市是火车站涉嫌猥亵女性被拘留了,邢所长接到通知便直接从赌档那边过去带人回来。”卢振欢兴高采烈的说:“那真是太好了,头一次破案这么快就能有结果,臧荷的心也该安了!”
谢子亨笑着说:“所以啊,这就是人,这也是我说的他受不住的诱惑啊!”卢振欢听谢子亨这么一说,才明白“顾铁铮很容易受诱惑:的真正意思。
当晚10:37分,顾铁铮被带进大通集市的审讯室,他面色慌张的看着谢子亨和邢刚问:“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摸了那女娃一下,你们有什么好问的?”谢子亨没回答他的问题,他看见顾铁铮的受伤的右手一直在摩擦大腿,两眼一眨一眨的,他心底明白顾铁铮在等着自己和邢刚开口。
于是谢子亨干脆双手抱臂等着邢刚开口问,果然邢刚真的问了:“你认识臧绍吗?”顾铁铮好似等了这句话很久,在邢刚问完后就直接接了句:“不认识,这人谁啊?”邢刚耸肩笑了下说:“别装了,我派人调查过,你和死者臧绍有口角纠纷”,邢刚心想:谢子亨的话可不可信呢,毕竟我好像在观察间没瞧见柳小韵对他说过这些话啊!
顾铁铮见邢刚这样说,面色铁青却仍继续狡辩:“和我有口角的人多了去,你总不能这样冤枉我吧!”谢子亨这时开口道:“那麻烦你配合我们,让我们的工作人员采取你的指纹和你的鞋痕并抽一管血去比对和化验吧!”顾铁铮两眼到处乱眨,谢子亨心想:死到临头还在想狡辩的理由吗?来不及了!
只见谢子亨装模作样的对着顾铁铮身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臧绍你怎么来了?你的仇人我已经找到了,就不劳烦你上来走这一趟了!”邢刚莫名其妙的看着谢子亨,但他看见顾铁铮却又暗自佩服起谢子亨来:顾铁铮因为被谢子亨的话所惊到,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背后。他脸色惨白却仍嘴硬的说:“你、你、你就不用吓人了,我、我、我没杀他,我、我、我不怕!”
邢刚见顾铁铮被谢子亨骗进了圈套里,心中顿时敬意大起。而在邢刚话音落下没多久,邢刚突然问谢子亨:“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谢子亨指指坐在审讯台对面的顾铁铮,邢刚走上前去一瞧,被逗乐了:顾铁铮他所坐的铁凳上溢出金黄色的液体,原来他被谢子亨的话吓得大便失禁了!
谢子亨趁热打铁对顾铁铮逼供:“臧绍叫我帮他向你问声好呢!他问你是用什么把他杀了的。”顾铁铮已经被吓得身子瘫软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我用的是二力家的那款新匕首,他家的刀子不用登记,而且还能嫁祸给同样买了这款匕首的顾能强。”
邢刚见效果达到了,对谢子亨示意让他问,谢子亨拿过邢刚手上的笔录示意他继续。“臧绍也叫我问候你了!他问你为什么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杀了他”邢刚说道,顾铁铮冷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我嫉妒他能和顾能强媳妇偷晴,我嫉妒柳小韵对他热情而对我冷漠。哈哈,他死了柳小韵才会看上我,才会想到我,哈哈哈……”
顾铁铮的意志此时已经差不多被击倒了,邢刚继续问:“那你是怎么把臧绍的血毛衣塞进顾家大院的洗衣台的?”顾铁铮答:“当然是走进去的呗!那天傍晚6:30左右我杀完人趁着顾家大院的门没锁上,拿出准备好的腊肠喂给顾家那只看门的大狗,然后溜了进去想看看柳小韵在做什么。我那会很想让她知道我为她做了件多么疯狂的事儿,可谁知她家里根本没人,我到处看了看后干脆就把那件毛衣丢在洗衣台下面,然后抹平了大门上的指纹,接着锁门离开去埋尸。”
顾铁铮说的话条理清晰,但是人看着却不是很清醒,谢子亨边写笔录边想:莫不是真被吓到了?
坐在谢子亨身边的邢刚则等谢子亨写好笔录才对顾铁铮继续发问:“那你为什么把带血的沙子倒在顾家大院后门,还把他尸体埋到那片芦苇里头去呢?你不怕附近的野狗把尸体扒拉出来吗?”顾铁铮答:“不怕,我挖了有两米深呢,而且那边是靠近铁轨的地方,根本没野狗会去那!还有后门那沙堆本身就在那,只不过是我傍晚约了他在顾家大院后门谈事。他傻乎乎的被我打了一拳就懵了,我趁机在他腹部给他捅了两刀,接着还在他身上其他地方补了几刀。可他丫的却在临死前徒手拿着刀刃割了我手,所以才留了血……”
谢子亨瞧见顾铁铮说这话时,神情恶狠狠的,他突然明白那句着魔是什么意思了,大概就是形容顾铁铮这样的人吧!
之后大通集市的警方在顾铁铮家淋浴房的瓷砖下找到了一直都找不着的凶器,而臧荷在派出所的休息室内得知凶手被捕后又哭又闹的要出来报仇,最终她如愿打了已经神情恍惚的顾铁铮一顿,跟着就再度昏厥。而顾铁铮在被关进监狱前就发疯了,他一个劲的对着空气呼喊着“我错了,别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当晚,卢振欢和谢子亨在带着臧荷回去打米村的路上,他问谢子亨:“你确定在审讯室柳小韵告诉了你顾铁铮和臧绍有过节而且他受不了女性诱惑吗?”谢子亨不答话,卢振欢不依不挠的追问着,谢子亨在月空下夜风里轻声回答道:“是那不甘的灵魂和含冤的心告诉了我凶手是谁。”
是的,在谢子亨片刻的休息中、在他空白的梦境里、在他唯一几分钟的安乐中,曾有个眉眼与臧荷一样清秀的男子钻进来对他含泪呼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