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的举行是在妒津之中,莫弧对她说要建造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等他们成婚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与世隔绝,不问世事。因为宫赦在那里,离若也只好强颜欢笑应付一下。但是她仍旧是苟延残喘的去爱他,或许她是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命中注定,即使时间把容颜篡改,但是爱始终都还在。
终晚月圆,离若的心又开始颤动了,体内的四股灵力开始交错,内里如潮汐,火日水中坠。身体开始发热,头晕目眩,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炸了,月圆的寒气照应着离若的魔气,触亦魔心,六亲不认,妄灵杀人。可是她不会这么做的,一直忍着,泛白的嘴唇看得出她的痛苦。莫弧听到盈诺轩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便急急忙忙的赶过去,看到离若已经倒在了地上。洛鸢羽也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白枭幽蓝和曼陀罗的伤害会这么大,如今之事,若不是莫弧当初非要引出她动用武功,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次日再次醒来的时候,离若已经是身困孱弱的,若是平常之躯真的是活不了多久,可是宫赦不会解开她的穴道的,除非到了婚后。
楚怜回来了,看来她已经是知道什么了,没有休息就直接赶往了盈诺轩。她不是宫离若,那也只是一个虚假的身份,在真正的身体之中住着一个假的灵魂,那个命魂已经困在他的记忆里了几百年了。篡改了轮回之路,抹去一切的记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彼岸是死离若是灭,天地利用两者合一,重创一人又有何不好。她就是离若,离若就是彼岸,没有什么的,为什么一定要将此事刨根问底呢!
因为楚怜是要报复,要报那无法转世为人的仇,可是她已经爱上了宫赦,就算是可以复原为人又如何呢!
她是骊姬,万人之上,要进夜罗,谁敢拦她。
缓缓走进盈诺轩,她也只是看见离若倚靠在床榻之上——
“骊姬见过公主,不知道公主因为何事伤心啊……看你堂堂魔界公主,想不到也会落到如此下场。逼婚,我记得你跟莫弧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啊,你一直都爱他,但是你也一直在等另外一个人,所以对他敬而远之。现在终于无法逃避了啊,听尊上说七日之后便是良辰吉日,想必……”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七日成婚又怎样,顺其自然,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好听,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取笑我,笑我摇摆不定,苟延残喘。”
“到底爱的是谁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早就没有了对莫弧的爱,你根本就不是宫离若。别人都可能还会相信你仍旧是宫赦的女儿,我曾经可是你的侍女,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你还是不要再猖狂了。”
事情回到两百年前,那是天界来袭,宫赦跟本就是毫无防备,只是草草应战,他们都不知道来者是冲着宫离若的。箫妍曾经擅自盗取圣果以保离若平安,圣果是天界的圣物,万年才开花一次,这样的珍贵之物又怎么会让它落入那个仙魔合欢的孽种手中呢。天帝亲自去讨教魔界中人,一来是取回圣果,二来是看看他曾经的“好兄弟”宫赦。离若只是刚刚初出人世,根本就毫不知情这当中之事,虽然已经活于人间上千年了,但是比于天帝还是无法相媲及的。他们只是为求离若,当然只是会抓离若一个人,天兵天将众人势力擒住她后便重返天庭。取出圣果的那一刻真正的宫离若已经死了,天帝设想若是宫赦知道离若已死,那到时候不免又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危机、劫难。所以天帝趁着彼岸轮回之际,让她的灵魂注入离若的身体之中——
从此之后彼岸就是宫离若,宫离若就是彼岸。
若非如此她现在脑海中更不会出现在那之前的臆想,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没有一切记忆。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侍女啊,若不是我你有今天这个地步吗!楚怜,你变得太多了,若是你还是这样的不难抑真心的话,便真的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楚怜终究还是没有说,毕竟她没有证据可以更加确切的说明她的身份。离若也不曾知道自己的真心,她真的没有一点记忆了,到底还是苟延残喘的爱着莫弧,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苏默晨呢?没有记忆了,怎么可能会有记忆,所有关于离若和彼岸的记忆全部都被天帝封印。天帝以为封印记忆才不会那么容易的让宫赦发现离若已死,可是一无所知只会更加怀疑,就算是溺爱也是一样的。都这么久了,就算她是不是宫离若又如何,宫赦早已待她如亲生女儿几百年了。
屏风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好想站在后面听了好久,离若没有对她含有一丝的防备。她是一直陪在离若身边的三霄侍女中的一个,舒亦凝。另一个就是对她忠心耿耿的黑鹰殷牧云,还有一个便是当今尊上的宠姬楚怜。都曾说过无论如何,一定永远誓死效忠宫离若,亦凝和牧云是做到了,可是楚怜确实变了,变得一错再错,她卧薪尝胆就是为了可以有朝一日高出离若一等,她想要报仇。
看着楚怜离去的背影,亦凝也不禁感叹,如今她都敢以下犯上,冒犯公主。当初若不是离若所荐,楚怜也没有今日的荣尊之路了,若非是离若不追究以下犯上之错,想必她已经没有今日了。
想想楚怜为了骊姬的位子是有多么的不择手段——
隐藏的太深了,终于有一日忍不住了,一触即发。
到现在才知道,她终于是变了,变得没有之前的纯真了,整日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而机关算尽。新婚之夜她爱上了宫赦,不甘心被一个不存在的灵魂所比下去,所以不惜牺牲净玉的处子之身,以而来勾住宫赦的心。她的身体已经肮脏的无法解释了,实在是不能想象,一个女人为了所想得到的利益竟然可以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