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戊练完一套剑术。
就微微斜睨着回来的白庚。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白庚摇头晃头的跟过来,可见他是很在意闻一。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不同。”
“什么狗屁都不是!”
白戊听完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严厉,“老弟,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别废话,一会儿我可要回房了。”
意思她没空搭理他了。
白庚拉着白戊挨坐在一起,突然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说道:“姐,要不你晚一点帮我去跟四少解释一下吧!
我今晚把四少得罪了,会不会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这事职责所在。”
“总感觉今晚上四少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我跟你是姐弟还真不好说,还是去找一下水心吧!”
说曹操,曹操到。
“嘶,谁念叨我呢?”木鱼水心从外面,刚好路过后院的花园。
白戊冷笑:“这么晚,你没睡呢?”
木鱼水心神色淡然:“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这不刚回来嘛。”
白庚微笑:“紧张什么?”
木鱼水心有所感触:“我没紧张什么,反倒是你俩姐弟怪怪的,有事?”
顿了顿,白戊点头:“嗯。”
“那,去我屋里了解。”
看着白戊跟着木鱼水心准备离开。
白庚赶忙出声:“等等,还有我呢。”
话还没说话,木鱼水心怒怼他道:“喂,大晚上的,你一男的跑来我房间干啥?害不害臊?”
白庚瞬间石化。
“好吧,你们聊,我去洗澡!”
……
一个时辰后,屋里,只剩闻一和白已两人,那两人喝多了回房去了。
闻一盘膝坐在软榻上看书。
还点了好闻的龙涎香在榻几上,寥寥青烟在他身边旁边盘旋。
白已坐在地上,抚弄古琴,琴声悠扬,轻缓,动听。
主仆格外静谧和谐。
但是,渐渐的闻一放下手中的书。
“进来吧!”
闻一早就注意到门外的动静,白已更是停下来。
木鱼水心笑吟吟的关心道:“四少,还不休息?”
这个痞女,这么温柔,又什么事?
闻一放下手中书,十分好奇:“你怎么来了?”
“汇报工作啊!”
两人当着白已面讨论了半柱香。
这时,木鱼水心趁机就问:“四少,情绪不好啊?”
她有意无意地提起,闻一不以为意。
“该不会……”
闻一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白已起身,与木鱼水心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来阻止我培养林陌的计划对吧!”
白已解释:“四少,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有点脱离正常轨道了。”
闻一浑身散发冰冷气息,让白已有点悚,他轻轻一眼扫过木鱼水心,突然说不出话来。
“白已,你们不用说什么,就是明着反对,对吗?”
木鱼水心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脸上讪讪笑着:“四少,把这个林陌交给锦樊吧。”
白已不可否置地望着木鱼水心,他非常同意她临时的决定。
再整反对,他们几个人都不会好过,都是年轻人。
没想到关键时刻,木鱼水心心中门儿清。
“四少,我看着现在也就只有锦樊能罩得住,吃药,读书,锦樊说几句都是乖乖的。
他的病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若不能尽早带他走出阴霾,那岂不是很废物没什么区别。
你没见林陌这段时间进步很大了。”
“交给锦樊?”闻一思忖着。
让他单独培养?
不是不可能,这事他会很三皇子交涉一下。
哦,不行。
还不能跟三皇子谈论这些事,眼下保护林陌才是至关重要的。
“确实,成功与否全靠他的造化,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扶持。”
沉默了一会,闻一忍不住问:“你们不让我管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木鱼水心下意识的摇了摇:“或许,您以后就知了。”
她不说,那就是验证了某些猜测。
不管就不管,自己还有一堆事都顾不上。
“行了,你的意见,我会考虑,天色已晚,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是。”
第二天,上完早朝。
皇宫气氛突然有些紧张。
原因是有人把赵玉被抓的事情秘密捅出来。
就有人安耐不住了。
“二殿下,这可能是内卫针对太子的行动,您确定要参与?”
“不可能,父皇不说,孤就敢断定这里面有事,还有朝廷目对漠北侯的忌惮,一直压着军饷不发,很容易引发党派之争……”
“二殿下,难道不应该提防一二?”
“该紧张的是他们两个。”
“那太子我们要如何对付?”
“那就要看太国公的态度。”
“找个人问问不就好了。”
“说的容易。”
“这事交给属下来办吧!”
“好,不过还是多注意那人。”
“是,属下告退。”
这一天,在回宫的路上,等到文武百官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有人试探地问太国公夕姚辇。
“赵玉被抓一事,不知太国公怎么看?”
“嗯?”太国红看了这人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平时下朝直匆匆跑回去,看着挺木纳的人,今儿居然这么敏锐,你这是帮谁探口风?”
呃,老狐狸看人很准。
“都没有,下官是看他们刚才在朝堂之上弹劾提督赵玉时一个个激动起来,估计是想从背后的主子哪里得到什么好处?”
说到这,太国公顿了一下,然后又转为严肃的样子,“哼。诸葛氏子孙不能再出问题了啊,这是江山之本啊。”
说是这么说,他还不是公然站在二皇子背后。
这人尴尬一笑:“您看得出来的东西,大概其他肯定也看的出来,所以这件事反而折射谁的心里有鬼……”
“你什么想法?”
“赵玉背后是谁?太国公可知?”
“现在还不敢断言。”
“那您的意思,您是知道有些人是不老实的对吗?”
有他儿子夕歌,肯定知道更多不堪内幕。
“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你我都是各自为营,逾越了对谁都不敢。”
太国公最后的语气很严厉,双目直盯着这人,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