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嘿嘿(1 / 1)

林阿秀请来了村里的老大夫,虽说林念远会说话是个天大的喜事,但是胆战心惊的林阿秀还是坚持让大夫来看上一看,若是真好了那真是万幸,若目前好的状况只是暂时的,他们也能做好心理准备。

站在一旁捏紧手指看着颤巍巍的手在林念远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分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林阿秀却仿佛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擦不了也散不了。

喻识渊心有所感,慢慢站到林阿秀身旁,伸出手在对方后背上慢慢拍打着,无声安慰着,好像在说无论结果怎样他都会在这里一直陪伴。林阿秀转过苍白的脸,对着喻识渊勉强一笑,放开捏着的手,小心地抓着喻识渊的衣角。

挺直的脊梁,捏着自己衣角微微颤抖着的手,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脆弱和坚强两种看似对立的存在,喻识渊心中一颤,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你们站这么近是想憋死老头子我吗?”这位老大夫正是上次给白遇岁看脑袋的老先生,由于担心,林阿秀几乎是贴在老大夫身后的,随后喻识渊跟着站上来,抢占了第二佳的地理位置,同样担心的白遇岁只好择其次,站在老大夫的右边,而白修年谭阿麽和闻声而来的陈渡统统站在左边,一圈一圈把林念远和老大夫完完整整的围起来了。

怪不得越来越来,原来不是自己的老花眼严重了。

老大夫心中庆幸,严肃的咳嗽一声之后,身边的人一个个乖乖站远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小孩,但是担心有什么用,一个个都不知道懂点事,围这么近影响判断怎么办,你们负责吗?”差点被自己的老花眼吓出毛病来的大夫自然要撒一阵气,这个时候只要顺着被骂两句就好了,偏偏有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就是要往枪口上撞,拦都拦不住。

“大夫,念远他怎么样了。”威严的声音被打断,老大夫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转过头,瞧见的是个眼熟的小子,盯了半天才认出这不就是那个撞破头的小子吗,怎么个头长了就是不长其他的东西呢。

哼,不过为了他这大夫的形象,他才不和小毛孩一般见识。

轻哼一声之后才慢慢说道:“这孩子啊,嗓子没什么问题,估计你以前在这镇上也看过不少大夫,若这孩子一直不说话,那是一定查不出什么毛病的,就算是老头子我也是不知道的。这好就好在现在会说话了,以前的问题啊也算是解决了。”老大夫高深的说了一大通,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个情况,这当大夫这么多年也算是长见识了。

“那、大夫,远儿他现在是不是完全好了。”林阿秀满含期待地望着大夫,把小念远牵到自己的身边,抚摸着对方的头发,像是永远都摸不够一般。

“这孩子以前压根就没问题,我不知道这孩子以前经历过什么,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种病例,就是说,你的孩子从前是不愿意说话,现在愿意说话了,也算是心结被解开了,所以也就好了。”

“看来是心理问题了。”白修年心疼地望了一眼林念远,第一次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安静地有些过分了,乖巧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大概是以前的生活环境让念远心生抵触,对外界有莫名的恐惧,所以才选择封闭自己,这种情况在医学里也算是很常见吧。

“这位哥儿你也懂这个?”听见白修年的嘀咕,老大夫这耳朵分明就不像是一个老年人该有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啊……”被突然伸过来的脑袋给吓坏了,白修年下意识地躲到陈渡身后,探出头看着老大夫。

“哼。”瞧了一眼身材高大的陈渡,老大夫悻悻的把身子收回去,整了整衣服说道:“你们知道的,医者吗,失态了。”

“没事。”白修年摇摇头,他倒是觉得这个人老而有趣,且对医学很执着,到这个年纪能有这种心态也算是不枉人间这一遭了。

“嘿嘿,那这位小哥儿,以后咱们有空探讨探讨你口中的心、心理问题。”说完,不去看陈渡怨念的眼神,拍拍屁股就跑远了,这腿脚好的呀……

真是一言难尽。

“陈小子你别生气,那老头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但人还是很实在的。”见陈渡一脸要吃了阿秀家院子里的门的模样,谭阿麽及时出口缓解缓解气氛,若这小子一个没绷住追过去把那老小子给揍一顿可怎么办呀。

陈渡收回目光,伸出手捏了捏白修年讪笑的脸才收回臭脸。

而另一边则在上演温馨的戏码,白修年伸手环住陈渡的要,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住咧嘴一笑,用头拱了拱对方的胸膛,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笑成了煞笔。

能拥有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亲情和这样的友情。

算不算得了老天的优待?

