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见有两块紫色令牌掉落,于是随手从空中拘来,拿在手中细细观看,如同鉴定宝贝。
枯木见状,以为紫令牌是件宝物,然而两块令牌既已落入老头手里,他自知决计是讨要不回来了,于是忙跑到大宝尸体那去搜寻。
果然从大宝身上,枯木搜出了一块紫色令牌,然而经过一番查看,他也未见令牌有何特别。
枯木将紫令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反复观看,也未能看出有何名堂,于是便朝老头那望去。
老头目光矍铄,仍在看手中的两块令牌,就在这当儿,老头突然发笑,枯木心中更生疑惑,对老头道:“老头儿,这紫色令牌可是件了不得的宝物?”
老头装模作样,沉声道:“嗯,以你爷爷我看来,这令牌来头可大了,怕是紫云教教主的掌令牌。”
枯木闻言,心中大动,对着手中令牌哈了一口气,将上面的血污擦了个干净,他心想:“这些天外飞尸,必定是因为盗取紫云教教主的令牌,而被人杀害抛尸至此。”
老头见枯木已然上了自己的当,顿时心中大乐,脸上更是咯咯地笑个不停。
枯木不明这怪老头为何笑得如此开心,还道这紫令牌果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于是又问道:“这紫令牌莫非是紫云教教主的一件神兵利器?”
老头经枯木这一问,脸色忽变,没头没脑地将手中两块令牌朝枯木掷来,嘴中还道:“这是云中荒那小儿的兵器,爷爷疼爱乖孙儿,将它三件凑个整,全都送给你了。”
老头口中所说的云中荒,正是紫云教教主,如此人物枯木自是有所耳闻。此时,他见老头将云中荒的兵器向自己扔来,忙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
然而,不知那老头手上使了何等怪力,枯木这一接,不仅双手抓了个空,脸上还反倒被两块令牌,给结结实实地抽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可算把枯木给抽醒了,他心中恨恨道:“他娘的,这老不死的居然又在捉弄我。”
枯木脸上火辣辣的疼,然而他疑心老头古怪,不知老头说的话,到底哪句是实哪句是虚,他到底还是担心丢了重宝,依旧将紫令牌捡起来放进了兜里。
老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孙儿。”
枯木正在气头上,对老头的话置之不理,他前去查看大宝的尸体,发现尸体只不过是神灵修为,心中更是生气:“如此修为,怎么可能将教主的兵器盗来,这老头果然在耍我。”
直到此时,枯木才想起白天于天门,见到紫云教新招弟子,人人腰上都挂着同样的令牌,正是他兜里的紫令牌。
然而,这令牌早就被他收入了兜里,此时再复取出来扔了,势必又会被那老头给笑话去了,枯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头见枯木查看尸体,自己却飞身而去,前往弟子峰紫贤楼。枯木回转身来,见老头飞走,忙运功紧跟不舍。
来到弟子峰,枯木见眼前是一座繁华的客栈,随口道:“来到此地作甚,不是要去寻那神明结晶吗?”
老头答道:“那三具尸体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
枯木仍然以为,天外飞尸那是老头的鬼把戏,全都是为了作弄他,此时此地此老头说出此话,定又是要将他戏弄一番。
枯木不信,徒步进店,到柜台那去要房:“老板,开一间上等客房。”
枯木虽已用妖法变成人族模样,然而脸上的青苔,怎么都难以掩去,头上的花更是用一顶帽子来伪饰。
紫贤楼掌柜的见客人绿着一张脸,帽子上还有一朵大红花,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然而既是客人,需当以礼相待,他如实答道:“客官不好意思,本楼早已客满,请您另寻住处。”
就在这时,老头拉长了一张老脸,也进了紫贤楼,他一只手往柜台上一拍,直把柜台上的茶杯给震碎了。
老头板着张老脸,道:“你们楼里死了三个人,肯定还有空房,你休得在此欺骗大爷我。”
掌柜的见说话这人须发皆白,分明是一位年迈之人,他心中奇道:“紫云教怎么连老头也招纳进来了,这是要亡教啊。”
这掌柜的摸不清老头修为几何,还以为老头是紫云教新招的弟子,此时见老头动怒,且已经知晓三宝被杀一事,掌柜心中疑惑道:“这二人莫不是那少年郎的帮手?”
枯木也将修为压制到了第一境界,此时他见老头要发作,便对掌柜恶狠狠道:“今儿你若是不给咱们开出房来,大爷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店。”
掌柜的面露难色,白夜恰好出现,道:“我有两间空闲的上等客房,可借给二位道友暂住。”
老头胸口发出一声冷哼,把袖子一甩,离开了柜台,来到白夜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还是你这小儿机灵。”
枯木望向白夜,也笑道:“原来是你。”
白夜回笑道:“是我是我,请随我来。”
三人一同上了紫贤楼,紫贤楼的掌柜见此,心中再无任何怀疑,道:“原来真是这三人串通好,将我紫贤楼的三宝给杀了。我且让你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晚上,待到明日我的帮手到了,教你们死无全尸。”
枯木再遇白夜,想起在幽暗森林之时,还准备帮赤羽将他给杀了,心中不免有些尴尬。而他见白夜慷慨借房给他住,还道这少年郎早已将此事给忘了。
白夜早希望天门宝镜,能够将枯木斩杀,却是让他逃过一劫,而他身旁老头又来得古怪,令白夜心中生疑,欲要弄清这二人混入紫云教的目的。
此时三人已经来到顶层,站在客房外,白夜道:“我借房给二位住,权当做是报答那日陋山的救命之恩。”
枯木闻言,扫了一眼老头,而后自满意得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老头嘴里咕哝着轻哼了一声,白夜转向老头笑道:“还没请教,这位是何人?”
那老头闻言,吹胡子瞪眼,道:“我是他爷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