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财下去后,南淮仲差人把汀兰叫来。
“汀兰,刚刚刘财来过了,说是对你倾慕多年,想娶你,你对刘财有意吗?”南淮仲问道。
“侯爷,一切都由您做主吧。”
“我是给你做主,但是也要看你愿不愿意。”
“侯爷,汀兰不想离开侯府。”
“汀兰,你要是嫁出去了,我给寻的人家一定都是不错的,而且,以后一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如果留在府里,跟着刘财,一直这么打杂料理府里事务,有什么好?”
“侯爷,汀兰早就把这里当家,您和老夫人都待我好,出去了我觉得孤零零的。”
“那这么说,你是同意嫁给刘财了?”
“嗯,”汀兰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就选个吉日,给你操办婚事吧。”
“多谢侯爷成全。”
汀兰和刘财的事定了之后,南淮仲去找立夏。
“下个月十六,是个吉日。”
“怎么着,嫁娶,还是出行?”立夏问道。
“汀兰和刘财成亲。”
“汀兰和刘财!”立夏有些意外,汀兰能看得上刘财?她不是一心想跟着侯爷的吗?
“是啊,我给她寻的几家夫家,她不满意,刘财又过来求亲,汀兰看样子也愿意,那就让他们成亲吧。”
“这样啊。”立夏嘀咕道,看上刘财是假,想留在侯府才是真的吧,毕竟要是真的出去了,就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这汀兰也是挺狠的啊。
“嗯,他们成亲的事,你去安排操办吧,还有汀兰的嫁妆,看着给安排安排。”
“我负责吗?”
“那不然谁负责呢,府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可我是小妾啊,我还要管这些事?”
“怎么,你这是想要个头衔,往上升升?”
没那个意思,升不升的意义不大,就是我和汀兰不和,我安排的,她不满意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你能搞定。”南淮仲说道。
“您是落的清闲。”
立夏不满的抱怨道,谁要进府,真的给你管这些大事小情啊,跟真的过日子一样。
即便是不愿意,立夏还是去找汀兰了,嫁妆的事,她可不知道给装点什么,多了不合适,少了不合适。
“汀兰,你和刘财的婚事,就由我负责了,你希望怎么办,都尽管说出来,我安排人去办。”
“这个您看着办啊,我哪里有什么资格要求这那的。”汀兰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就是说,怎么着都没意见?”
汀兰不吭声,觉得张嘴跟她提要求,凭什么?自己好歹也是侯爷的表妹,她算个啥?
“不说话,就当你是对我怎么安排都没意见。那嫁妆呢?你希望都装些什么?”
“这个你要问我吗?按规矩的话,应该怎么装就怎么装!”汀兰没好气的说道。
“按规矩的话,你的身份算什么啊,哪家小姐?你现在是从侯府出嫁,就是侯府说好点算娘家,但是老夫人也没生你,这就算了,你要嫁刘财,这嫁妆你自己看着有喜欢的就说几样,我给装了就算了,我是不可能按照大户小姐的规矩,给你几抬几箱的。”
“你!”汀兰气结。
“这事不是我跟你不和要为难你,换别人也是这么办啊,你这个身份这么尴尬,来问你装什么,你赶紧说几样,咱们体体面面的就嫁了。换了别人,要是不问你呢,就给你按个丫鬟的身份嫁了,你又能怎么着?”
“立夏,我告诉你,我的亲事不要你管!”
“侯爷这么忙,也不会亲自操办这些,总之,你想好了就去找我,想不好就这么拖着吧,反正下月十六,是你成亲,又不是我成亲。”立夏甩下几句话,就赶紧走了,她和汀兰,真是半句话都说不通,汀兰对她从头到脚都有恶意。
汀兰气的一跺脚,去找刘财。
而刘财,正在和一大帮下人,吹嘘自己就要成侯爷的表妹夫了。
“我跟你们说,侯爷可同意了我和汀兰的亲事了,我现在可是侯爷的表妹夫!”
“真是恭喜啊。”
“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那是自然,以后你们出去,有什么不顺的,你们报我弟弟名字,告诉别人,有侯爷的表妹夫给你撑腰,保管没人敢惹你!”