所以啊,偷偷开心一下怎么了。

拉着不情愿的白遇岁出了阿秀阿麽家的门,光明正大的牵着陈渡的手走在街上,望着一步三回头的白修年,心中叹息,果然是弟大不中留啊……

不过这句话为什么有点怪怪的。

“修年,你为什么这么开心。”白遇岁落后两人一大截的路,一心念着林念远的他自然听不到两人的悄悄话。

“因为有值得开心的事啊,不是吗?”明亮的眼眸侧过头望着陈渡,歪着的脑袋展现出这个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特性,狡诈又可爱。

“确实是。”陈渡点头,虽说他往那一站,很少有人会搭理自己,不管是小孩还是成年人,林念远虽然见谁都是一副怯怯的样子,但陈渡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了不好意思和害羞,没有害怕和恐惧,就这一点让陈渡对他的印象十分好。

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

“噗。”白修年捂住嘴巴,只露出水盈盈的眼睛望着陈渡。

这么撩人的目光也就只有陈渡能够扛得住了,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吧,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

“修年笑什么。”

“笑你啊,呆头鹅。”不知为何,今天的白修年好像是被打开了过去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过的笑点,笑个不停。

陈渡嘴巴微张,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呆头鹅。

“喂,陈渡。”白修年收回脸上的笑,揉了揉已经笑酸了的脸颊,神色严肃地看着同样神色肃穆的陈渡。

“我在,修年。”捏紧白修年的手指,他好像有种预感,接下来修年说的话会让自己……

“我好爱你啊。”轻缓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心头,又好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泉水冲击石头的脆响,又像是谁钻进自己的心里,拿什么刻下这句话。

“修年,你现在可以跑吗?”

“啊?”

终于从念远叫我名字了这个魔咒中走出来的白遇岁抬起头,前面的笔直的路竟然空无一人,左看看右看,刚刚还在自己前头走着的哥哥和陈哥呢?怎么才一会儿时间就不见了,抓了抓脑袋,白遇岁只当是自己走神时间太长,也就没去在意,继续傻笑着回顾着林念远的声音,全然一副痴汉模样。

“呼,陈渡,你……”被一路狂拽猛拉之两人的屋中,还不急质问男人发什么疯狂风骤雨般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迎上来,还不急喘气的白修年几乎要被陈渡给憋死了。

胸膛剧烈起伏着,白修年那是真后悔,早知道男人这么不经撩,那自己还说什么情话啊,整天你好、再见就好了,当然,被按在床上的白修年是这么想的。

但从回应的热切程度来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行了,遇岁快要回来了。”抓住陈渡伸向自己衣襟的手,白修年终于克制住自己,喘着粗气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陈渡,大腿上的鲜明的触觉让人不自觉的脸红,说出这句话之后又默默心虚。

自己也是个男人,箭在弦上不来一发怎么能忍住,搞不好以后XX了怎么办,可是现在地利人和算是和谐的,但天时完全不满足好吧!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情啊……

撑在白修年上方的陈渡放了手,真个人压在白修年身上,那力度快要把白修年的小弟弟给压弯了。

“啊!”捂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的时候,白修年哀嚎,果然报应来得太快啊,有点承受不来怎么办……

“修年!修年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看看。”

“你起开!”白修年疼的双眼含泪,瞪着双眼去敲某人的部位,再看看自己已经软塌塌的小兄弟,好过分!

“修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高兴了,你明知道你说的话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但我忍不住啊……”陈渡懊悔地抓着脑袋,相碰又害怕白修年拒绝,站在床边别提多窘迫了。

“谁叫你忍了,不是说现在时间不对吗,大白天像话吗!”疼痛缓解了之后白修年中气十足的吼了出来,真是被这只呆头鹅给气笑了,这家伙的脑袋长出来难道只是为了看起来高大威猛有气势?

“修年你说什么!”

“小点声,吵得耳朵疼!”

“修年修年,媳妇儿……”

“你、好好说话,别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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