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结束···经三千九百七十一条记录对比,符合条件结果为二条···”
“上古三首巨蛇,成年体全长上千米,可与四级巫师正面抗衡的恐怖巨兽,为上古阴影世界本土生命,具有潜藏于阴影中的可怕力量····”
“上古天灾巨兽赫拉尔多斯,上古天灾世界恐怖生命,外形为体长数千米的三首黑蛇,掌握天灾感染之力,在上古时期被巫师击败,尸体砍成三段埋入大地,实力记录不明···”
脑海中,芯片的声音不断响起,伴随着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向阿帝尔脑海中涌来。
“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感受着芯片传输过来的讯息,阿帝尔不由皱眉,感觉有些棘手。
不论是上古生物还是天灾巨兽,对于现在的阿帝尔来说都是极为恐怖的东西。
正式巫师的实力虽然还不错,但拿到上古时期也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而这两种生物哪怕在上古时期恐怕也属于一方霸主了,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不过经历了这么长的时光,对方的力量肯定被削弱的很厉害,从眼前索尔活蹦乱跳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这诅咒主体的情况绝对不会太好,估计现在还处于封印状态。
想到这里,阿帝尔向眼前的试验台上看去。
空旷的试验台上,那些从女孩身上抽取的血液还在,不过现在却已经变了个样子,由原本的鲜红色完全转化成了黑色,上面还带着一种恶臭味,有一种莫名的活性正在被有些沉重,不由看着阿帝尔问道。
“帮助,倒是有一些。”
阿帝尔看向他,直接指了指一旁的试验台:“再去给我放点血。”
“啊?”索尔不由愣住了,不过看着阿帝尔脸上那认真的表情,还是乖乖的走到了一边。
“真是麻烦。”
等索尔离开,站在女孩身前,看着女孩的模样,阿帝尔不由摇头。
眼前女孩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不但体内自身的血脉之力开始被另一种力量腐蚀,自身的身体结构同样在发生异变。
身体表面长出的鳞片还是其次,在芯片的扫描检测下,对方体内的器官此时也已经开始变异了,甚至还有新的器官正在孕育,开始朝着另一种方向转变。
毫无疑问,这就是自身血脉被腐蚀的下场。
“试试看吧。”
默默从一旁拿起工具,看着眼前浑身赤露的女孩,阿帝尔走向前,开始自己的动作。
一道道细微的纹理被他刻在女孩身上,像是在布置一座复杂的巫阵。
等到这一步结束,看着眼前的女孩,阿帝尔拿起一般淡绿色的匕首,在对方身上割了几刀。
黑红色的血液应声留下,缓慢而坚定的流失,在石台上早已刻好的凹痕中缓慢聚集与流淌。
一道白光在原地缓慢亮起,在阿帝尔视线注视下,整个石台上的血液都被点燃,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之光。
在女孩的身上,阿帝尔刻下的那些纹理同样在散发出微光,一个小型的血脉巫阵已经成型,正在缓缓运转。
“结合了大量血脉知识,详细分析了对方的身体与血脉特征,再通过芯片对于血脉巫阵的大量推演而形成的血脉封印巫阵,在短时间内应该能够将对方身上的异样压下。”
看着眼前燃起的黑色火焰,阿帝尔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而后走到另一边。
在那里,索尔拿着一把匕首正在给自己放血,手臂伤口上的血液不断流淌,他看着实验室中央燃起的黑色火焰,有些发呆。
“去休息一会吧。”
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阿帝尔一边说话,一边将平台上一瓶血红色的血液拿起,然后走到一边。
他先是将这些血液提纯,然后才拿来观察。
与女孩体内被侵蚀的血脉不同,索尔身上虽然也具有诅咒,但他身上的血脉之力却要强上很多,哪怕面对另一种力量的侵蚀也有力量抵抗。
表现在血脉印记上的,则是紫色的血脉印记更为完整,将三首黑蛇的血脉印记压制了下来,令其无法发作。
这一个观察,也令阿帝尔肯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测。
“索尔的祖先,当初镇压这三首黑蛇的那位上古巫师,恐怕自身的力量也很恐怖,至少也能和这诅咒的主体匹敌,才能有现在这种表现。”
一边想着,阿帝尔快速完成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走到前方的试验台上。
拿着手术刀,他将女孩的腹部剖开,然后将一块紫色的血肉埋了进去,让巫阵自行运转。
“这是···”
一旁,看着阿帝尔的动作,还有那块紫色的血肉,索尔显得有些迟疑。
“这是你身上割下的血肉,被我用特殊的方法激活后,制作成了一枚血脉种子。”
一边给女孩做着手术,阿帝尔随口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血脉要比她强上很多,配合上我刻下的血脉巫阵,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起到压制诅咒的效果。”
“我的父亲是家族的族长,可能在血脉上更纯粹一点。”
听着阿帝尔的话,索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反问道:“这样就能将诅咒压制住吗?”
“彻底压制当然不可能,只是短时间压制罢了。”
阿帝尔看向他:“做完这些后,每隔几个月时间,都必须在这女孩身上植入新的血脉种子,用来配合巫阵压制即将爆发的诅咒。”
“所以做好准备,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放点血割点肉下来才行。”
听着这话,索尔嘴角下意识的一抽,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阿帝尔所谓的抽血割肉,可不仅仅是抽一点血而已,那是真的往死里抽血,那种生命力缓慢流逝的感觉,只要经历过,绝对很难忘记。
“当然,就算是这样,她身上的诅咒也最多被压制一年时间。”
“啊···为什么?”索尔下意识的问道。
“你身上的血脉太弱了,虽然对诅咒有压制作用,但不够。”
阿帝尔回应道:“而且,你真的以为频繁的抽取血脉,对你的身体没有坏处?”
“血液和血脉是两回事,血液被抽取了,只要不死,过阵子就能恢复过来。但血脉一旦被抽取了,想要恢复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长期抽取血脉,必将导致严重的后果,不但会减少寿命,身体直接崩溃都有可能。”
宽敞的实验室中,结束了这一次的手术和实验后,阿帝尔走出了宽敞的实验室。
在实验室外,此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阿帝尔大人。”
一个穿着黑袍,有着一头灰发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走到阿帝尔身前:“亚德拉大人让我通知您参加晚上的宴会。”
“我知道了。”
轻轻点头,将这人打发后,阿帝尔便走向一边,准备换一身衣服。
对于这种本身并没有多少意义的宴会,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参加,只是这段时间双方相处还算愉快,不太好拒绝对方的邀请。
回到房间中,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礼服,然后才走到庄园前,坐上了亚德拉特意派来的马车。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某个时间,到达了目的地后,阿帝尔从马车中走下,看向前方。
此时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周围人来人往,一个个打扮豪华的贵族在四处不断穿梭,身上多半带着某种隐晦的气息,不是巫师就是骑士。
当然,哪怕是位于这座巫师统治的城市,能够真正有资质成为巫师的人还是不多,更多的还是那些和巫师有些关系,但本身并不是巫师的贵族。
走到整洁的白石地板上,阿帝尔始一出现,便成了周围所有人的焦点。
身为这座偏僻城市中唯一可以与亚德拉相比的正式巫师,在场不少人都有阿帝尔的消息,只是阿帝尔平时外出太少,所以才没机会打交道。
“哈哈,阿帝尔你来了!”前方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在数人的围绕陪伴下,亚德拉穿着一身灰袍,快速走到了阿帝尔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