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这些军中叛徒,刚才的举动太反常了。
锦樊看着白已,反问:“兄弟,怎么回事?
四少突然找大皇子支援,这功劳怎么算,就这么被抢去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干了?”
皇上那边要是知道他兵是这个样子,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本来锦樊他们没打算今晚抓人的,他也是在机遇巧合下,梁允带他的人过来透露了天大的秘密,才不得已出手。
如果那事任由发现下去,那我们一个个前段时间的努力怕是要白费了。
“就冲你身后这几个人的手段也不会啊!”
“他们……”
“别解释了,你几个人的存在,我们早就知道了。”
“什么!你们不信我?”
“开什么玩笑,不信,还会特地赶过来。”
“也是。”
白已巡视了一圈下来,重新来到锦樊身边:“你忘了,这次的事件大军机冷卍尧一定是知道的。
不得不说,四少还是高明的,自己不来,早就给自己找好台阶下。”
所以一瞬间,锦樊猛然想到一件事,在出发之前,夫子的人找到他让他回特训营,其目的,也是猜测到了提邢司最近的一系列行动,想把抓到那些人送回他们特训营做人情。
可惜这件事有人替他出面了。
现在的夫子不敢直面面对闻一,所以他又派厉辰宇三次都白跑了一趟。
还有本就因为大皇子带走人就恼怒的,现在倒好,他们提邢司这个智囊团还真是强大,处处防备,还什么人都拉拢过来。
“小六,带这兄弟包扎一下伤口。”
旁边的小六见状,赶忙伸手,将自己人扶住。
清点被捕士兵人数,他们就收队回去了。
暗处。
“队长,又怎么了?”
而此时的夜翼却摆了摆手,然后轻轻平缓了一下呼吸,接着再次看向夜影,道:“这个诸葛恒悦,可真有意思?”
为何这么说?
夜影沉默片刻,接着咬牙低声道:“是因为心怀鬼胎吧!他对诸葛宇晗可没这么好的脾气……”
接着说道:“不过时间来不及了。”
没错。
他俩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任务。
望星楼。
“咳咳咳,这是唯一的解药,只有一枚。
不过,这世上总没有白来的好处,所以想要活命,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答应了,我不但会把解药给你,还会立刻退兵……”
贵公子的嗓音充满诱惑。
而一听这话,还不等对方说什么,旁边的一白衣女子便想也不想的叫道:
“什么条件?你要什么条件?”
“好说!好商量!”
贵公子闻言一笑,可目光却一直盯着面具男子,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关键一点,让他,求我!”
贵公子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颂真教的魔君。
可是凭什么啊?
而一听这话,女子却顿时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
单单只是开口……求一下?
毕竟,这贵公子势力太强大了,在背后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又是勾结东洲人,又是联手南蛮人,甚至连那个神秘地方的人都能请动……还来,为他?
估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家人特意交代的。
所以一时间,别说白衣女子,就连面具男本人直接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一拳头将贵公子拍死!
论武功,贵公子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背后谁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呢?
还有,他今晚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求,没关系,你可别忘了本公子之前说的。
我竟然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自然有办法让你继续躺十年。”
“随你的便!”
“话别说早了,你不是想看那人倒霉吗?你要是等不到那天,笑到最后的那人可……”
这时,面具男越听越愁眉不展的,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就,就这样……”
“对,就这样……”
贵公子笑着,一双眼却始终盯着魔君,随后接着说道:“就是这么简单,我不需要你跪,不需要你的承诺,只有你开口求我……
毕竟,你欠她的,这么多年了,我也该替她讨回了?
所以元凯,你开口啊,只要你开口,我就把解药给你……”
“凭什么?是她说了什么吗?”
“你想多了,是本公子需要你。”
“你有什么资格?你能……”
话没说完,贵公子直接上手一巴掌呼过去。
“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她哀求,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寿命?”
贵公子指着白衣女子,不屑的说道:“知不知,她是亲手救了你,给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让你家人团聚的机会。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续你命吧!我这话说的够直白了。”
说来也是可笑至极!
一个手拿解药的人,反而去哀求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怎么看着都滑稽。
可是此时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所以不由得,旁边白衣女子反而是激动了。
“元凯,吃下吧!”
“你……”
“什么都别说了。”
“罪孽啊!苦大情深。”
所以当下,白衣女子接过贵公子递给她的小白瓶,轻轻推了一下面具男,同时小声催促提醒道:“还等什么……”
而面具男却在偷偷琢磨,直接开塞倒进嘴里,喉咙滚动了几下。
“这样,行了吧!”
只是,贵公子却忽然起身道:
“沉寂太久,别总顾着杀人,太多旧人可以见,你真不打算见她?”
一时间,房间里面很安静。
良久之后,面具男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开口了。
“不必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贵公子起身径自走出房间。
留下两人,冷冷清清的。
面具男来到白衣女子面前:“芳华,连你是不是觉得本尊冷漠无情,有时无理取闹。
我知道你们俩为了我付出很多,她也是。
只是若不是那件事,她也不至于落魄被人……算了,她总算有个好的归属,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吧。”
面具男心里落寞,这么长时间,他们几乎还在围着自己转。
无论逝者还是生者,他说过,欠她们太多,他已经无力偿还了,为什么还来逼他?
人啊,活在世上就是来受苦还帐的。
他的账,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只是越想越瞌睡。
白衣女子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