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樊刚要说什么?
紧接着一声怒吼夹杂着一声惨叫,瞬间从后面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有人掉下旁边一个深六七丈有余,直径五丈左右的巨大圆形凹洞,好在人伤的不重。
“救命啊……”
见了几声,没人下去。
倒是被几个痞子一样的纨绔挑衅。
“呵呵,你小子想上来,也给爷认个错,不然就死在这里。”
“你们……太过分了,强盗,抢了我们的东西不算……还得理不饶人。”
“嘿!省省力气吧!”
“哈哈哈……”
一阵讥讽和嘲笑。
而此时此刻,有两人愤愤不平,提刀过去正在厮杀。
一人手中拿剑,一人手握长刀。两人身上皆已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残忍的情形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队……”
锦樊做了一个噤声,并一直在暗中观察老伯的神色。本以为他会害怕,可没想到老伯这么不屑。
直到他们自认为到了安全地带,远离了那个地方一里外,锦樊忽然让他的人戒备。
可老伯随后一句话。把锦樊逗乐了:
“呵~,有趣!你们这么远来了?”
锦樊沉声说道:“无意闯入!”
“呃……无意!有这么无意,还带着三四人的!”
锦樊一愣,随后赶忙伸手挥了挥。
“都是老朋友了,你以为这么做对你们俞家有好处。”
“没有。”
“没有?还过来冒险。”
“好奇行不?”
“真正感到好奇是我吧,你一商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那你呢?”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呵呵,这有什么,他们只认身份牌又不认人脸识别,我还不能亲自来了。”
“俞家生意不缺这个。”
“哎呀,你管的真管,你又不是皇帝老儿。”
“老伯,您看我们这么辛苦,就能不能好好说话?”
“哼,还不是有人逼着。”
锦樊猜测,“该不是玄家找上门了?”
老伯一副见鬼的模样,迅速咳嗽起来,见他不死心,还一边走一边说,“是,他们这次竟然拿大小姐性命要挟,以此作为交易条件,说是事成答应俞家一门婚事,若不成,他们要毁了俞家的百年根基……”
“太无耻了。”
“这个是谁?”
老伯一边咳嗽,一边哀愁的指控:“一个叫赫章的人。”
锦樊只好上前给他顺气,“老伯,这活我派人接受?”
好一会儿,老伯涨红的脸才慢慢回过神,然后有些吃力背着一袋东西。
众人看着。
他反对锦樊的提议,也不愿意别人为了俞家付出那么多。
“不行,怎么还能麻烦你?”
对方精心设计,肯定是看重俞家如今的实力。
锦樊嗓音清冷:
“你跟梁叔的交情在这,还有那谁,这么小,我能不管?”
说着,老伯也是无力反驳。
过了两天。
白庚叨叨叨一路,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嘁,你这人,租辆马车本应该一起出钱,你却让我垫,垫也就算了,还让我等,等了一个时辰……然后你给我干了什么,我无语了。”
木鱼水心淡淡瞥了他一眼,厉声喝道:“闭嘴,一个大男人叽叽哇哇一大堆,你几天吃的这么欢,嘴上怎么不积德?”
“你……”
太气人了。
一到京州城,木鱼水心甩掉白庚,迫不及待的去了一个地方,只为完成她那便宜老弟临时交代的一个任务。
“姑娘是刚来的吧!”
“怎么,不可以。”
“不是不是,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交代这里的规矩。”
“哦?”木鱼水心到处逛了逛。
一中年男子看她财大气粗的,以为是个大客户,就一直陪笑:“这一场!那可是好东西,下面那两个都想要,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还未分胜负,估计又是两败俱伤!”
“哦?这么说,只要摆出来的东西谁想要,都可以下场比?”
“是啊!不过,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去冒险的。”
“为何?”
“这可是要命的,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
到时候打不过,你想认输?不可能!”
木鱼水心又问,“为什么?”
男子解释:“规矩必须死一个!
所以啊姑娘,这种事,看看热闹赌钱行,赌命,还是算了!”
“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这里的管事,李欢。”
“李欢?好名字!”
又道:“这是今天最后一场?”
李欢摇头:“没有,之后还有一场。”
两人说话的功夫,下面两个人已经杀出了胜负。
但即便是胜的那人,也是惨胜,让围观的众人唏嘘不已。
而此时此刻,对面石楼旁边的雅座里,一个随从悄悄上前,对坐在雅座的年轻公子低声道:
“太子爷,那女人来了。”
年轻公子一身琉色素衣,上面却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上身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贵族气息。
“请过来。”
“是。”
听到有人找她,嘴角带笑。
一见她进来,诸葛恒悦先看了过来,目光如炬。
木鱼水心坦然上前,屈膝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诸葛恒悦没说话,也不提示。
木鱼水心无语极了,语气冰冷。
“您不觉得这样不好吗?”
诸葛恒悦愣住了。
“嚯,哈哈哈,这就生气了。”
垂眸看她一脸平静……呃,虽然语气不好,却很有意思。
诸葛恒悦起身,走到她面前,在他面前小小声:“你该不会找什么人吧?”
木鱼水心抬眸:“……”
他又道:“那人是谁,要不要我送给你啊?”
这可坏了。
木鱼水心勾起唇角,眸光清亮,笑容浅淡:“如果我说,我就是来玩的呢?”
诸葛恒悦哈哈一笑,这段时间每天处理公文,实在无处。
若不是有人提议来这里可以看到人生百味,他才没这么好的性情。
“那本王陪你如何?”
在她面前,称呼都不一样,这是要端架子吗?
木鱼水心再抬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两人从后门溜出来,大晚上的,那条巷子里的人很少。
一路无话,来到德云楼雅间。
诸葛恒悦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明显怒极了。
木鱼水心好奇地凑过来,“他们真的行动了?”
皇室向来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点利益谁都不敢示弱。
哪怕如今坐上这个位置,还是有不少人窥探,动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