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原本幸福美满,丈夫一次出外,遭遇车祸死亡。由于丈夫属百分百过错方,所以法院判决肇事者尽一定义务赔偿了事。
原本是谁都不会注意的案件,但半年后发生了离奇之事,肇事者和一名女郎一夜情,一年后被确诊为艾滋病患者。
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妻子,还有后来出生的孩子,另外还有情妇全部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由于连锁传染,重案组介入调查,而后查明肇事者和车祸死亡者妻子有一夜情,而后对其嫌疑人进行调查,但嫌疑人已经失踪一年之久。
最后得到搜查令,打开了那对夫妻居住的房间。家具已经全部搬空,房间内布满了冥币,房间四处上挂着一条条白布。
警方进入卧室,看见丈夫的骨灰盒放在桌子一边,桌子上有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还有一支几近风化的玫瑰,骨灰盒的对面是妻子的尸体。
经过调查,妻子在法院判决后,从病毒感染吸毒者身上抽出血液,注射到自己身体。
而后在邂逅肇事者**后,妻子为避免对方有机率不感染病毒,用安眠药让肇事者昏睡,再抽出自己血液注射到其体内。
警方事后认为,妻子调查过此病的详情,头脑清醒冷静,了解**行为不过1%的可能传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妻子患上抑郁症等精神病。
更让人惊讶的是,妻子将所有财产都捐献给了慈善机构,让受害者无法得到任何经济赔偿。
常智光一直不理解这个做妻子的为什么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在常智光看来,一夜情的时候杀掉肇事者就可以,为什么还要祸害他的家人呢?
莫非斡勒兰的精神已经达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境况?斡勒兰一直都认为,杀死其哥哥,让女真人有这样局面,完全是常智光一手造成。
如果……常智光心中一惊,但自己似乎不能不把证据交出去。
彭子晨等和自己比较亲近的衙役已经下监,如果交出证据,就能让他们脱了部分嫌疑。
如果对手歹毒,在禁军那安排了大量不利自己的证据,自己就是朝火坑跳。
顺衣摆找出凶手,凶手指认常智光,并且提供一些并非伪造的文书或者是信物栽赃。
或者凶手自杀,留下遗书指证常智光,完全是常智光一手指使,那局面就会艰难得多。但如果不交出衣摆,彭子晨等人就无法脱狱。
好歹毒的连环计,常智光看了眼斡勒兰,知道自己已经不能信任此人。环境复杂,谁是敌谁是友,很难说。
船靠岸,常智光上岸。张虎李强一直在陆地跟随,见常智光没事松了口气。
常智光没说,他们也不问。第二天傍晚到庐州,常智光昨夜无眠,精神不算很好。
找了家客栈,常智光写了一封书信找到了当地安国钱庄的大掌柜,知州听说常智光要帮忙,也慷慨,派出三百兵士押送此信前往杭州。
常智光肯定不是善人,那信是给周安的。告诉周安,一旦自己问罪,就停止对女真任何物资供应买卖。
虽然问罪失权,但常智光相信,周安这点事还是会帮忙的。没有人想到常智光这个看似文弱书生也有破釜沉舟的一面。
由于此案关系重大,朱玉一直没离开,军机处有公文也是传到安国。赵信戴罪行职,继续管理安国大小事情。
彭子晨由于有官职,虽然下狱,但属于软禁。常智平没身份,是真的下狱。
白莲在离安国二十里处迎到了常智光,第一句就是坏消息:“告状人死了。”
没想常智光很淡定,问:“自杀,还是他杀?”
“提刑大人说可能是自杀。”
“可能?”常智光倒有点诧异。大明的提刑水准还是比较高的,怎么会有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常智光道:“白莲一边说话。”常智光交待了白莲几句后继续上路。
常智光回到安国下马,周围百姓纷纷上来问好,显然安国人也觉得常智光是被陷害的。
在安国人看,常智光对女人这方面追求并不是很高,几任使女都在公堂作证常智光的品行。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持怀疑态度,有钱有权人怎么玩的都有,一些正气凛然的王爷甚至是皇帝,在历史上还留下强迫自己女儿陪寝的事呢,常智光怎么就不能干点这些事呢?
