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彰也脱力倒在地上,这一次,他用了太多的气了,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动也动不得了。
谭子彰再望过去,郑哲玥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煞白的脸色预示着他现在的状态。
谭子彰挣扎着爬过去,看了看郑哲玥的伤口,便咬牙颤抖着手掏出了手机。
他还未将锁屏打开,一柄寒光犀利的弯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谭子彰他艰难的抬头起来,顺着刀往上望去,文恬思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瞬间,红色的阵壁再次升起,地上再次泛起红色的血液,血液一点点的浸湿谭子彰的衣服,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的寒冷。
“你很不错,已经将我逼到如此绝境,需要使用双壁分身这样的保命招来对付你!你知道吗?这样的话,我需要分担一半的气去那个身体,我的修为也会丢失一半”,文恬思握着刀,一副胜利者的口气对谭子彰说道。
谭子彰望着那个倒在地上的文恬思:“那是你的替身?”
文恬思摇摇头:“不,那也是我,有血有肉,是我分出一半的气制造出来的,可以算的上我的孪生妹妹”
谭子彰勉强的翻身过来,仰躺着看着文恬思:“这一切,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是吗?先是用凤凰缚住我,然后佯攻郑哲玥,逼我过去救援”
“然后我会以为那就是你,全力攻之。然后你退开大阵,让我以为你已经死掉,然后放松警惕,然后你在伺机杀掉我!”
文恬思咧着嘴角:“你很聪明,但是可惜,这次是事后的了!你的推理不能再拯救你了!如果你刚才预料到的话,估计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让文恬思没想到的是,谭子彰竟然摇头道:“不,不管我有没有预料到,我都会过去,因为我不过去的话,郑哲玥就会死,他是我的同事,我不可能让他死在我的面前!”
文恬思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种想法可真是愚蠢!你为了不放弃他,把你自己也搭了进去,两条命都搭在这里,值吗?”
谭子彰勾起嘴角:“你不会懂的”
文恬思侧着脑袋:“你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如果让你抓到哪怕一点点的机会,你就可能翻身!”
谭子彰望着郑哲玥:“你会杀他吗?
文恬思笑了笑:“你说呢?”
谭子彰转头过来,望着天花板:“你动手吧!”
文恬思举起刀:“下辈子,不要生的这么聪明,会惹出事的!”
寒光一闪,血光一现,弯刀一柄,首级一颗。
文恬思走过来,将刀架在了郑哲玥的脖子上。
郑哲玥左右晃动着脑袋,睫毛一闪一闪:“恬思,恬思,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会帮,帮你求情的···”
文恬思愣了一下,眼角滑过了一丝泪水。
迟疑了一下,文恬思还是毫不犹豫的举起刀:“郑哲玥,别怪我,下辈子不要再见了”
“你真的要杀郑哲玥?”,文恬思正要动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恬思当即循声望去,外面的红色阵壁当即波动了一下,随即传来了粉碎的声音。门的方向,红色的阵壁全碎,露出了门的样子。
谭子彰,成材,安思予,冯宗仁站在门外,望着里面的文恬思。
随即,红色的阵壁再次波动起来,从门的方向延伸了几条裂缝而去,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阵壁,紧接着,整个阵壁轰然崩塌。
谭子彰迈步走了进来:“郑哲玥已经被你伤成这样子了,还在为你求情,你的心难道完全是黑色的吗?”
文恬思瞪大了眼睛,指着谭子彰:“你,你···”
谭子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到了文恬思的身边,右手一伸,镇邪锏就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谭子彰一锏打掉了文恬思手中的弯刀,反手持锏一顶,砸在了文恬思的肚子上,随即脚下一转,猛地一发力,便已经到了文恬思的背后。
谭子彰一锏砸在了文恬思的背部,文恬思当即像是一只折了翼的鸟儿,直扑向前,倒在了地上。
文恬思想要爬起来,却发现锏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难道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你的心难道已经完全是黑色的了吗?”,谭子彰冰冷的问道。
文恬思咳了一大口黑血:“咳咳!一厢情愿而已,我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谭子彰点点头,举起了锏。
文恬思闭上眼睛:“动手吧!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死而无憾!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成材他们不在了!我也知道,为什么你拿着镇邪锏,和我打还这么吃力了,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计策,我抓住了巫傩大阵在外易破的破绽,选择一个替身进来消耗我!等到一定的时机,才进来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自以为已经炼到气候了,想不到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连跟你的分身斗,都这么费劲”
再看那个已经身首异处的谭子彰,竟然闪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而后化作一道黄色的人形符纸,自己燃烧了起来。
谭子彰冰冷的说道:“巫傩大阵,你已经练的不错了,如若是我自己进来,恐怕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文恬思闭上了眼睛:“来吧!给那些人报仇吧!我要去找韩俊霖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郑哲玥说吗?”
文恬思睁开眼睛,望着已经昏迷的郑哲玥:“希望你以后,能遇见一个好姑娘”
血液再次飞溅,青砖变成了红砖,血腥味再一次在厂房之内弥漫···
那是一个秋日,飒飒的秋风摩挲着泛黄的落叶,沙沙声回荡在安静的校园之内。阳光照在落叶之上,细碎的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在地上。
偶尔有一个行色匆匆的大学生抱着书跑过树下,踩出一片沙沙声,跑步的风带起几片飘零的落叶。
“站住!”,尽管小女生跑步,但还是被身后的那几个男孩子追上了。
“刚才给你说话呢!不回答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们吗?”,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孩子堵在小女生的面前。
小女生却不回答,一个劲的低着头,不知不觉之间,眼泪已经落在了树叶上。
“喂,你不说话,是一个哑巴吗?”,男孩子又喊了一句,顺便推了小女生一把。
女孩子还是没有说话。
“我说,你们几个是闲的没事干了吗?在这欺负一个小女生?”,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传了过来。
几个男孩子循声望去,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
“你是韩俊霖?”,一个男孩子问道。
“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服气今晚到南门外找我,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想打想杀都行”
“没有没有,我们错了,我们也没有欺负她,就是跟她玩呢”
“滚!”
