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修为不高的厉鬼,比千年厉鬼更要厉害。直接屠了村子不说,还能不惧阳气,在白天出来杀人,将整个村子变为‘阴煞之地’。
怎么看这件事都透着违和感,厉鬼靠着吸收和积攒戾气、鬼气和怨气修炼。不同修为等级的厉鬼,自然厉害程度也有所不同。
千年厉鬼即便是她结丹初期的修为,若是想要消灭怕也要费一番功夫。这里面还包括她是剑修,要比其他的修士耐打一些。
若是其他普通的修士来,若是保住性命消灭对方的前提下,至少也要到结丹后期的修为。
当然若是佛修出手的话,会事半功倍。佛家修心,破除执念,不容易被外物所迷惑。
这点修士就要略次一些,不少修士心中还有着执念的东西,更容易被迷惑一些。
而百年修为的厉鬼,还不是自己修炼,而是靠的机缘,这种随便找个筑基弟子都能解决。根本不足为患,在剑宗就是让弟子用来历练的。
因此易如当初也并没有在意,在她看来凭借彩蝶的修为,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最多那家半夜作死出来,被彩蝶杀了,也算是还了因果。
现在看到阴煞之地,易如才知道自己大意了,能弄出这样的‘手笔’显然不是彩蝶能做到的。也就是说有人控制了彩蝶,或者冒充彩蝶这样干的。相比较而言,易如更相信是前者。
想到最近频频出现的魔修,易如总觉得这事和魔修似乎脱不了干系。只是这里鬼气太重,根本探查不到魔气。朱明也没有嗅到,这让易如心存怀疑。
而且不管她怎么探查都没有感受到彩蝶的气息,按理说既然来的人白天也有消失的,那么彩蝶应当还在这个村子里盘旋。厉鬼是执念所化,这个村子是彩蝶最为执着的地方,她不应当离这里很远才是。
不论易如怎么想,都有些摸不着头绪。除了变成阴煞之地的村子,易如居然什么也没发现,这让她有些挫败。
而且她也并没有被袭击,整个村子一片死寂,除了鬼气森森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易如也明白待下去也查不出什么,只得怏怏离开。在易如离开后没多久,不远处的树上,一道黑影闪过。
回到客栈的时候不过下午时分,和齐子明打了声招呼,表明自己回来了,就返回自己的房间。大概是看出易如情绪不高,齐子明也并未多做打扰。
坐在圆凳上,易如蹙眉沉思,她隐约觉得这里的事情并不简单,她的修为并不高,这点她也清楚。唯有在神识方面她可以自豪一些,经过不断的修炼,现在她的神识已经可以和金丹初期的修士媲美,这点是十分难得的。
然而就连金丹初期的神识都没有探查到异样,若非那里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对方的神识和修为远在她之上。
是第一种也就罢了,若是第二种的话,那她即便想要出手,怕也无法与对方抗衡。
易如虽然是个自傲的人,这源于她的身份和实力,这点不论前世和今生,她都不差。她虽自傲,却不是愚蠢,不会傻到枉送性命。
这件事她不能解决,也不能就这样放置。‘阴煞之地’是鬼物最为喜欢的地方,现在刚形成不久,已经有了如此浓郁的鬼气。若是等到以后鬼物汇集,那么鬼气将会更加浓重,阴煞之地的范围也会不断的扩散。
作为正道修士,绝对不能置之不理,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件事传信给宗门,让宗门派人来协助解决。易如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趁着这个机会,她也可以多做一些调查,等到宗门的人到来后,便可直接动手了。
将情况书写好,用灵气将白纸瞬间变成灵鹤,旋即灵鹤消失不见。这是常用的通信手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灵鹤上附有她的一缕神识。
当灵鹤遭受攻击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等到灵鹤平安抵达的时候,也可通过神识和她沟通,这样宗门安排的时候,她可以更快的知晓。
易如掐算了一下,这里离着剑宗并不远,凭借灵鹤的速度不出四日必然能抵达剑宗。到时候宗门再作安排,加上赶回来,至少也需要十天的时间,这是最快的速度。
这期间她只能耐心等候了,只希望这十天里不要闹出什么大事为好!易如不无忧心的想着。
只是让易如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下楼的时候,在大堂居然看到了熟悉的人。白色的道袍加淡紫色的单衣,熟悉的衣着让易如眉角一抽。
她前脚刚把消息递回师门,后脚就碰到了上清宗的人,也不知这是什么孽缘!若是他们早一天来,自己也不用将消息传递回去,直接让上清宗的人来处理就行了!
再怎么懊悔这世上也无后悔药可吃,想着自己现在已经变换了容貌,也并没有穿着剑宗的道袍。易如直接忽视了对方,哪怕穿着淡紫色单衣的俊朗少年十分的眼熟。
在大堂落座后,很快齐子明也下了楼,看到端坐在大堂的易如,齐子明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后消失不见。
带着温雅的笑容下了楼,坐在易如面前:“柳兄今日出来,不知可曾想着去哪里看看?!”隐藏的意思是,还去不去那个村子调查。
易如自然听明白了话中隐意:“齐兄不必担忧,今日无事,不过是出来逛逛罢了,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潜台词:今天出来心情好,不是准备出门调查。
一来一往,两人顿时心知肚明。至于柳兄和齐兄,这两个称呼,不过是为了他们在外方便。毕竟若是齐子明称呼她为‘真人’,她的身份也算暴露一半。
不知为何,在他们二人说完话后,易如总觉得寒毛直竖,似乎有犀利的视线盯着她。等到她不留痕迹的四处打量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易如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