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当时眼光高，能入眼的没几个。”
薛泠衫听到时南川的这个回答，身子缓缓地趴在吧台上，侧头看着他说：“你啊，傻。”
时南川想，的确蛮傻的。
然后等薛泠衫喝得差不多，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时候，时南川就结账带她离开。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窗户开着，有凉风吹进来。也许是被这些风吹得清醒了，薛泠衫终于没有再说胡话了，但也只是在车子的后桌上翻个身，然后就继续睡。
他想起今天薛泠衫对他说的话，突然想起时白，于是用手机拨通时白的电话。
……
时白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才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将箱子放在自己车上后备箱里，然后刚坐进去，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边发动车子边接起来。
时南川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他说：“哥，我都知道了。”
时白一愣，“你知道什么？”
“当初你和衫衫在订婚宴上跑掉，是为了阮栀的父亲对吗？”
时白沉默。
时南川见时白不说话，心里对此越来越肯定，他又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阮栀？我现在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可你有对阮栀提起过这件事吗？”
“你知道的，”时白开口说：“你和阮栀关系很好，我知道你关心她，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真的能保证不告诉阮栀吗？而且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我谁都不会告诉。”
听电话那头的时白说完，时南川先是沉默几秒，抬头看向后视镜，只见薛泠衫还睡得安详。
他说：“等我把衫衫送回家，你能出来一趟吗？”
时白愣，“你和薛泠衫在一起？”
时南川点头：“她今天去相亲了……心情不好，喝了酒，睡着了。”
等他把这些话说完，过很久都没听到时白的回复，他以为是信号不好，还想挂断再打一通，结果就听见时白在电话那头缓缓的说：“不了，我要去找阮阮。”
时南川听到时白对阮栀这么亲密的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又笑：“阮阮……对，你们在一起了。”顿了顿，“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见见吧，他应该还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会是阮栀吧？”
时白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想起时南川的妈。
这个女人，还想不太喜欢阮栀……
他不能让阮栀去那里受委屈。
“不了，”他拒绝，“我会打电话告诉他的。”
虽然这样的方式很随便，但是比起让阮栀回家受委屈，这样反倒更干脆。反正……他和那个女人，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又何必带自己的女人去见她？
时南川在那头点头，然后匆匆说了些什么就将电话挂掉。
过了一会儿，时白将车开到阮栀的家楼下，坐在车里给她打了通电话。
“阮阮，”他说，“我在你家楼下，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时白……”阮栀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声，“你还是别上来了，沈绾心情不好，我下去找你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