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太子去取吧!”江寒月说。
“你也不行,你这小子武功不在你父皇之下,这还想诓骗本公主吗?”她拒绝道。
“那我吧,我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拿下你,你将东西交给我得了。”水无瑕站出来说。
她瞧了瞧水无瑕,笑得极为阴冷。“好,就你过来吧!”
“瑕儿!”正当她要往前走去时,江寒月不放心地拉住她。
她笑了笑。“别担心,我不管怎么说总当过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疯女人吗?”舒丽听她说自己是疯女人,立即气得烟生喉舌。
江寒月无奈,自己这女人这节骨眼还能刺人,那舒丽大概想把她油炸了的心都有了,然而,眼下真只有她能过去取回玉玺,即便自己忧心也不得不松手,让她过去了。
“你小心点。”他忍住不安地提醒着她。
她点头,朝他自信的一笑后,转头瞧舒丽就站在宫门前,宫中守卫早已在皇上的指示下退至一旁,无人敢对舒丽动手,她一步步接近舒丽,直到两人仅有两、三步之距才停下。
“可以将玉玺给我了吧?”她伸出手可,也防这女人要诡计,打算若这女人不给,她便用枪的。
“可以,拿去吧!”舒丽语落,即将玉玺抛向她,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跑了。
宫中侍卫连忙追过去,但宫外有靖王的人接应,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水无瑕接住玉玺后,紧紧抱在怀里。“大业玉玺到手了,安心了!”舒丽虽跑了,但起码拿回玉玺,她开心的说。
江寒月朝她走了过去,她刚要将玉玺交给他时,体内忽然生出一股阴寒。“江寒月……别靠近我……玉玺好像……有毒……”
她瞬间倒下,舒丽居然在玉玺上洒毒,难怪会这么爽快将玉玺抛给她,自己上当了,瘫倒地上,她忍不住凄然苦笑。
“毒?!”江寒月闻言大惊,急于上前要抱住她。
“有毒,你不能碰她,碰了你也会中毒!”江歌与墨心阻止他过去。
“不,父皇、母后,放开儿臣,让儿臣过去!”江寒月让他们拉着动弹不得,急吼道。
而地上的水无瑕已无法说话,身子蜷缩成一团,缓缓闭上了眼睛,呈死态。
一个月前靖王起兵叛变,但三十万大军短短时间内便溃不成军,仅剩的残兵不到三万,此刻跟着靖王逃窜至洛洛山下。
周保强一身狼狈,瞧着自己以为的狼虎之军,竟是这般不堪一击,他甚至没料到,百姓会对他如此唾弃,大骂他败备无良之徒,谋逆不轨,群起围剿他,这不禁让他想起国师曾言,他若德不称位,得意忘形,必遭大祸,平日自己深怕旁人瞧不起马贼封王,故意耀武扬威,对百姓多以镇压,少有德惠,百姓对他早已厌恶,所以当他一举起反旗时,百姓无人拥护。
而他虽身经百战过,却也养尊处优了多年,如今再披战袍,身子与精神早不堪用了,兵败如山倒,他不禁担心起自己性命不保。
“啊!”正当他忧心懊恼时,身后一辆马车内跌出一个人来,难看的摔在地上。
他回过身去,怒目而视。“又怎么了?”斥可摔在地上的周婕婵。
“哇!马车内的那女人居然将我踢出来,父王,此人害死母妃,又让咱们成了过街老鼠,流亡逃命,您要杀了她替母妃以及咱们报仇雪恨!”周婕婵大哭痛骂。
“还不给本王住口!”他头痛大喝,自己仓皇造反,两个儿子也跟着反,但当大军溃散后,两个儿子亦失踪了,生死不明,偏他还带着这没用的女儿在身边,在他最烦的时候哭闹,让他真想赏她耳光。
“父王,她目中无人,欺侮轻慢女儿,您要替女儿做主!”周婕婵哪里肯罢休,继续哭道。
“周保强,你这没用的家伙生出这种女儿,吵死人了,还不让她滚!”马车内传来舒丽的声音。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要我滚,该滚的人是你!”周婕婵大怒。
“周保强,你若再不让她消失,本公主对你不客气!”舒丽态度猖狂。
周保强黑着脸,只得对周婕婵道:“到后头找匹马骑,别在这惹是生非。”他根本不站女儿这边。
“父王,女儿堂堂太子妃,怎么能自己骑马?!”
“你已是下堂妇,江寒月根本没当你是太子妃过,别再端着不属于你的身分了,不骑就滚。”他毫不留情面,怒视她吼道。
周婕婵难堪惊怕,不得不委屈离去,在后头找匹马骑上。
“周保强,你就不能弄辆好一点的马车让本公主乘坐吗?这车里又硬又颠的,怎么坐人?”周婕婵走后,舒丽极度不满的抱怨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去哪里弄来像样的马车,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忍忍吗?”面对舒丽,他忍下怒气安抚道。
但他刚说完,马车内就砸出一只杯子,正中他额头,当场令他头破血流。
“混帐东西,要不是你无能,刚起兵就如丧家犬的逃命,本公主会这么落魄吗?本公主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狗东西,以为你有能耐替本公主杀了江歌与墨心,并且恢复大业天下,可怎知你与那欧氏一样蠢毙了!”舒丽破口大骂。
周保强捂着受伤的额头,怒火中烧,他隐忍这女人已久,早已忍无可忍,正想入车内教训她时,一名将领惊慌来报——
“不好了,太子殿下亲率大军杀过来了!”
这消息令他一惊,听说江寒月的侧妃让舒丽给毒死,激得江寒月性情大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对他的大军赶尽杀绝,这会儿又杀过来了,他当即慌了手脚。
那姓水的侧妃若真死了便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因为是自己带舒丽入宫的,这小子分明迁怒,抓到自己后,必是对自己挫骨扬灰,替他那女人报仇的。
“周保强,瞧你那不中用的德行,还不上山去,躲进山里,江寒月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抓住咱们!”马车里的舒丽道。
他闻言,回过神来。“说的对!撤,撤进洛洛山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