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苏苏带着宝儿在马场看小马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些担心,就怕苍禁言和刘晨溪单独待在一块,双方一言不合,再给打起来。
到时候,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她真是帮谁都不对,帮苍禁言吧,这刘晨溪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受着伤,这在道理上实在说不通,但要是帮刘晨溪吧,苍禁言这个醋坛子,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就在木苏苏纠结着要不要哄了宝儿早点回去,免的两人真干起仗来的时候,她却看到,远远的有个非常像苍禁言的人朝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木苏苏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看错了,直到苍禁言站在自己面前了,她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你怎么来了?”
“我仔细想想,这里又是马又是牛的,你们过来我有一点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找谁哭去。”
看着苍禁言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木苏苏只觉得一阵心安,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但她这会儿却是抬头冲着苍禁言一瞪眼,道:“瞎说什么呢,你就不能盼点我好吗?什么出事不出事的。”
苍禁言淡淡一笑,伸手揽过木苏苏的腰身,道:“我哪里不盼着你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来陪你了吗?”
木苏苏抬头和苍禁言对视了一眼,身子微微向后靠,整个人缩在了苍禁言的怀里,而苍禁言则微微拉开衣服,为木苏苏遮挡了一些这四面吹来的寒风。
此时靠在苍禁言怀里,木苏苏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句话,“岁月静好”。
她多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夫妻俩站了这么一会儿,一旁和小马玩的入迷的宝儿总算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看到苍禁言过来,宝儿显然非常开心,如一只花蝴蝶似的,一下子就扑入了苍禁言的怀抱,爹地爹地的叫个没完。
看到这样的宝儿,苍禁言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之前因为木苏苏和刘晨溪走了的原因,他的情绪一直不太好。
孩子总是非常敏感,即便苍禁言并没有当着她的面发火,但她还是能察觉出你心情不好,为了不成为炮灰,自然就会躲的远远的。
仔细算来,苍禁言甚至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宝儿的笑脸了。、
木苏苏一看苍禁言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虽然有时候她会埋怨苍禁言不了解自己,但这也只是气话而已,实际上,这世界上,最懂她的人是苍禁言,而同样的,最懂苍禁言的,也只有她。
木苏苏伸手轻轻的抱住了苍禁言劲瘦的腰身,苍禁言回头,夫妻俩相视一笑。
而就在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了苍清月那略显尖锐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传说中的大嫂吗?终于舍得回来了?”
木苏苏闻言眉心一皱,如果此时苍清月就是在对自己说这话,那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现在在场的还有宝儿,宝儿现在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万一听了这些,在心里留下一些不好的阴影,那要怎么办?
木苏苏看了一眼苍禁言,伸手从他怀里抱过宝儿,一句话都没没说,直接就往不远处的马房走了过去,只留下苍禁言来打发苍清月。
苍清月见木苏苏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就抱着孩子离开了,不由的怒从心来。
“木苏苏,你跑什么,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木苏苏仍旧不理会苍清月,也并未停下往前走的步伐。
苍禁言见苍清月在自己面前居然还如此不依不挠,于是脸色一黑,伸手拉住苍清月的手,用力往旁边一扯,厉声道:“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以什么身份对着苏苏叫嚣?”
“我能以什么身份?自然是苍家的一份子,大哥的好妹妹,大哥,你什么时候心胸这么宽广了,木苏苏出去和刘晨溪鬼混那么久,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吃醋,谁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
苍禁言也不打断苍清月,只让她一口气说个开心。
苍清月见苍禁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越是说到后来就越是心虚,到了最后,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住话头,看向苍禁言,道:“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还是要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关于这一点,我可不是瞎子。”
“大哥,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也是为了苍家的脸面着想,大嫂跟着刘晨溪出去过了这么多天的事,这万一要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
“是吗?这件事就家里的几个人知道,我,苏苏还有爷爷奶奶他们自然不会去说,这要是外面有了什么风言风语的,我就只管找你算账就行了,是不是?”