“刘财!”汀兰进来,就看见刘财再吹牛皮。
“看见没,我媳妇来了!”
“你给我出来!”
“各位,我去去就来,大家别散啊,”
刘财出来,汀兰脸色不好的问道“你和他们吹什么牛皮。”
“我这不是高兴的吗,多说了几句。”
“以后这种话少说!”
“得嘞,你找我什么事?”
“刚刚那小贱人,又来欺负我?”
“这小婊砸,她要干嘛啊?”
“咱们的亲事,由她负责操办,刚刚她过来问我,嫁妆都想装点什么?”
“没毛病啊,你想装点啥,告诉她不就完了?”
“你傻啊!”汀兰没好气的等他一眼。
“怎么傻啊,是她傻,她问你,你就捡昂贵的,好的要啊,要多点。”刘财想到汀兰的嫁妆,直咽口水。
“要是侯爷,他肯定就直接给安排了,怎么还会要问?我可是怎么说都是侯爷表妹。”
“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就是因为你是侯爷表妹,所以她才不好贸然安排,来问问你的意见啊,这咋叫欺负?”
“你帮谁说话呢?”
“我这不是正为咱俩的事着想呢吗?凡事她过来问怎么办,你就挑好的!”
刘财拿着汀兰写的单子,去找立夏,汀兰是不会亲自去找立夏的。
“姑娘,刘财来了。”
“让他进来吧。”立夏猜出来,应该是汀兰让他过来的。
“给夏侍妾请安。”
“免了,过来有什么事儿?”
“夏侍妾,您不是叫汀兰想想嫁妆吗,这都写好了,劳烦夏侍妾安排。”刘财把单子递上来。
立夏接过来,看了看,冷笑了一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个给侯爷过目一眼,没什么问题就按这个了。”
“谢谢夏侍妾。”刘财又道谢。
“关于婚礼的事宜,你们有什么想法?”
“奴才没什么想法,就是汀兰姑娘好歹也是侯爷的表妹,到时候别失了体面就行。”
“这个自然,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准备着吧。”
“是,小的告退。”刘财退了出来。
刘财走后,绿荷凑上来,问道“姑娘,上面都写的啥啊?”
“无非就是些值钱的东西罢了。”
“这刘财,看着就一副贪财的样子。”
“这话说的,人不爱财,天诛地灭嘛。”
“汀兰干嘛非选他啊,真是想不通。”
“你要是想的通,岂不是也就喜欢刘财了?”立夏打趣道。
“奴才怎么会喜欢那种人。”
立夏拿着刘财拿过来的单子,去找南淮仲。
难得今天南淮仲不在书房,在他自己院子里。
“侯爷。”
南淮仲见立夏来了,伸手把他揽过来,让她坐到腿上。
”侯爷,您现在真是开放,动不动就要人坐大腿。”
“说起开放,也不知道谁那天晚上,热情又主动。”
“打住,那事不要再提了。”
“说这个你就不提了?不好意思?”
“哪能,侯爷您技术也了得,什么时候再大战一场?”
“你这是**裸的宣战了?不应战的话,那我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
“侯爷,我说着玩的,以后再战。”
“走,现在吧。”
“等会,我过来有正经事的。”
“什么正经事,还能有我们交战正经。”南淮仲已经抱起立夏走向床边。
“汀兰要的嫁妆,我拿过来单子来给您看的啊。”
“这种小事,你自己定吧。”南淮仲已经等不及,直接把人扑倒。
这次没有媚药,全是你情我愿,但是非常和谐,南淮仲觉得非常满意,而且越来越爱。
立夏虽然嘴上厉害,但是实战起来,她比南淮仲弱多了,只能求饶。其过程请大家自行脑补吧,帅气霸道的侯爷,和娇媚劲爆的小妾,都是不服输的个性,要不是怕审核不过,得补出一万字来。
“这就求饶了,比起那天可差远了。”南淮仲看着求饶的立夏,觉得终于能制住她一回。
“下次不敢强撩,侯爷,求放过。”
南淮仲翻身下来,把立夏搂在怀里。
”侯爷,您有没有视之为最珍贵的宝物?”立夏问道。
“宝物?什么宝物?”
“就是对您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啊,分享出来说说看啊,”
“说这个干什么?”
