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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情困于心(1 / 1)

第七十五章情困于心

沈良致死咬嘴唇,丝丝血的腥味在她的嘴巴里化散,她恶心的想吐。

官姝眯起眼睛,再次扬手,只是这一鞭子,却没有落到沈良致的身上。

官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抓着鞭子的尉然,看到他磨破了层皮的手掌,她目光低垂,即刻退后,“将军。”

尉然脸色瞬间冷怒,一把从官姝的手里将鞭子强行扯进自己手中,他捏着鞭子,冷着脸,蹙起阴黑的眉,深的不见底色的眼睛寒冷地看向坐上的女人。

尉然抿唇,他扬手向沈良致狠狠甩了一鞭子,沈良致当场痛喊了声,尉然回头,眸子里的激烈情绪牢牢地锁定在梁凤衣的脸上,他阴鸷的黑眸对着她,一字一字问:“这样够了吗?”

梁凤衣瞧着他愤怒不已的样子,不知怎地,她拂袖轻笑了声,笑容十分随性,十分张扬。

她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唇角泛起了一丝莫测的浅笑,清冷孤傲的眼神里,又流转着璨璨的魅惑。

她玩味儿似的说:“才仅三鞭,尉然将军就心疼了?”

“看来这丫头的分量在尉将军的心中,可不轻呢。”梁凤衣毫不留情的打趣,拿尉然寻玩笑,忽然她眸光骤变,肃目瞧向沈良致,“难怪做奴婢的不知天高地厚,看来真正有过的人并非是她。”

“不是的女帝,都是奴婢……”沈良致注意到尉然的眼色,她不再说下去了,咬着嘴唇慢慢埋下了头。

尉然有棱有角的脸夹杂着阴沉,他眼里也透着阴冷,眸中仿佛要崩裂出火花,他备受煎熬的心,痛的如同百孔穿肠。

身旁的阿勒泰初次到中原,她并不知道梁国有这么多的礼数和复杂的关系,她见此事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又见沈良致伤的不轻,心里十分愧疚。

她提着裙子走到台前,向梁凤衣跪地求情,“女帝,都是阿勒泰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才连累了这么多人,求女帝不要再惩罚这位姑娘了,阿勒泰恳求女帝。”

阿勒泰向梁凤衣磕了头,她额头前的碎摆贴在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细碎的声音。

坐上的猊鹍见此,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伤了和气,既然阿勒泰不计较,他也就不会追究了。

猊鹍从坐上站起来,他大笑着举起酒杯,对梁凤衣敬酒,并说道:“女帝,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勒泰也没有受伤,本汗看此事不如就算了吧,别搅了大家的兴致,来,本汗再敬女帝一杯。”

梁凤衣只是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唇角,她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撩刮着酒杯,但并没有要拿起的意思,她这飘忽不定的心思,也让旁人猜测不透。

就在这时,沈良致突然拔下头发上的簪子,她含着眼泪对梁凤衣说:“只要女帝不再追究他人,良致愿意以死谢罪。”

沈良致说罢,举起簪子,直接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尉然来不及阻止她,看到她胸口的衣裳印出来的殷红,他急切地走过去。

尉然凝着眉,回头看着梁凤衣,那眼神特别的揪心,他凝向梁凤衣,“女帝可满意?”

尉然压抑太久的情感全部表露在这声问话中,森冷的气流在他的身上如暴流般快要撑破他的身体,消灭他所有的忍耐。

他直接抱起地上昏迷的沈良致,再没看梁凤衣一眼,在众人面前,愤然离场。

“尉将军……”官姝上前阻止,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男人走去。

尉然一走,台上的阿勒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浑然不知的眼神无助的望向自己的父汗,想要开口,又怕说错话,默默压低了脑袋。

猊鹍有些不高兴了,“女帝,这……”

梁凤衣眼睛里透露着一股坚毅的目光,她嘴角微微上翘,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抬手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场婚宴并不顺利,尉然离开后,嬷嬷们直接送东胡公主回了房间。

月过梢头,赋予光泽的晶莹隐隐浮动在桥下的水面上,细腻的月光照在梁凤衣的脸上,她站在桥梁下,静静瞧着水面莲叶成片周围飞舞的萤火虫。

她眉心不展,似乎被沉重的心事所困扰。

当梁凤衣转身时,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树枝透下的影子斑斓地刻在他的脸上,照的他的五官格外清晰。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梁凤衣走过他的身边,忽然听他开口问道自己,她轻浮地回了句,“本君和你无话可说。”

她决然的态度,让尉然愤然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梁凤衣不为所动的冷眸,“梁凤衣!”

