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冯军,我就说:“我回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怕的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把人家请来了,你再处处的找茬,他工作的不顺心,还能待得住啊?我就想,将来咱们都跟一家人似的,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一定会成就我们的事业的。”
冯军低着头说;“不好意思。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对他好的。”
小玲也说:“虎子哥有他的思路和打算,你没有好建议,好策略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再给虎子哥出难题了。”
冯军说:“我记下了。”
我对小玲说:“你去看看吴师傅下班了没有,如果没有下班,就让她给我炒两个菜,打包后我带回去和范斌喝点。好几天都没有喝酒了,看来,开车是戒酒的好办法,你就是再想着喝,也不敢。”
冯军问我:“你不回你姨妈家看看了?”
我说:“算了,即使在姨妈家住下,那明天不是还要早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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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军点头道:“这也倒是。”
小玲用塑料袋装着两个食品袋回来了,说:“正好吴师傅还没走,你看看还可口吧。”
“吴师傅做的还能有错么。不用看了。”于是,我就从厨子里搬出了一箱酒,对冯军说:“帮我搬车上去吧。这还是年前那些供应商送给我的。”
冯军一看:“你搬一箱酒过去啊,喝的了么?不行,我留下一瓶拿回去喝。”
我说:“喝不了明天再喝。你愿意留就留吧。”
冯军就真的把箱子拆开,从里面掏出一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给我搬进了车的后备箱里,我就开车走了。我怕范斌不等我,再去外面下馆子,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带回来了好酒好菜。
回到歌厅,范斌已经收拾好桌子,还摆上了两双筷子在等我,我一看就对他说:“你就拿了两双筷子啊。”
“就咱俩,拿那么多筷子干什么?”
“你在罗磊那里蹭了好几顿饭了,怎么不把他喊过来一块吃啊。”因为歌厅已经停业,不能提供统一就餐,因此就把生活费加在了他们的工资里面,吃饭问题自己解决。所以,范斌去蹭人家的饭,等于是让人家从口袋里掏钱。
范斌一听我的话,立即说:“我知道了,再找一双。”筷子找来以后,他又去门口保安室喊罗磊了。我就把菜放到了桌上,然后,又出去把酒从后备箱里搬了下来。范斌眼疾手快,在喊完罗磊以后,就又跑到车跟前搬起了酒。他一看,说:“怎么还缺了一瓶?”
我说:“被冯军这家伙给劫去了。”
“这个馋猫。”说着,就往歌厅里面走。罗磊也跟我们进了办公室里,范斌就说:“罗大哥,今天不成敬意,弄了两个小菜,请你喝一盅。”
范斌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抢个风头,明明是我带回来的酒和菜,他说是他准备的。我笑了笑说:“那就快点都坐吧。我好几天没喝酒了,今晚不开车了,就陪二位喝点。”
我刚喝了一杯酒的时候,刘成打来了电话,说现在张大帅的干儿子周扒皮也看中了那个鱼行和冷库,今天下午来过了,对于张大帅说的价格他并没有还价,还说值,刚刚在这里吃过晚饭,说要回去筹钱。这两天就带着款过来办手续。我一听,有点楞,因为周扒皮就是小吃街上那个混混的头,因为找芸姐的麻烦我收拾过他。他是张大帅的干儿子,那在同样价格的基础上,张大帅肯定会卖给他。于是,我就对刘成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合计着,这时,范斌问我:“怎么了大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刚刚喝着还挺高兴的,怎么接了个电话以后就像霜大的茄子,蔫了?”
我说:“刚才是刘成打来的电话,说那个冷库和鱼行有可能被周扒皮买过去。我们怕是没有机会了。”
范斌一听:“这小子我看是活够了,他怎么能这样,要抢你看中的买卖。不行就去削他一顿,以前他管你叫万叔叔,这次教训的让他叫你万大爷!”
我说:“你先不要说话,让我想想。”
冷库和鱼行决不能让周扒皮抢了去,可是,张大帅在很多的事上都得到过周扒皮的帮忙,就是周扒皮最得意的兄弟,只要是张大帅看上眼了,那周扒皮也得乖乖的让给张大帅,何况周扒皮还认他做了干爹。如果公平竞争的话,张大帅会卖给他而不卖给我,同时,张大帅还会借机涨价,让我们相互竞争着把价格抬上去。
范斌的主意也有一定的道理,就是把周扒皮打趴下,让他不再参与竞争,这样,我就能有时间和张大帅周旋。不但会把价格砍下来,还能稳稳当当的弄到手。于是,我问范斌:“周扒皮的势力还那样还是比以前强壮了?”
范斌说:“还那样,整天不死不活的。他怎么会突然也有了做买卖的想法?他会做么?”
“他不会做还不会找人做啊。都知道那是个香饽饽,能挣钱,可是,其他人都害怕钱曼娜,没有人肯接手。只有周扒皮不怕,那周扒皮就不怕我们么?”我一边沉思着一边说。
范斌说:“一定是周扒皮还不知道你已经去看过了,那个张大帅也不可能告诉他。”
“对,一定是这样。那也只能是听取你的建议,去找周扒皮逼他放手了。”我下了决心,然后,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罗磊这时候插言道:“只要你一声号令,兄弟们都会跟着上的。过了个年都吃肥了,正好减减膘。”
我说:“不急,等明天冯军来了再合计合计。”然后我就又对他们二位说:“再倒满酒,喝呀。”
菜已经见了底,现在基本上就是光喝酒了。没有菜不压酒,很快就都不愿意喝了。我说:“那就等弄了周扒皮以后,我请大家好好的喝。”
罗磊有点跌跌撞撞的走了,范斌也喝的晕天晕地了,我坐在原来的位置却动也没动。因为想动不敢动了,也喝大了。我害怕一动就会栽跟头。不知过了多久,范斌才扶着我去了宿舍,我躺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我才发现,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总共喝了三瓶酒,每人一瓶。而且后来连菜也没有了。我是被周扒皮给气的,竟敢抢我的生意,无毒不丈夫,先给你个下马威,非让你不敢再去买那个冷库和鱼行不可。
冯军来了以后,我就和他说了这事,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说:“去把周扒皮的老巢端了,他还买什么狗屁冷库鱼行的!”
我想了想,说:“那咱们就来个先礼后兵,先让范斌去找找扒皮一趟,就说这冷库和鱼行咱们买下了,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咱们再去收拾他。”
“行,那就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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