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无稽之谈。”
“对,还乱扣帽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戊淡淡地撇了这几人一眼,冷冷出声:“无稽之谈?乱扣帽子……我们这大半天走访下来,你们猜,就不好奇我们知道了什么?”
“这有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身上。”
“就是。”
“这样啊?”白戊一脸疑惑之色:“那你们就是无所谓了。”
“哦,闻大人,这是?”
少年清冷淡漠。
白戊又勾了勾唇:“各位别急,把话听完,不就清楚了。”
这时,闻一忽然起身上前一步:“李司寇,嗯,在这里有十多年了吧,据说一直都是不大不小的九品。哦,现在九品都不是了,最近听说又升了二品,不知是通过何种途径?这么快到达目前这个位置。这么说吧,还想往前对不对?”
“你……质疑我?”
那口气满满都是不屑和鄙视。
“你们之前不是吵来吵去的吗?”闻一盯着每一个的表情,“怎么这么快报团取暖了?”
话落,重新回到内堂的众人目光都凝聚在闻一身上,一方面惊讶少年的手段如此之高明,一方面打着闻一等人的目的。
闻一又指:“还有,你跟他人谈的那点事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怀仁脸色铁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一轻挑:“曾有下属说你看裘大人不顺眼,私底下还扬言干掉他,对吧!
你设局,人家偶尔还上当,还嫌人家智商低,你又高到哪里去了?
呵呵,真是搞笑,这年头还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莫不是趁机栽赃嫁祸,与某些人合起火来,拉他下水吧!
现在裘大人突然失踪,你说这里边谁的嫌疑最大?”
李怀仁气得双手紧紧握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立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怎么知道?”说完还死死的盯住闻一,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你要怎样?”
“啧啧,是你与你们怎样。”
“哈哈哈……”
有人站出来,极其有血性道:“冤枉李司寇,不得有直接证据吗?”
“是吗?”白戊绝美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见闻一相视一眼,没有回应其他人。
“没有,费什么话?”
此人,更是得意忘形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提邢司的人也喜欢胡编乱造。”
“证据,不是指向你们一个个活着。”
“你……”李怀仁显然没有想到白戊会这么说。
这是事实。
他们的确还活着,至于为什么缺了裘大人,也许是给了这些人一条生路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活着不好吗?”白戊定定看着他,话锋一转,“说吧!”
“什么意思?”
白戊眯了眯眼睛,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你与他之间过节?我看你就是凶手……”
而一旦罪名成立,按照西滨律令,判定叛族,那么,轻则李家全家被驱逐出京州城,流放偏远边界;重则直接被绞杀!
所以白戊这话一出口,有几个‘蹭’的一声站起身,不安分了。
李怀仁有些心虚:“你,你们究竟什么意思?”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都难逃一劫,你们还合谋!”
“合谋?”
众人明显心惊肉跳的。
“你,血口喷人。”
连成觉第一个站出来了。
“看来狗急跳墙了,接下来的好戏,交给余男兄弟如何?”
大家好奇,他们这是要干嘛?
他们人多,又是他们的地盘。
“贾林、贺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搞事情吗?
白戊拿着手中的剑,掂量掂量。
桃花眼寒光狠厉,面容凝霜冷漠。
能动手就别废话。
下一秒,闻一忽然厉声喝道:
“来人,拿下!”
咚咚咚的脚步声,突然冲进来十多个士兵,刹那间让人脸色铁青。
李怀仁面色狰狞,明显一愣:“喂……你们不能这样,好歹同朝为官,就不能私了。”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干嘛费尽心机的设局呢?
“你……你……”
一个个语无伦次,指着闻一说不出来了。
贾林却眉头紧锁,跪在地方:“什么情况?”
这些人的下场,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老实点!”一衙差踹中他的腹部,面色如土,痛苦地往后腿了一步。
众人惊讶之际。
还有人想冲上来,被按的死死的。
“闻大人,给句话吧!”
“大人,冤枉啊!”
“大……”
顷刻间,闻一冷笑一声:“你们七个人,哦,不,准确的来说是七兄弟,现在该把人交出来了吧!
托久了对你们没有一丁点好处。”
“我们没有杀人,凭什么要我们交人。”
“就是,他自己失踪,管我们什么事?”
“……”
一个个被人捆绑的死死的,想要挣扎,却没有机会了。
“咱,换一个地方吧!”
连余男都被惊艳到了,连连感叹,“闻大人,妙啊,好手段!”
“走吧!”
要不是白已的援兵及时赶到,刚在在外面故意给暗示声,闻一还没这么快收拾他们。
否则,今日的下场,闻一会被这帮人放将一军。
白戊拍了一下白已的肩膀,露出一起欣慰,“老弟,来的真及时。”
这才猜到了怎么回事了。
白已来的匆忙,只是吩咐曹萍儿在外守着,却疏忽了一个问题。
等到事后,他也是懊悔不已。
看到来人,李怀仁面带怒色,其他几人虽然没说话,但这会儿看到已然将手捆绑在背后,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一把锤子,一锤子将李怀仁敲死!
七个人都有怒火,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一时间,内堂里的众人也面面相觑,李怀仁更是被骂的面色铁青……整个内堂乱成一团。
而就在这时,白已却忽然说道:
“肃静。”
众人一愣,众人齐转头,看向闻一。
“本官这才坐下来,你们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
大家面面相觑。
接着李怀仁刚要说话,闻一却摆了下手,然后径自坐了下来。
内堂里一下子安静了。
李怀仁不禁暗自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更让他吃惊。
“钥匙在哪?”
“呵呵,这话不应该问我吧!”
“那好,本官换一个问题,说吧,你为谁办事?”
李怀仁惊出一身虚汗,他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是不是有人告密?
不会,他们兄弟可是起誓,不可能背叛的。
那问题出在哪里?
若是说成一句话,他们今天太大意了。