尉然的脸色骇然,大手突然握上她的肩膀,阴鸷的眼瞳盯着她的眼睛,他几尽厉声地问:“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尉然几乎崩溃的看着她。

那日她的话,尉然听得清清楚楚,她早就知道逼死梁祁君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们尉家,冤有头债有主,她既然知道就不应该这样冷漠无情的对他。

梁凤衣今日所穿的衣裳,是当年嫁与他时的那一件,尉然看的真切。虽然时隔多年,衣服的大小已经改变了,但是样式尉然永生不会忘。

今日她穿成这样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他难看吗?当众痛打沈良致,也是为了羞辱他,让他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只是个臣子,永远都是个没有权利抬不起头的奴才!

梁凤衣满不在意地瞧着他,她面色不改,清冷的眸子还不抵月的光来的柔些,她艳丽的红唇是那么的刺眼,像罂粟一样满身是毒。

梁凤衣别开他的手,不屑一顾地瞧了他眼,连个正经的眼神都没有,“本君做事,不需要和别人解释。”

她冷冷地那一瞥,彻底激怒了尉然,尉然喘了口气,直接走上去抓起她的手,将她推到树下,梁凤衣的身体撞在树干上,后背撞的有些隐隐发疼。

她愤怒的抬起头,尉然大掌已经擒住了她的双手,牢牢地反扣在她耳朵后面,他比梁凤衣高出一截儿,拧着眉低头俯视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我尉然就应该一辈子任你羞辱?”他的一双眸子幽深无底。

梁凤衣蹙眉,挣了挣,尉然就抓得更狠了,捏在她手腕的地方已经勒出了红痕,他接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臣服于你,就活该任由你践踏?”

梁凤衣眸子越来越冷,她抿着红唇使劲儿挣脱,尉然牢牢扣着她的双手,她越是挣扎,尉然就越加不满,拽起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他低头看着她,“你以为就你高高在上,别人都是卑贱如泥?”

“放手!”梁凤衣脸色沉的冰冷可怕,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指责她,就算指责,也绝对不能是这个男人。

梁凤衣抬腿而上,尉然知道她要干什么,抓着她的手使劲儿一推,又将她摁在树干上,困束着她无法动弹。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吗?又怎样?我这个让你不屑一顾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不一样拿我毫无办法。”

尉然看着她凶狠冰冷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告诉他,只要他一松手,她立马就会杀了他。

尉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不要瞧不起任何一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让你轻视的人,最终会毁掉你所有的一切,这样的道理,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应该让我来教你。”

梁凤衣冷笑,“尊重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尉然,本君还轮不到你来教。”

尉然真的对她忍无可忍,他眉尖抽动了下,“我是要告诉你,兔子急了也会有咬人的时候,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尉然松开她,看着她冰冷的眼睛,转身便走,忽然听她讽刺道:“本君不过教训了一个奴婢,就让尉将军如此动怒了?这丫头还算有点手段。”

梁凤衣冷漠地讽笑。

尉然不走了,他听着女人这样的话,回头,眼直直地看着她,尉然平静地对她说:“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残忍无情。”

梁凤衣轻笑,笑容里带着慢慢的嘲意,她唇角微提,“简单的小姑娘?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眼瞎。”

“我若真瞎了眼,也就不会……”尉然想说,如果他真的瞎了眼,也就不会喜欢她了,把自己的自尊让她来践踏。

“你不是想知道本君因何这样对你吗,好,本君就告诉你……”梁凤衣即将说出口的话,突然被猊鹍打断。

猊鹍喝的醉醺醺的离开宴席,他刚才方便回来,就看到他们二人站在这里,猊鹍晕乎乎地走过来,他眼中的树都在晃,看什么都是双影儿。

猊鹍看看尉然,又瞧瞧梁凤衣,笑着说:“本汗寻了一圈儿,原来女帝与将军在这里躲清闲呢。”

猊鹍大笑,拉起尉然的手,“走走走,尉将军快来陪本汗喝酒,本汗可还没有好好和你喝个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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