苍禁言用着危险的眼神看着苍清月,这里面警告的意味非常浓。
苍清月哪里敢和这样的苍禁言叫板,此时她也不会傻的说她就是会去泄密。
苍禁言都这样说了,苍清月不仅不能将这些消息往外传,还要帮忙保密,毕竟苍禁言都说了,只要外面得到一点风声,不管是不是她说的,这账都要算到自己头上。
苍清月本想认栽,但想想不甘心,于是又道:“谁说这件事就只有这么几个人知道,明明刘晨溪也是当事人之一,他要是将这些消息泄露出去,想要坐实他和木苏苏之间的暧昧关系,这账总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苍禁言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道:“那你最好是烧香拜佛,求上苍保佑刘晨溪没有这样的心思,反正,不管是谁说的,只要外面走漏了风声,我就默认是你的责任。”
“你........”苍清月的手直直的指向苍禁言,你了好一会儿,这才结巴道:“你.......你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着苍清月被自己气的连话都不会说的样子,苍禁言的心情大好,此时也不与苍清月多费唇舌,只道:“你要还想住到主宅那边去,那就赶紧去,要是在我和苏苏回去之前,你还没到主宅,那你就乖乖的回去小木屋待着,之前之所以放你出来,是因为林欣容以找到苏苏为条件,要求我将你放出来,现在苏苏都已经回来了,那让你住到主宅去也就没这个必要了,现在还容许你住过去,只是因为我还念着兄妹情分。”
说完这话,苍禁言就直接转身进了马房,显然是去找木苏苏去了。
苍清月站在原地,气的直跳脚,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苍清月很清楚苍禁言的性格,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如果待会儿他和木苏苏回到主宅,而她还没有成功入住进去,那她肯定就会被送回小木屋了。
虽然苍家还有苍老爷子和苍老太太这两个长辈,但这两人却是什么都听苍禁言的,苍禁言要是不点头,她根本就别妄想这两个老家伙会帮自己的忙。
另外,她可没忘记,自己身上还有那祖传玉镯的案子呢,当时苍禁言就是以丢失玉镯为由,将她扣在这里的。
这么想着,苍清哪里还敢耽搁,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主宅,站在这高地往下看,主宅离这里是不远,但走过去却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这就是望山跑死马的道理。
苍清月回头看了一眼马房的方向,咬了咬牙,快步往主宅的方向走去,心里只盼着苍禁言和木苏苏能在马房里多待一会儿。
等到苍清月快步走到主宅,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苍禁言和木苏苏的身影,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这么一路快走,而且还都是一些坡度不低的山坡,苍清月累的差点穿不过来气。
可是,她才刚刚推门进去,就和一个孩子撞了个正着,这孩子,苍清月自然是认识的,这是林欣容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孩子。
说起来,这孩子的身世和自己倒是有五分相似,而这相似的五分,说的是这孩子和她一样,都是和苍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而另外那不相似的五分,则说的是这孩子在苍家的受欢迎程度。
当年,她刚刚进到苍家的时候,苍老太太和苍老爷子对她就是淡淡的,苍禁言也是如此,这个家里唯二对她好的就是已经过世的苍禁言父母。
想到养父母去世之后,自己在苍家爹不疼,娘不爱的状态,苍清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苍熙和她不是也差不多吗?大家都不是苍家的人,甚至这苍熙比起自己,身世还更加不堪一点,可为什么换成是他,苍老太太,苍老爷子还有苍家的大大小小就那么喜欢他呢?
苍清月越想越生气,于是伸出手,一个用力就将苍熙给推倒在地了。
苍熙这段时间虽然有跟着seven锻炼身体,但一个才八九岁大的孩子,哪里是一个大人的对手,再加上苍清月这推人的力道可不轻,他自然是没办法反抗,只能栽倒在地了。
但苍熙经历了这么多,可不像普通小孩那般软弱,被人一欺负就哭。
倒地之后,苍熙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双眼瞪的圆圆的看向苍清月。
“你推我干什么?”
苍清月一扯嘴角,道:“你没听过好狗不挡道的话吗?你挡我路了,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