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睩不曾想蝶晓月根本不是一人前来,更不曾想那个人竟然是上官无我。
她宁愿前来的人是其他人,也不想这个人会是他。
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
青白不定地脸色变来变去,曼睩一口咬紧红唇。
“上官无我……他在哪里?”
蝶晓月轻笑几声,鄙夷地眼神带着嘲弄的语气,开口说道。
“曼睩,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开口问上官无我吗?我记得,不知是谁信誓旦旦此生唯有他一人,岂料转头就与一个下人……哦,不对,是很多人关系**,甚至产下一子。这等艳闻,可谓震撼十足。恐怕,论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名满天下的才女,是个放荡不羁,满口谎言,阴险卑鄙的毒妇!”
“住口!我没有撒谎!”
曼睩一声尖叫,满目凄楚地渐渐放低了声音,再次转眸看向晓月时,已经血丝满目。
“我确实……爱着上官哥哥。但你应该很清楚,是他负我在先。我等他多年,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满脸地冷漠和熟视无睹,我怎可甘心!”
近在咫尺的佳人仍是一副无动于衷地模样,曼睩忽地勾唇,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浅浅的笑意未曾达到眸底,却是勾起潜藏多年不加掩饰的滔天恨意。
“蝶晓月……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为何如此对我,还不是因为你。你说……我怎么不可能把你碎尸万段!”
咬文嚼字的滋滋切齿,宛如无形地力量穿透她的耳膜,震的晓月的心口不禁一颤。紧绷着下巴,回眸看向曼睩的是一记冷酷地眼神,她毫不客气地甩开手腕上的桎梏,居高临下的睥睨。
“多少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你最没那个资格说这句话!”
曼睩目呲欲裂地狠狠瞪视,狰狞地面孔已不见初始的美艳,只有令人作呕的丑陋。
蝶晓月胸膛起伏不定,冷着一张脸偏头而语。
“你我少时结交,这份情谊,在你心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情谊?哈哈哈哈哈哈……”
曼睩仰天大笑,歇斯力竭地指着那个自恃清高地蝶晓月。
“蝶晓月,说你蠢,还真不是一般地蠢!什么少时情谊,什么真心实意!通通都是我手中的棋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好,是真的把你当作好朋友,好姐妹吗?”
“什么意思?”
蝶晓月呼吸一滞,努力镇定自若的抿直了薄唇。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大发好心的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也好让你明白,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曼睩慢慢地走到一旁地窗台,看着鲜红欲滴的带刺的玫瑰,拇指掀起不停抚摸着另一半相依相偎的花朵,平静温和的目光也在陡然间变的狠厉,不顾着锥心刺骨的疼痛,硬生生取下被她无情终结生命的那朵红花。
“一山不容二虎,印照着此花的命运,注定一人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