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川情绪激动,抬手就打向薛泠衫身旁的时白。
阮栀那到此情此景顿时蒙住,反应过来后又连忙跑上去想把时南川拉开。
时南川见阮栀都要阻止自己,他转头冲她发怒道:“你选他还是选我!”
阮栀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时南川打完时白,吼完阮栀,又将矛头指向刚才发言的薛泠衫,他抓着她纤弱的肩膀,眼睛绝望且愤怒的看着她,然后伸手又抓起她脖颈上戴着的那条项链,他说:“薛泠衫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还记得在订婚开始前我把这条项链时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说你会深爱我,你都忘了吗?!”
薛泠衫看着眼前的时南川,严重甚至也没有愧疚和无奈,有的只是对时南川彻彻底底的厌恶,她对于时南川对自己的控诉也不选择反驳,反而是理直气壮的瞪着他,嘲讽的说:“那又怎样?”
“时南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对你说过这些话又怎么样?我们都是成年人,又何必为这点情话耿耿于怀呢?你觉得我拿着你的项链跟别的男人走很卑鄙是吗?那好啊,我还给你总行了吧!”
说完,薛泠衫猛的推开抓着自己肩膀的时南川,然后伸手将戴在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取下,狠狠的丢还给他,并且趾高气昂的对他说:“满意了吧?我换给你了,以后你想给谁带上都可以!”丢下这句狠心的话,薛泠衫看向旁边站着的时白,只见他的脸上也因为被打而红肿起来,“走吧。”
时白看她,点头:“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会场。
时太太看到此情此景勃然大怒,将旁边桌子上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并让所有宾客都滚。薛父看到这一幕心中没有多少波动,因为这样的结局他早就在薛泠衫的口中料想过,只是现在提前了。
于是他看一眼时南川和时太太,转身离开。
……
而离开后的时白和薛泠衫正在往家中赶,坐在车上,薛泠衫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时白还是好心的问她:“你的脸怎么样?”话音刚落,薛泠衫突然笑起来,看起来根本不像被别人打了耳光还逃婚的女人。
薛泠衫转头看着时白,说:“你还不是被打了,还问我?”顿了顿,“反正我跟时南川离婚的时候也会承受这一巴掌,只是现在到来的比较早而已。”
薛泠衫说的云淡风轻,过了会儿,她又问:“你看到阮栀当时的表情了吗?”
时白没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只是当车子开得快到薛泠衫的家门口的时候,他才缓缓地说:“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因为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时白觉得,阮栀一定认为他和薛泠衫早就串通好的。
而且当时南川问她,选自己还是选他的时候,她明明就松开了拉着时南川的那只手。
果然啊,她的心里宁愿自甘下贱,也要义无反顾的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