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见势不妙,担心自己和那些无辜的女侍应生会被两人的战斗波及,趁机把她们全部弄醒,匆忙带离皇后厅。
厅内,只剩下秦蒯与江老怪、项天歌师徒二人对峙。
江老怪从秦蒯走进皇后厅那一刻就开始保持着神情凝固的状态,脸上写满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想破脑袋也百思不得其解,秦蒯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从自己的吸星掌法下逃脱的。
项天歌心中更生出一个荒唐无比的想法,他隐隐觉得这次师傅受到师弟焦天武的挑唆,前来苏城找秦蒯报复并非一个明智决定。
也许这是个令他们追悔莫及的决定。
秦蒯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退到皇后厅门口位置。
门外一片哗然。
先是秦蒯来去诡异的情景震惊了武道盟所有人,接着见秦蒯移动脚步,不进反退,他们以为秦蒯自问敌不过江老怪,准备夺路而逃了。
“这家伙想跑啊,江老怪能让他顺利逃脱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半只脚踏入地仙之境的神仙般人物,能让姓秦的小子逃脱,简直笑话。”
“不过刚才那一幕实在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啊,我修炼武道三十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凭空消失,然后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
“这小子浑身透着一股子诡秘,难怪太极杨家满门高手被他灭绝。咱们以后尽量少跟他打交道,免得招来祸端。”
“苟兄言之有理。”
这一番窃窃私语引起江老怪的主意。
他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想从老夫眼皮子底下逃跑吗?痴心妄想!看来你的那种手段只能供逃命之用,并不能拿到对敌啊,可惜可惜……”
江老怪的话得到许多武道盟成员的认同,纷纷恍然大悟道:“我说呢他为什么要跑,竟然不能对敌啊。要是那小子的手段能用来偷袭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连周敬也替秦蒯惋惜。
以他来去无踪的莫测手段,若能配合偷袭暗杀之术,说不定会给江老怪造成一定麻烦。
这下麻烦大了。
江老怪既然看穿秦蒯的底牌,恐怕下次出手会全力以赴,痛下杀招。
周敬纠结不已,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被所有人看轻的秦蒯在门口半米处停下脚步,听着耳畔传来的噪杂议论声,嘴角扬起冲江老怪咧嘴一笑。
江老怪莫名感到浑身一阵发冷,正纳闷间,听到秦蒯连续两声轻喝。
“水遁,奔流术!”
“雷遁,掌心雷!”
客厅地面瞬间变成汪洋大海,江老怪和项天歌两人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泡在水里。
两颗雷球闪烁着霹雳蓝光,自秦蒯掌心凝结而出,被他弯腰狠狠砸在水面上。
水能导电,整个水面迅布满雷球传导而去的雷电力量。
江老怪和项天歌这对师徒仿佛中了魔咒一样,浑身剧烈颤抖,手脚不停抖索,头发根根竖起,面部表情扭曲。
在雷电的力量下,两人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身体,给众人来了一通狂魔乱舞。
这一幕,足足持续两分钟,雷电才渐渐散去。
门外鸦雀无声。
那些认为秦蒯要落荒而逃的武者,此时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犹如被人当面抽了几巴掌。
少部分人则惊疑不定凝视着秦蒯的背影。
距离灭绝杨家才过去不到两天哪,这小子居然又变强了。
之前对阵杨德昌和杨家众多高手,他们曾经见秦蒯施展过火系道术和雷系道术。
而今天,秦蒯出乎意料的再次施展出水系道术。
天哪,这小子一个人掌握着三种不同属性的道术?
秦蒯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为前武道盟盟主的化身、魔神降世般的无敌存在。
江老怪好不容易捱过雷电的折磨,面目狰狞狂吼道:“小畜生!你成功把老夫激怒了,你今天必死无疑!还有你的家人,老夫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他身后,项天歌神情萎顿,奄奄一息。
他的境界低微,自然抵挡不住秦蒯庞大的雷电力量攻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秦蒯根本不理江老怪的咆哮,双手一收,嘴巴对准水面再次喷出五六口三昧真火。
火焰落在水面上,没有被熄灭,反而熊熊燃烧起来,把整片水浪煮的沸腾起来。
温度堪比被烧开的100度沸水。
项天歌首先遭殃,半截小腿连带着脚掌被煮脱一层皮,布鞋和裤子更是粉碎成块。
整个皇后厅热气升腾,使人汗如雨下。
江老怪同样不好受,在水中上蹿下跳,如同小丑,努力寻找一个能够避开沸水的落脚点。
无奈客厅里的桌椅此前在他刻意释放的威势下化为齑粉,没有一样完好无损的东西供他使用。
江老怪快要崩溃了。
门外那群武者亦是如此,个个面容古怪。
这他妈先是用水泡,接着用雷击,随后火烧沸水煮,换成神仙也扛不住啊。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秦蒯用道术凝聚出的水浪、火焰、雷霆,始终局限在皇后厅那块范围,没有半分泄露。
原本以为半仙境界的江老怪已经够可怕,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比江老怪还要恐怖十倍的小魔王。
人人扪心自问,换成自己,在秦蒯的连环攻击下,会是什么样子?
结果让他们噤若寒蝉,面露恐惧,借用江老怪刚说过的一句话,恐怕是必死无疑。
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是秦蒯手段层出不穷,使江老怪防不胜防;二是江老怪太小看秦蒯,他不该浪费时间说废话。
在雷遁结束那一刻,他应该迅速带着项天歌逃出皇后厅,离开秦蒯的水遁术范围。
可惜……灵尊级高手的骄傲带给他无穷信心,他始终认为秦蒯小小年纪,绝不可能是他对手。
纵然一时大意被秦蒯占据上风,只要他坚持片刻,迟早会把那小子抓住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奔流术、三昧真火效果先后结束。
江老怪稳住身躯,低头望着自己几乎被煮烂的脚掌和小腿,脸上充满怨毒。
这是他纵横世间五十多年,从未遭受过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