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到中途时,时白想起应禾对自己说的话,于是就到准备室去找薛泠衫要问清楚。
薛泠衫面对时白的突然到来到底还是惊讶,因为她从最开始就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去找时白谈事情,她就肯定不会主动来找自己,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可惊讶过后还是说不完的开心,她拖着长长的裙子走到时白面前,问他突然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时白上下打量下现在的薛泠衫,然后淡淡地说:“我是有事想问你。”此时的薛泠衫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本来看到时白时还春风满面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将在脸上,“什么事?”
“关于几年前阮氏亏空的那件事,听说你们公司也有参与?”时白问道。
薛泠衫站在那里,听到时白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先是一怔,然后就低头不语。这件事其实也是在她读大学的时候从父亲口中得知的,听说那时候的阮氏生意不景气,原本两亿的亏空对于任何公司来说都是比巨大的数目,但薛家好不容易愿意的给出那几千万,却又突然统统跑到阮洲的手里。
然后正好在这种时候,又突然有人指正阮洲涉嫌贿赂,随后就被警察抓走。这些事情像是早就联系好的,很紧凑,在薛泠衫的脑海里纷至沓来,容不得她有片刻的喘息。
最后的最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阮氏陷入破产危机,林曼无奈执掌大权,而剩下的那个阮栀,沦落为人人皆为耻的笑话,活得糟糕又可怜,在这世上无人问津,脸小职员都能欺负她。
薛泠衫想到这里,终于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对于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后来听我父亲在我耳边说,他说他从公司中将这些钱取出来,汇入了阮氏的账户,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到阮洲的手里。”听薛泠衫在那里缓缓的说着这些,时白的眉头不禁皱起来。
“怎么?”薛泠衫突然起了兴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需要你帮忙。”时白突然这样说。
“什么忙?”薛泠衫抬眼问道。时白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帮我查阮氏当年的亏空。”
“可你知道,我不会白白帮你,我有条件。”薛泠衫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光芒,只是那束光芒紧紧地缠绕着时白,像是从未打算放开。
时白顿住,道:“什么条件?”薛泠衫走近他,微笑着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然后时白就感觉女人纤细温暖的手拂过自己的脸庞,有些痒,还有些难以言说的酥麻。
时白突然握住薛泠衫抚摸自己的那只手,难得微笑着对她,道:“我答应你。”
薛泠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难以掩盖,她知道时白是在利用自己,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时白留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而且她也说过,她对这件事情很有把握。
可是时白又说:“可我也有条件,”他松开握着薛泠衫的那只手,“我不会和订婚的女人在一起。”
薛泠衫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