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棋吗?”老头看着黄行呆愣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轻声笑着:“会的话,来一盘。”
黄行点了点头,盘腿坐在老头面前,张嘴想问什么,却被老头打断:“下完再说。”
黄行只得无奈的闭上嘴,专心与老头对弈。
当黄行和老头对弈的时候,黄行感觉老头的气势一下就变了,战意十足,对黄行是毫不留情的围堵,落子如风,不一会就把黄行逼得满头大汗。
黄行的棋艺不算差,至少不低于那些个称自己是八九段的高手,可是在老头的手下没撑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出现崩盘的趋势,以至后来黄行落一个子需要好几分钟。这老头也不催,等着黄行落子后再毫不犹豫地补上,似乎能算准黄行的下一步。
“我输了。”黄行有点丧气地将棋子一扔。一旁看着的江侯对老头更是佩服起来,他可是知道黄行棋力的,小时候的黄行没少靠下棋在城里棋店赚零花钱。
“不算差不算差,棋风谨慎小心,只守不攻,可把你逼急了还是会咬人,哈哈,倒是像你小子的作风。”老头拍手哈哈大笑道“黑白之道,你可以算是入门的。”
“请问,您到底是什么人?”黄行此时一脸讪笑,虽笑得勉强,但眼神却不敢流露出一丝不尊敬。
“哦?刚才还想打老道,怎么现在用上您了,不敢当啊。”老道拿出一个葫芦,灌了口酒,懒洋洋地靠在了松树上看向黄行。
“您老莫要说笑,我黄行岂是会对老者动手的人。”黄行冲老头咧嘴笑道。“嗯?倒还真是灵巧机敏。”老头摇了摇头,从袈裟里掏出一个黄皮包裹,丢给黄行:“回去后用它里面药草煎煮出来的汁涂抹胸口,再把药渣吃了。”
黄行接过包裹,狐疑地看着老头,半晌还是点了点头道:“嗯,一切照做。”
“黄行啊,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倚着松树微闭着双眼的老头突然冒出一句话。
这句话不仅让一旁的江侯大惊失色,更是让黄行差点站立不稳,今天所受的刺激比以前所有的加起来都还要多。
“前辈!您说什么?您知道阿宝哥的身世?”江侯急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差没拽住老头。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黄行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道。
“黄行,我能告诉你,你的身世之解就在京城,此机缘应在京师大学里。”随即老头叹了口气:“你也别说我故弄玄虚,我能告诉你的这些已是天机,将来一天,你将京城的一滩水搅浑,老道难辞其咎,到时怕是也麻烦不断。”
黄行像是没听到一般,愣了半晌才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你只有一条路,何必再问。”老头灌了口酒轻笑道。
黄行闻言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似乎想明白什么:“为什么治我病,还告诉我这些,救苦救难?”
“老道也是为气运而来,自然也是有私心的。”老头猛地睁开双眼,直起身子,盘腿坐好:“黄行!我要你和江侯拜我为师。”
黄行看了看老头,笑了笑:“您是说笑吗?这就是您的要求?”老头点了点头:“没错。”
黄行不再说话,沉吟良久,看了看江侯,转头对老头说道:“若你真有神通知我身世,也是我的事,扯不到我兄弟上,我拜你为师就好了,我兄弟只是陪我上来的。”
江侯在一旁已经忍了好久,听到黄行说这话,终于开口道:“阿宝哥...”“闭嘴!”黄行冲着江侯喊道。江侯话都还没说完只得委屈地闭上了嘴。
“哈哈,放心,拜我为师,我只要你有空周末上山顶带点烧酒陪我下几盘棋就好。”老头随即说道:“如果我说我收江侯是为了你呢?而且你别听错,我的要求是你们两人拜我为师,不是一个。”
黄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头问江侯:“愿意吗?”江侯二话不说,重重点点了几个头。看着自己这个兄弟,黄行苦笑一声,随即走到老头面前行拜师礼,江侯也赶紧在旁边学着黄行拜礼。
老头满意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老道没有什么名讳,姓姜单名一个清字。本想为你们取个法名,但一想老道自己都没一个,就算了,你们师兄弟还是名字相称。”
江侯一脸惊奇的抬头问道:“法名?那不是和尚用的吗?看师傅穿着袈裟莫非是佛教的?可是为什么自称老道。”老头哈哈大笑:“用惯了,懒得改。”
黄行看着老头勉强笑道:“师傅的师傅他老人家听你这话会气得不轻吧,佛道称谓能混淆吗?”
老头听到黄行的话笑道:“佛道本一家,再说老道收了两主星为徒,你们祖师该高兴。”
“什么主星?”黄行问道。
“据老道观察,你就是那奸险诡诈的贪狼星。”老头一脸笑意地看着黄行。黄行苦着脸道:“您老哪里看出我的奸险诡诈,还有我只听过生肖星座,那什么狼星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过。
老头不再应黄行,而是望下山下:“我想你的身份想必也被其他的一些人算出来了,我担心你有危险,这些危险怕是就在眼下。”
“喂,师傅,你别唬我啊,我能有啥危险,我做公交都给老人让座的四好青年可没得罪过什么人。”黄行有点慌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自然是你身上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或者是你对别人有威胁。”老头看着黄行一脸认真道。
黄行还想再问,老头却说道:“下山去吧,记住,你的气运伴随劫数开始了。”说着指了指黄行胸口“我说过你的嗜睡症是外物所致,记得用药汁涂抹胸口。”
黄行依旧垮着张脸:“要真遇到危险,我没有自保之力,岂不等死?”“自有定数。”
.......
“猴子,你说那老头是不是唬我,可是我偏偏还真得信他的话。”下山路上,黄行苦笑地对江侯摇了摇头。“师傅说的,阿宝哥你还是记着吧,我看他老人家是认真的。临走时他交代我每天放学就来山上找他,我....”说到这里,江侯看到黄行的脸色立马识趣闭上了嘴巴。
“算了,你也算他徒弟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什么和他一起瞒着我的话,我不但饶不了你也饶不了他!老子可不希望自己真欠你的。”黄行说完眼神复杂地望向山顶。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