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我晚上晚点回去。”
冷沉墨大概是真的有事,没有在电话里陪他闲聊,说完就挂了。
“这小子竟然挂我电话!”唐舟不爽了:“他竟然告诉我他有事,他都已经不是冷家人了,还跑到冷家去,那小子不会在冷家被欺负吧,哥,你坐别的车,我要开车去冷家看看。”
“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能叫凑热闹呢!冷沉墨可是我罩着的人,他若是出了事,我怎么能不去护着他,快下车啦,你坐念白哥的车子!”
唐舟六亲不认,直接将亲哥轰下车后,便开着他亮瞎人眼的跑车,呼啸着前往冷家。
唐舟把车子开到冷家庄园的门口,看到大门外站岗的岗哨,他狂按喇叭,拉下车窗说:“给我开门!”
站岗的岗哨认出了唐舟,几个哨兵犹豫了一下,像是给谁打了电话,大概是电话里的人让他们放心,顿时高高的铁门便为唐舟开启了,唐舟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冲了进去。
自从冷家出事后,曾经门庭若市的豪门大家,最近这段时间人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地,所以往年过年的时候,非常热闹的冷家,现在看上去有些萧条,就连沿途的绿化带都显得无精打采。
其实冷家,唐舟来得不多,所以开着车子在庄园里兜兜转转,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只能沿着车道四处转,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一栋别墅的院子,院子里黑压压好几十号人,竟然全都跪在那里,这年代可不流行随便下跪这种犹如尊严的事情,所以唐舟的好奇心全都被吊了出来。
他没有把车直接开过去,而是停在远处,然后偷偷摸摸的下了车,鬼鬼祟祟的摸过去。
别墅外有围墙,围墙旁有一颗大树,唐舟直接爬树,爬到了围墙上,用树叶当做自己的脑袋,窥探院子里的秘密。
一低头,就看到冷沉墨坐在庭院里,陪着他养父在下棋。
两个人都坐在石凳子上,冷沉墨捏着黑子,看上去下棋下得挺悠闲。
但是,呼啦啦一群人跪在旁边,他还下棋下得那么悠闲,就有点遭人恨了。
搞什么呢,唐舟把自己挂在树上看热闹,偏偏半响都没有人讲话,他无聊的等了将近十来分钟,终于听到跪在旁边的一群人当众,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说:“冷沉墨,现在有资格和你说话了么?”
冷沉墨看都没看那个男人,倒是站在冷沉墨旁边的青年,唐舟认出他,叫陈奕,平时和冷沉墨玩得挺好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说:“冷哥,半个小时了。”
原来,冷沉墨不愿意跟这些人讲话,所以丢了一句,想和我说话可以,先跪半个小时。
这话本是驱逐这些人,没想到他们为了和冷沉墨说上去,竟然就真的跪了半个小时,当真够忍辱负重的。
冷沉墨是守信之人,到此刻仿佛才看到有人跪在他面前,他偏头,一副不赞同的姿态:“三叔,我是小辈,你跪在我面前,我哪里受得起,你们还是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