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你见到我爷爷了吗?”诸葛熙月从诸葛凌风的房间出来后在走廊遇到了管家林正飞,于是询问自己起爷爷的下落。
“老爷吗,好像和青玉少爷在会客室和几位长老谈话呢,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小姐~”林正飞客气的说道。
“哦,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爷爷叫我治疗的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我想来告知一下,既然爷爷和青玉哥哥在忙,那我过会再来好了。那,林伯,你先去忙吧~”诸葛熙月甜甜一笑。
“恩,那小姐我先走了,有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林伯也是和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就从诸葛熙月身边过去了。
“恩,林伯再见!”诸葛熙月挥挥手,随即也朝着医疗室的方向走去。
东阳县歧門高校校外
此刻,洪山浑身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半跪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那只同样创伤遍体的异界“暴蝾螈”。
“哪里有些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只‘暴蝾螈’的实力为何总感觉和我不相上下。。。”洪山心里道,“而且,为何我的拳头打在他身上的触感会有一丝的不真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吼!
可眼前的“暴蝾螈”却丝毫不给洪山有任何思考的机会,一声暴戾的嘶吼过后,那灰黑色的身躯便犹如一架肉型坦克,径直的向洪山冲来。
洪山想要立起身体抵挡“暴蝾螈”的攻势,却在直起小腿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洪山暗道一声糟糕,可身体还是无可奈何的再次向前跪倒。
下一刻,小山般的身影夹带着一股腥臭之气骤速到达洪山跟前,眼看“暴蝾螈”抡起巨臂就要给洪山来个致命一击,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银闪,苍白的光亮划破雨夜幽玉般的肌肤,从“伤口”倾斜而下的隆隆巨响在下一秒充斥整个世界。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洪山的眼睛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有一刻,在那雷光映射之下的“暴蝾螈”的身形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副被电波扰乱的影像,极为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
“难道是。。。幻术!”洪山盯着眼前的“暴蝾螈”,心中大为吃惊,可是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幻术的话,自己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难不成,就连我身体上的疼痛与伤痕都是。。。幻觉?!!”
唰!
硕大的拳头带着爆鸣音朝着洪山的面庞挥砸下来,然而此次洪山却不躲不避,眼神定定的望着那越来越大的拳头。
“呋”的一声,如洪山料想的那样,这次那“暴蝾螈”的拳头没再击中他的身体,而是笔直的从他的身体中穿透了过去。
“呵,原来如此,只要心中无念无想便可化解这幻术,看来之前的我都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打斗吗?”洪山心里长吁了一口气,随着他的起身,那“暴蝾螈”也如风中砂砾般消散,一如其身上逐渐淡化的血渍伤痕,随后,四周围的景象也是跟着一阵扭曲,变幻为了歧門高校的校門口处,“原来从我出校门的那刻起就已经中招了,对我施术的那家伙,好强!”洪山由衷感叹,“可是却没在我中术的时候对我下手,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想将我困在这幻境之中?”洪山不解的抬起头,而回答他的只是从天空纷繁而落的雨滴触碰这个世界的沙沙声。
东阳县郊外诸葛宅邸
阎星躺在病床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今日在学校的所见之象,“那种东西,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认知的范畴,不,应该是我所知的一切,像是漫画中的异形,可那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人类的生活中,拍电影吗?还有那个大个子。。。啧,头好疼!”阎星按住突然发涨的脑袋,“该死的,脑震荡的后遗症吗?”
“话说,怎么这么香啊,刚才还以为是。。。她身上的味道。。。”阎星不知想到了什么,两颊突然变得通红,“咳咳,嘶~”本想咳嗽两声甩甩脑袋挥去脑中那些不健康的画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却令本已有些涨痛的脑袋感到更加的昏沉。
“妈的!”过了好一会儿,阎星那缠满绷带的脑袋才感觉好了一点,可是刚才沁入鼻腔的香气也愈发的浓郁,“仔细一闻,这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好像更加的。。。妖冶?咦,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阎星艰难的撑起身体,全身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啊啊啊,啊,好爽~”
阎星下床后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周围除了病床外就是一些看不懂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医疗室不应该是消毒水的味道嘛,怎么还喷香水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蛮好闻的还~”阎星边自言自语边走到医疗室门旁,随而轻轻的转开门把,将头缓缓的从门缝中探出。
首先映入阎星眼帘的是一排青玉石材质的壁栏,其上密迷的雕刻着各式的花草鸟兽;再顺着几根奶白色的意大利风格的石柱向上看去,那亘长的走廊顶上倒垂着十数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从中散发而出的米黄色灯光将整条走廊都包裹进一片祥和温暖之中。
阎星心中惊叹,脚步不自禁的向外走去。来到壁栏前,双手轻轻的搭在幽色的青玉石上,温润的触感瞬间透过指间流入血液,令阎星感到一丝的舒畅。
将视线投向前方,阎星发现自己原来身处在一栋“回”形的环状建筑之内,建筑的正中竖着一尊巨型的白玉雕像,雕刻的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英气中年男子,身穿道袍,目光有神,雕像底部的四周则是一环一环青郁的植物带,还耸立着一根根小腿长的灰石质灯柱,灯柱上则是一个个神龛外形的灯罩,里部柔光闪耀,向外铺设出一圈圈光晕。
阎星收回视线,转而将楼层细细一数,发现自己正处这栋九层高楼的第四层。
“真是土豪啊!”阎星不由得感叹道,“要是这栋宅子的主人是我的话,那。。。。哎呀,不能再想了,再意淫思想都要高潮了!”
“呜嗯。。。”正当阎星思绪飞离,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时,一段若有若无听似少女的呜咽声从阎星所在那条走廊的尽头处传来,缓缓飘入他的耳中。
“这声音。。。不是吧?!”阎星刷的转过头,望向那逐渐隐匿于黑暗中的走廊尽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