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把钱汇给阮氏后,财务总监周洋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他们并没有收到那笔钱。”
听到薛泠衫的话后,时白也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那份文件在看。
看到最后,他终于把文件合上,然后抬头看着薛泠衫,道:“谢谢。”
薛泠衫听到时白突然对自己如此客气,还忍不住想笑,她看着此时严肃的时白,突然想起自从那天从订婚宴上离开后,时白似乎就很少在和时南川他们有所来往,也对外界的议论完全不搭理。
“时白。”她突然抬头看着时白,时白听到她在叫自己,于是抬头:“怎么了?”
“你后悔吗?”薛泠衫突然开口这样问他,“我看阮栀也没来找过你。”时白更加沉默,将身体朝座位后靠,其实他觉得无所谓,而且他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帮阮栀。他和薛泠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订婚宴上离开,肯定也让时南川怒火中烧,正好在这种时候,没有薛泠衫的他,就只有阮栀。
这不是她所想的吗?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陪在他身边吗?
等薛泠衫离开后不久,时白也走出工作间。在他离开后的十多分钟内,应禾来找过他,可他不在,于是应禾打通时白的电话问他在哪,是白说让他在工作间等等,他马上回来。于是应禾就坐在工作间的沙发上等他,结果此时阮栀又突然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只是将一份文件丢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开。
当阮栀要走出去的时候,应禾却突然站起来,对她说:“阮小姐,BOSS有苦衷。”
阮栀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其实她觉得应禾是个不太会发言的人,他平常就只是跟在时白身边,也不太和别人交流,就像是个时白的私人工作机器一样,除了偶尔会为自己老板说话。
可是没想到他却突然这样说,说时白这样做有苦衷?它带走薛泠衫,让时家在所有人面前丢金颜面,甚至让时南川精心准备、呕心沥血的婚礼变成人们口中的闹剧和笑话,然后做出所有的人,竟然有苦衷?
打从和时白重逢的第一眼,阮栀就知道他是个精明的男人,他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他想要的东西,他总会想尽办法的得到,可他到底想要什么?是薛泠衫吗?
可他明明说过,薛泠衫是一厢情愿啊。
阮栀转头看着应禾,“他能有什么苦衷?把自己亲弟弟害成这样还跟我谈苦衷?我想他早就和薛泠衫密谋好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让自己弟弟地方薛泠衫,我看到最后要提防的人,应该是他吧。”
听阮栀把话说完,应禾却突然摇摇头,说:“BOSS很在乎你。”
阮栀一愣。
“按照BOSS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接手时氏,可他自愿放弃再次选举的机会,执意要来这里,而且关于这次的事情,等全部解决完后,BOSS会向你解释的。”应禾在阮栀面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