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越高度的文明衍化出更极端的野蛮,黄行来到酒吧的第一天就遇着了事。
就快要下班了的黄行,将男厕所的地板拖得干干净净后,靠在墙上点上一根烟,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10点了,酒吧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也正是黄行下班的时候,黄行也不是没想过让花姐把自己的上班时间往后调一调,毕竟酒吧真正的开始就是在晚上。
但这个想法在黄行脑海里只是想想就过了,想到周焕拍着自己的肩问想不想往上爬时的那个表情,黄行便是一阵不寒而栗。
正打算和花姐打卡下班的黄行在前台听到了酒吧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花姐眼色凝重地往里看了一眼,冲黄行轻声说道:“跟我进去看看,谁敢在黑冰酒吧闹事?”
黄行皱着眉头,心里暗道麻烦,却也只能跟了进去。
黄行跟着花姐来到了一个贵宾座旁,只见两伙人发生了争执,而吵闹声完全是其中一伙人发出来的,另一伙人完全正经地端坐在沙发上,喝着酒,偶尔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叫骂的那伙人。
“喂!我懒得磨叽了,我最后说一遍,现在跪下来把老子的皮鞋舔干净。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争执方中为首的年轻人压了压旁边嬉笑吵闹的声音,轻声笑道:“周围全是我的人,你好像只有这么条路吧。”说完搂着身旁女伴的哈哈大笑,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也哈哈大笑。
花姐此时赶忙走到年轻人旁边,娇媚道:“这不是白棠白公子吗,有什么话不好说,黑冰酒吧里和为贵,家父和我们大老板有些交情,就当卖个薄面了。”
白棠冷笑一声:“我老子是和周焕有点交情,不过你算什么东西,平时高兴时叫你声花姐,现在我心情不好,滚吧。”
花姐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还是一副娇媚模样,连连低头道:“是是是!”随即,移步到坐着喝酒的那伙人中,打算说些什么。
但当花姐看见当中坐着的年轻人时,整张脸霎时变得煞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手都有些颤抖,想要说话的嘴巴立马闭上,年轻人眼神微微示意,花姐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脸色。此时站在花姐身后的白棠一行人当然看不到花姐的脸色变化,而在一旁的黄行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黄行不禁打量起坐在沙发上来头不小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的样貌极其普通,属于丢大街上一大把的那种,一头长发,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装。
花姐转身不再看着白棠,朝黄行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这里,便急匆匆地出了门了。
“咦?黄行。”黄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这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虽然灯光昏暗,黄行依旧能从那层粉壳下看清那张脸的轮廓。
“陈曦…..”
“这小子是谁?”白棠捏了捏陈曦的屁股,疑惑地问道。
陈曦一时的脱口而出也十分后悔,急忙解释道:“以前同学。”
白棠“哦”了一声便不再看着黄行,对眼前的小服务员实在很难提起兴趣。
而是朝着沙发上的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点,想好没,你他妈是哑巴吗?再不说话,老子亲自动手了。”
这时白衣男子开口了:“舔皮鞋?没问题啊,不过得先让你旁边那位把我这里给舔舒服了才可以。”说完指了指裆部抬头看向陈曦,一脸认真地朝陈曦招了招手。
白棠一伙都愣住了,陈曦脸色涨红,下意识地看向黄行,随即破口大骂:“死杂种,狗粮养的,舔你玛的屁眼去吧。”
这话一出口,黄行眉头紧皱看着白衣男子,白棠也回过神来了,叫骂着让周围一伙的往上冲:“把它的器官切了!有什么事我担着,操!”
只不过事实出乎了白棠的意料,没多久自己便鼻青脸肿的被人踩在了地上,事情发生地太快,此时的白棠还是双眼愣神,他模糊中只记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白衣男子撂倒,还没搞懂的时候,自己也被一拳打中,那种肚子翻江倒海的痛苦是白棠一辈子都没有遇过的,瞬间失去战斗力软倒在地上。
黄行目睹着白衣男子一人单挑了一群,出手刁钻,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花俏动作,不禁对眼前的男子又看了几眼,从一开始刮目相看到彻底震撼,黄行手心里也冒出一些汗。
白衣男子注意到了黄行,冲他笑道:“你在这干嘛?”
黄行微笑道:“我就看看。”白衣男子没再搭理他,俯下身往白棠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手机,扔在了他的身旁:“我寻思你们几个的老子也有点来头,来!叫人,看看谁救得了你,好不容易出来透个气,还能碰上你们这群傻比,我就把话撂这了,今晚你们都得给我磕三个头,我才能消火,不搭理你还起劲了是吧!操。”说完一口痰吐在白棠身上。
黑冰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都聚过来看热闹了,这时白衣男子声旁一个冷冷的女声吼道:“没什么好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女子并不好看的脸冷冷地扫视周围的人
看热闹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棠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不禁有些猜测这伙人的来路,却都很识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并没有兴趣趟这浑水。要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位的老爸在市里都是说得上话的大佬。
此时的陈曦吓得哭出声来,跑过去抱着不会动弹的白棠哭得声嘶力竭,她始终不相信自己依靠的这位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此时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连动一下都难。
而那位始作俑者却一把扯住了陈曦的头发,把一路挣扎的陈曦拖到了位置上道:“这殷桃小嘴看上去不错啊,看来被**得**不错啊,来来来,我不嫌弃你脏,给我消消火。”说完这猛人竟然开始当众解起皮带。
看着恶魔般的白衣男子,陈曦拼命挣扎地喊着白棠的名字,希望躺在地上的白棠能起身解救他。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刚想要把陈曦的脸掰在自己的胯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伸出左手格挡,一个不稳,抓着陈曦头发的手差点松开了。转过头打量着这位出脚挺快的陌生的寸头少年,险些有些吃亏的白衣男子抓着挣扎的陈曦站起身来,看着面前一脸微笑的黄行也笑了:“你不是说就看看吗?”
黄行的笑意一点点地收敛:“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