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一定是这里!
我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然而,我必须趁现在赶紧回去,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知道。
但我要怎么走呢,就这样走吗?
我有些担心,毕竟刚刚一路走来是那么不容易,但我知道,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就这样,我把心一横,顺着来时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
但奇怪的是,这一路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四周隐隐吹过的风都不那么冰冷刺骨了。
也不知道往前究竟走了多久,我隐隐看到一些手电筒的微光。
心想,如果不是有人来墓地了,就一定是我们的人。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我便和宋宁相遇了。
“婠婠,我这边没有收获,你那边怎么样了?”
宋宁看上去垂头丧气的,而且身上也沾了很多泥,看上去,她此行并不顺利。
“我有发现,就在这条路往前走,有个老爷爷的墓碑,墓碑下面就是陵园的核心。”
我这么说道,宋宁顿时喜出望外。
“走,我们去找马骁和涂料,然后,立即把龙爵飞带到那里去,否则,天真的要亮了。”
宋宁说完,我们立即往前走,当我们达到事先约好的地点时,马骁和涂料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么样,有收获没?”
马骁一见到我们两个,就关切地问道。
“婠婠有收获,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带上龙爵飞,现在就去那个地方,一定要快。”
马骁和涂料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些震惊,但下一秒,两个人便立即行动,带着龙爵飞往我之前走过的那条路上走去。
一边往前走,宋宁一边点燃了一支香,目的就是搜寻刚刚那个地方,但奇怪的是,当我们到达山坡上的时候,竟然根本就找不到那个老爷爷的墓碑了!
心脏像是陡然之间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我捂住胸口,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浸泡在冰冷的雪水中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不用着急,我刚刚一定没有看错的。
但宋宁拿起罗盘四处查探,又举起那支香,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婠婠,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马骁说道,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我的脸上。
我却只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我那个时候真的看到那支香迅速燃尽了。”
“先别着急,你好好想想,这一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宋宁收起了罗盘,怔怔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微微蹙眉,想了想,立即回答道:“没错,我那个时候就是看到了墓碑上的那个老人家,而且,还有一个小伙子,我记得,我用打火机点香,一直点不燃,就是他一直在我旁边捣乱。”
涂料的面色一沉,接着说道:“这显然是那些鬼魂在逗你玩儿呢,我看你找的那个地方,八成也是假的。”
“不可能,一个陵园只有一个核心,我们三个都没有收获,所以,我觉得陵园的核心应该在这里。”
说话是马骁,或许因为他之前当过警察,所以,他比我们都要冷静多了。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那些鬼魂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逗我们玩儿呢?
“我知道原因了。”
宋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快要燃尽的那支香扔在了地上,说道:“求人办事,就应该有求人办事的样子,求鬼办事也是一样。”
说罢,她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叠纸钱,想都没有想,便就地烧了起来。
一边烧,嘴里一边默念着什么,我竖起耳朵去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得清。
纸钱刚刚烧化,我便感觉山坡突然之间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是地震一样。
宋宁一下子扶住了我,说道:“别怕。”
我点了点头,下一秒,山坡好像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露出一个很大却很古朴的墓碑来。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我终于看清楚了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就是那个老爷爷!
“是这里,就是这里了!”
我有些兴奋,有些激动,差点掉出眼泪来。
宋宁立即点燃了一支香,果不其然,那支香瞬间燃尽。
一阵阴风吹来,让我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终于找到陵园的核心了。
“快把龙爵飞放下来。”
宋宁说道,马骁和涂料立即动手,让龙爵飞平躺在那地面上。
我不知道宋宁会怎么做,但我感觉龙爵飞的身子才刚刚贴上地面,就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很轻微地动了一下,但我却感受到了。
宋宁从口袋里掏出了四张符咒,然后,念了念咒语,将那四张符咒分别贴在龙爵飞的四肢上,然后,抬起头来对我们说:“大家注意了,我一会儿要揭掉他额头上的符咒,符咒一揭开就会立即失效,再贴回去也没有办法了,所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一定要快点跑!”
那一刻,我在宋宁的眼中看到一些慌乱,我知道,她并没有多少把握。
但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们至少可以尽力一试。
“准备好了吗?”
宋宁的问题让我的心不由微微一颤,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在阳台上跟她说过的话,万一我们失败了,万一龙爵飞成魔,再也不受控制,宋宁就会代替我用钻心锥除掉他……
心跳得很快,好像快要从喉咙眼儿里跳出来了,但我必须保持冷静,我应该相信宋宁,相信龙爵飞!
见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宋宁说:“好,那我开始了。”
说罢,她便又开始念起了什么咒语,反正我一句都没有听清楚,接着,他围绕着龙爵飞走了三个圈,最终停留在了龙爵飞的头旁边。
倏然,她微微弯下腰去,右手握住了那张贴在龙爵飞额前的符咒,在我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猛地一揭……
霎时间,我听到耳边“呼呼”吹过的风声,刺耳极了,那风吹在我的脸上,就像是刀片刮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