“你去上课吧!等会儿该迟到了”,男孩子走了过来,信手将她头上的落叶取下。
小女生一抬头,眼睛当即闪起了一丝光。
秋日正好,阳光正盛,男孩子的笑容格外的好看。
冬日,顶风的傲梅只需要一丝阳光就可以绽放,为一个人绽放;夏时,渺小的格桑花只需要一丝温暖就可以盛开,为自己的阳光盛开。
当两种契合的食物不经意之间相遇的时候,就会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多巴胺充满的大脑,总是甜蜜的。
从那天起,小女生的心里有个阳光,有了甜蜜,有了一丝希望。
她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一切,她可以为他不顾一切,但是,她并不知道,这爱,不知不觉,已经悄然变了味道!
强烈的占有欲蒙蔽了双眼,不甘的火焰在心中燃烧,仅有的理智,被磨灭殆尽···
当韩俊霖被她亲手推下大楼的时候,她微笑着对满脸惊讶的韩俊霖道:“你等着,我很快就要去陪你了!”
夏日的暖风总是在傍晚开始吹起,尤其是在湖边,吹的更盛。风虽然热,但是可以稍微祛除一丝热气,也算得一种享受。
月明星稀,水纹泛泛,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月亮,身着白色连衣裙的佳人在湖边行走。
乱流拂动着她的头发,她一边拨开挡着眼睛的头发,一边抬起头望着月亮,痴痴地样子,似乎在月亮里面看见了那个人。
“是你每天给我送的早餐吗?”,循声望去,一股烟草的香味便飘然而至,她还未反应过来,甜蜜已经撞上了嘴唇,她愣住了。
是他,长长的睫毛,星月一般的眼眸,胭脂一般的嘴唇。
月光洒下,清辉沾染了头发,烟草混合着情愫直望佳人的鼻孔里面钻。
“你叫林佳仪是吧!做我女朋友吧!”,少年伸出了手。
荷塘月色,清风佳人。
佳人的心狂跳不止,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害怕,又甜蜜,脸会发烫,脑子会乱。
她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初生的小鹿遇见了老虎,亲昵的蹭着老虎的头。老虎望着小鹿,一时竟然往了下口。
远处,猎人正举着枪看着老虎和小鹿,全然不顾小鹿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佳人无依无靠,只当自己的最好的闺蜜是自己的后背。但是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闺蜜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下了万丈深渊。
佳人记得自己下落的过程中,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她还记得,闺蜜站在月光下,那张露着笑容的脸···
连绵的稻田养活着庞大的人口,勉强的温饱并不是这个社会生活的全部……
女孩喜欢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因为那个方向,是父亲从矿上打工回来的方向。父亲总是咳,身上一抖全是碎石粉,呛得她也直咳嗽。
她知道自己没有母亲,她也知道父亲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学校里面的孩子都穿着雪地鞋,戴着帽子在雪地中奔跑的时候,她还穿着单布鞋,白皙的笑脸冻得通红。
她望着那些笑得很开心的孩子,不觉扣紧了双手。
父亲病倒了,她只记得父亲带着她,一起到了市里,还有省城,她们找了很多白大褂的人,他们都直对父亲摇头。
父亲哭了,躺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哭。
“喂,你怎么走路的!踩到的靴子了!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洗一次都不好看了!赔给我!”,她正在走路,脚下一颠,自己立即被一个女孩子拦了下来。
女伴看了她一眼,拉了拉女孩子:“她是杨之馨,就十三班那个,你看冬天还穿布鞋呢!怎么赔的起?”
“那好!跪下,还我擦干净!快点!不然我找你爸了!”
屈辱,自尊,自卑,不甘。
她发誓,自己一定要活的出彩,将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她觉得自己的脸是个好东西,收拾一下,可以让很多的男孩子为自己的做事情,还可以挣到钱。
当她带着一个骑机车的光头男孩子将那个对自己不依不饶,羞辱自己的女孩子扇了两巴掌的时候,她很开心。
当她将一叠钱送到父亲的手中的时候,父亲抿紧了嘴唇,想说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
**总是填不满的,对于她来说是,对于男人来说,也是。
她喜欢钱,钱可以买到任何的东西,也可以让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她在某财大,找到了一个目标,是一个叫韩俊霖的富二代。
她费尽心机的接近他,用自己的身体,自己最值得骄傲的脸蛋将他留住了。当她在废弃的工厂为他褪下衣服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富二代很傻。
他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知道每次她递给他的水里面都有洛沙平,这让他痴呆,让她更好在他没一次纵欲模糊的时候,都可以哄骗他转账给她。
他们在工厂缠绵的时候,一笔一笔的钱就已经打到了她的账户上。
她又了很多的钱,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
贪心再大,孝心还在。
只是她不知道,她每次和他在工厂缠绵的时候,都有另外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一袭黑袍,被风吹的呼啦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