由于有朱玉撑着,常智光并没有直接被问罪。不过朱玉也没见常智光,下了道圣旨,让常智光自己主办此案,三司监督,并且派九公公和两名内卫随从左右。
从这点来看,朱玉还是信任常智光的。其实就玩女人而死来说,朱玉真不介意。
据一些记载,所谓才子纪晓岚在性*生活上有着非常肮脏的一面,其娶妻妾无数,其中几乎都为十四岁,换成周岁也就十三岁而已,但没有人去追究。
常智光自信自己这方面是比较干净的,虽然青楼也去,但是在用强奸还是花钱解决生理问题上,身为有知识的人当然选择后者。
京城来的提刑官姓宋,常智光怀疑了一会其是不是历史上著名的法医学家宋慈的后人,但其态度很公正严谨,县衙议案,多人参与。
宋提刑先说话:“据本官勘察,第一位死者张金儿可能不是张氏所说那样。张氏说张金儿从小养尊处优,其父开赌后家道才中落。
本官查验,虽然张金儿有所保养,但其四肢柔而有力,似乎是经过训练的歌妓,但尸体泡水较久,本官不敢下断言。”
提刑身边捕头道:“查,张金儿确有此人,张氏确有此人,其夫确实因赌而被害。有亲戚已经看过张氏尸身,可以确定是其本人。
但张金儿由于面容毁坏,身子肿胀,没有人可以肯定其是否张金儿。”
宋提刑再道:“第二名死者,燕七。据勘验是被人在不知情下近距离刀进胸膛,而后燕七还没回神,就被凶手连砍两刀,从下刀位置看,凶手身材比较高,孔武有力,下刀娴熟。”
“第三名死者,张氏。乃是被毒蛇咬死,在咽喉位置。大家都知道,蛇无腰,一般多咬手脚。
所以本官推断有三个可能,此蛇受过杀人训练;第二是蛇盘梁上,倒垂咬在其咽喉部位;第三个可能比较离奇,张氏抓蛇到自己咽喉处。”
常智光问:“为什么会有第三个可能?”
“因为张氏手上有一片蛇鳞。相信张氏用力握过蛇身,但不确定是抓蛇咬咽喉,或者是被咬后抓蛇。”
提刑道:“本官偏向前者,因为突然遇蛇,莫说是名女子,即使是青壮男性,也是先吓着。而被蛇咬后,直接用手去打蛇者,少有如此之人。”
宋提刑再道:“虽然面上证据说明有可能有人诬陷常大人,但是如果常大人说不明白这契约,此案很难再继续下去。”
常智光接过契约一看,可以肯定是自己的签名,常智光道:“这是我的签名,但各位大人暂且稍等,下官去办一件事,一个时辰后公主那汇合。”
常智光出去一趟,又回来进新衙门的文房,九公公和两名内卫鬼魅般跟随而入。
常智光稀里哗啦写了一通,然后道:“公公,咱们面圣去。”
九公公苦笑:“你连公主都敢耍。”
“只要能证明清白,公主英明,是不会在意的。”
常智光恭敬的站在堂下道:“公主,无论微臣是否是被冤枉,请公主念在微臣略有薄功的面上,微臣请公主做个保人。”
朱玉道:“尽管说。”
“微臣伯父伯母有养育之恩,又有妹妹在身边居住,彭子晨等人又追随微臣多年,微臣想趁现在给他们留点后路。”
“就是遗言?”朱玉摇头:“常智光,难道本宫看错你?罢了,你说,本宫做主。”
“空口无凭,请公主签字做实。”
“恩?”朱玉看一边九公公面容古怪有点疑虑道:“呈上来。”总共是四份遗书。
第一份是拿一笔钱给伯父伯母养老,修葺常家祠堂。
第二份是留笔钱给常智平,希望他娶妻生子。
第三份是彭子晨、白莲和赵信分得安国商业协会股份。
第四份是给王保福的。
随便看了一下,没有问题,于是朱玉就拿了私印在上面盖了章。
“谢公主。”常智光拿回四份契约,拿出笔刷刷几下,抽出其中一份道:“公主再看。”
搞什么?朱玉接过内卫递上来的契约楞了好一会,只见上面写着:我很漂亮,我很温柔,我很可爱。落款是自己的私章。
朱玉感觉脸有点热问道:“怎么回事。”顺手把纸揉掉。
“公主请看,这纸并非什么上等纸,上面还有碎渣。”常智光从纸上撕下一层后,朱玉就看见一张空白纸。
常智光解释:“这是非常简单的障眼法,纸有两层,签字盖印多是左下位置。而撕开后签字位置其实是在第二层纸。
这是微臣临时做的道具,如果精心制作的话,碎渣即使少一些也能鱼目混珠。”
PS:因工作需要,年底了还得去南京、上海出趟差,现请假几天,回湘后将补上所欠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