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唉呀妈呀,现在就见识到了。
然而俞青莲心中的秘密实在太大了,她怎么也不肯说出任何东西。
白已也不急,就这么耗着。
“喂,你怎么回事?到给句痛快话啊?”
“接下来往哪里逃啊?”
“你行不行?”
“说这么多,给本小姐找点水来吧!”
啥?
这脸皮咋还比猪皮还硬呢,当皇宫是她家开的,还脑残不已。
呸!
傲慢无礼,还摆什么臭架子!
就是一个萌萌。
他白已是谁,还敢冲他发脾气。
那言语一副让他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非常难看。
“我现在……”
她话没说完,白已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一巴掌呼死你,让你啥哔哔哔试试。
“——你,哇哇哇……”
这人立马嚎嚎大哭起来。
我去,我滴个乖乖,这女的真能作。
白已愤怒的捻着手指,倏尔又握紧成拳,梗着脖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俞二小姐,你再这样,我看还是把你送给阉人好了。”
不,怎么可以?
那人那么变态,她不要……
俞青莲愣神了好一会儿,自己不按套路出牌,人家比他更狠。
半响不说话,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浑身冷冽的男子,就像是硬要对方给个说法一般。
最后考虑到那个美男子的任务,于是决定再试探一下白已的态度。
“我说了,你会带我走吗?”
白已给了一个狠厉之色。
“我的意思,我不想待在皇宫,我,我想回家!”
“认真的。”
俞青莲立马认真地点了点头。
“多的我不说,机会只有最后一次,你自己把握。”
于是俞青莲最终还是告诉白已,她是一个叫玉公子派来的人。
“玉公子是谁?家住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猜大概是一什么官吧!”
“这都不清楚,你就敢跟他鬼混在一起?”
“我怎么问?我们也就交往不到半年,总共就在一酒楼见过两三回而已。”
真牛啊!
“认识半年就把自己买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你俞家的教养去哪儿了?”
气归气,白已从她的口中,还是了解到很多重要的情况。
“这边没有……”
“走,继续搜!”
“嘘,好像来人了,蹲下,看情况。”
“怎么还不走呢?”
这时白已也有些着急了,毕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大的联系。
只得冒险带着俞青莲出去寻找逃生的机会。
……
第二天,闻一正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散步,这时,白戊带着余男过来了。
只见余男一见到闻一就直接跪下了。
闻一看到他,瞥了一眼。
白戊直言,“我在路上看到他,半死不活,就把人带回来。”
余男口中道:“闻四少,对不起!”
“嗯?”闻一有些疑惑:“为何如此?”
“四少,这人真的不是一点欠,我都恨不得给他一刀,了结算了。”
闻一立即训斥她:“白戊,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属下已经写了结案,四少,我们救他不少于十次了。”
闻一:“?”
有这么多次了,都说猫有九条命,他是个什么鬼。
余男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通红的眼睛显示着他忐忑不安地内心和前一夜彻夜难眠的状态。
闻一:“拿钱来。”
余男猛地抬头,心里气的差一点老血喷出来,面色突然涨红。
他哪有什么钱?
让他来,这可不得了。
一瞬间闻一看了一眼余男,又斜睨白戊,白戊点点头。
“救了你十次,不说回报,你总不能专门倒在一个让我的人老是看得到地方吧。”
要死就死远一点。
白戊听出意思来了,一个劲的偷着乐。
“世界太小,能送我的地方只有一个。”
闻一一把攥起他来,“别,别浪费我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我们耗不起,行不?”
怎么办?
现在没人能帮他,他很想杀了他的仇人,可是每一次都死的很惨很惨。
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他也解释不清,灭门惨案一辈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已然根深蒂固了。
可是……
这让闻一心中有了一种推测,于是叫白戊带他先去书房好好冷静一下。
等到闻一过去,余男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一片空白。
“余男啊余男,你是真的糊涂啊。”
“你这么查来查去,到底要查谁?你这方向对了吗?”
闻一发出灵魂拷问。
“颂真教的一长老。”
“然后呢?”
“我怎么打,也打不过他,以前有师傅,发现我的师傅早就被人替换了,而今这般就是拜那个假师傅所赐。”
“然后呢?”
“然后我又发现,这个假师傅和杀害我家几十口人的凶手是一路人,我还傻到人贼做父。”
“现在查出来了不好吗?”
“不,不好,我宁愿不要这个结果。”
闻一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闻大人,闻四少,你知道吗?我昨晚亲耳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看余男眼神很诡异,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着。
闻一站在窗棂前负手而立,“你要愿意说,就说,我可以当你最忠实粉丝。”
“粉丝?”余男苦笑:“你不把我当犯人最好不过了,可惜我的身份就是一大败笔。”
闻一没有说话。
“呵呵呵……呜呜呜我不是余家的亲孙子……呜呜呜……也不是我爹娘的儿子……我他妈到底是谁……?”
余男已经在神神叨叨的,到最后越说越激动,甚至还摔坏一瓷杯。
这种心情比灭顶之灾还要十倍百倍千倍。
可怜的余男啊!
苦苦等待了十年,却发现自己是个野种。
“所以,这个消息就是那个长老说的,你也信了,你还晕倒在路边,想要因此借酒消愁,你是真傻,还是傻透了?”
“我傻?”余男大叫起来,外面人都听到了,又惶惶不安地说道:“是啊,我傻!我要是不傻,就不知道我是被余家老爷子强行抱养回来的领养,他们事先不择手段,事后被人灭口,那是活该,闻四少,你说是不是这样?”
余男一副哽咽,一个大男人泪水止不住往下掉,“你知道吗?我生父是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