“就是交流嘛,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你有吗?”
“有。”
“是什么?”
“我小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块石头,非常漂亮。”
“石头有什么好稀罕的。”
“那块石头不一样,是红色的。”立夏说完,观察着南淮仲的表情。
“红色的石头也是石头啊。”南淮仲闭着眼养神,面无表情。
“那不一样,那块石头还晶莹剔透,只不过被我弄丢了,后来再想找,再也没有遇见那样的。”
“喜欢的话,我留心帮你找着。”
晚上的时候,南淮仲起来了。
“侯爷,您晚上这是干嘛?要出去啊。”立夏睡眼惺忪的问道。
“太子回来了。我去一趟宫里。”
“哦,那你去吧,我也回去睡。”立夏要起来。
“别挪了,今天就在这吧,这样我回来,被子也暖。”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是暖被窝的?”
“暖心的。好了,我要走了。”南淮仲收拾完,就去宫里了。
去的路上,南淮仲还在想,喜欢红色的石头?不禁笑了笑。
宫里。
“藏经阁的图纸丢了。”太子宫翎说道。
“是吗,那真是防范不严。”南淮仲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事和你没关系?”
“太子这么问,就是觉得和我有关系了?”
“要是和你没关系,我要派人查了。”
“查便是了。”
宫翎回来,首先得知图纸不见了,再就是皇上纵情声色,令他很生气!
“三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三皇子派人去找过南风。”
“那这么说,你也去找过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找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发生了很多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是太子。”南淮仲说道。
“我不在,多亏你了。”
和宫翎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包含的信息却很多。
宫翎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发生了很多事,意思是说,侯爷你的动作太多了。
南淮仲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是太子,表态说我暂时没倒戈,还是和你一个队的。
宫翎信不过南淮仲,但是却不得不用他。
南淮仲就算有千万种报复,只要他不想造反,就势必要站个队,三皇子和太子之间,还是太子合适一些。
第二天,皇帝吃饭的时候,看着摆上来的御膳,只有两道菜,顿时火冒三丈!
“混账!每顿饭都是一百零八个菜,今天这是怎么搞的?”两个菜,他从出生起,就没吃过两个只有两个菜的饭。
“皇上,这,这是太子吩咐的。”苏公公说道。
“太子回来了?”
“是的,太子于昨晚回来,那时候您叫了嫔妃侍寝,所以过来一趟又走了。”
“回来了就减膳,不如不回来!”
皇帝拿起筷子,只好吃了起来,吃着饭,只觉得殿里静悄悄的。
“怎么没有丝竹伴奏?”
“回禀皇上,太子说,洛阳还在遭灾,身为一国之君,您应该减膳彻乐。”苏公公在一旁说道。
“唉,减膳彻乐,晚上是不是还要独善其身?”
“是的,太子是这么说的,这半个月,不能有嫔妃侍寝。”
啪!皇帝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叫太子来!”
苏公公赶紧的去请太子。
宫翎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来了,身穿黄色太子服,整个人,秀色可餐性冷淡,宫翎这人长得还是美男一个,但是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从来没听说过他身边喜欢过什么女人,或者男人。
“翎儿,你这回来怎么搞的?减膳彻乐就算了,晚上还要禁欲?”
“洛阳遭旱灾,要从三峡一带引水过来,挖渠放水,才能得已缓解灾情。”
“这挺好的啊,这不就解决了?”
“那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王,可知道从三峡挖渠过来,需要多久?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怎么挖才是最短的距离?”
“这这你让下边人去办啊!”
“让下边人去办?洛阳这么大的省,从上到下,官府都作为,每年拨下去的钱,做的都是面子工程,富了衙门,亏了国库,穷了百姓,这些您可知道?您在宫里,纵情声色的时候,想过遭灾的子民吗?您吃着一百零八道菜的时候,想过有人吃不上饭吗?”
“行行行,听你的。”
“藏经阁的红玉图纸被窃,您知道吗?”
“什么!图纸被窃?谁这么大胆!”
“想想这些,父皇还有心思吃喝玩乐吗?”
“翎儿,图纸务必要追回啊!”皇帝终于惊慌了一回,这是要被造反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