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些人将酒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阮栀猛地就想起时白对她说的话。
——如果他们劝你喝酒,你就说你不会,我和应禾会处理。
于是她很听话的摆摆手,老老实实地说:“抱歉,我不会喝酒。”
将酒递过来的人先是愣住,然后又开始在那里打趣道:“这年头谁还说自己不会喝酒啊!”时白此时就从阮栀旁边站起来,结果那人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她真的不会喝酒,只是与我们同行。”
那人八成是觉得没占到阮栀的便宜扫兴,于是像是赌气似说道:“好!那江小姐几杯,你就双倍。”
阮栀转头看着时白,心里着急得很,而且应禾坐在旁边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是在他们都为时白捏把汗的时候,时白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喝。
阮栀其实就只认得桌上那几瓶茅台,其他的也都不知道。
白酒没色,看着跟白开水一样,但是这么一来二去的喝下去脸色都变了,时白的脸快要跟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衬衫一样了,而正在这时,应禾站起来,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帮时白喝了几杯。
两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酒,看样子难受得很,于是阮栀站起来,拿起一杯也喝。
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但几秒后就觉得很辣,阮栀的眼泪就包在眼眶里。
时白和应禾纷纷看着她,像是惊讶得说不出话,反倒是旁边看着的那些人先反应过来,说道:“我就说嘛!这年头谁还说自己不会喝酒啊!看来阮栀也是酒量不错的姑娘啊!”
后来回去的路上,应禾是找的代驾,而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靠在座椅上,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对阮栀说:“阮栀,BOSS真的很在乎你,按照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回到时氏,可他偏偏为你留在阮氏。”
阮栀在路上将车窗开着,没喝多少酒,所以吹吹风就差不多清醒了点,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时白,此时的他眉头有些微微皱起,双眼紧闭,她觉得应该是酒喝多了,现在觉得难受。
等到时白家的时候,应禾指着楼上说:“18楼1804,帮忙送上去吧。”
阮栀乘着电梯将时白扶上楼,从他那里拿来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将他缓缓的放在床上。刚想离开,阮栀又看见时白的脸很白,比刚才回来的时候还要白,眉头皱的很紧,很难受的样子。
她在时白的旁边蹲下来,摸摸他的胸口,小心翼翼的问:“时白,很难受吗?”
时白没说话,但却翻了个身,身子就对着阮栀的方向,这得以让阮栀将他此时的样子看得更清楚。正在这时,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是阮洲打来的。
阮栀将电话接起来,那头的阮洲就问:“阮阮,怎么样?”
“爸,时白被他们灌了些酒,很难受。”阮栀说着的时候,还伸手摸摸时白的头,像是在安抚他。
阮洲听到这里叹口气,然后说:“参加酒局都会这样,真是委屈小时了。”顿了顿,他又说:“你去帮小时弄点温水喝,应该可以好点。”然后阮栀就将电话挂掉,跑到厨房帮时白倒了点温水。
时白就算喝醉了应该还是有些意识,看着他喝水的时候,阮栀还迷迷糊糊的说:“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